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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甘琳难安地推挤他的胸膛,就在万恶的魔手揉压上她敏感的大腿,背部和手肘同时用力往後一撞,顿时「轰」地一声,将这对纠缠得难分难解的小儿女,由激情的深渊猛力拉回现实--

  倒了,原本该牢牢钉在墙上的那片书架竟然倒了!安玖熯难以置信地瞪著「趴」在地上的书架,张大的嘴怎么都合不拢。

  她什么时候成了「神力女超人」?

  「怎、怎么会倒了呢?」蔚甘琳手忙脚乱地整理被他解开、弄绉的衣服,一方面因为「危机解除」而松了口气,一方面又质疑装潢公司偷工减料,心绪很是复杂。

  安玖熯两手插腰,抬头睨了她一眼。情势陡然天大逆转,著实令人措手不及,再怎么漫天的欲望也因此灰飞烟灭;他霍地觉得好笑,忍不住垂首摇头。

  「一定是装潢没做好。」蔚甘琳有点心虚,不敢迎接他夹带责备的眼,两只眼只得随地乱瞄。「要不要打电话叫他们来……欸?」

  「欸什么欸?」不晓得自己该拿她怎么办,安玖熯不得不板起脸强自镇定。

  「这後面怎么湿了一大片?」只见原本钉牢书架的壁面一片深色水渍,明显是因为潮湿所引起的现象。「会不会是漏水了?这样怎么放书?」

  安玖熯愣了下,忙靠过去检查损害程度。

  数道深色痕迹由天花板的接缝婉蜒而下,看起来是楼上漏水造成楼下泛滥成灾:钉牢书架的钉洞因潮湿的关系也松动得无法抓牢铁钉,难怪整片书架会应声而倒。

  蔚甘琳说得没错,书本和书架都是怕潮的物品,木质书架遇湿易腐,书本容易发霉、长虫,还会变形、夹页;如果没发现书架後方的「惨状」,等开工大吉、书本上架,恐怕将会是笔不小的损失。

  「怎么样?有救吗?」蔚甘琳挨近他身边,脸上满是担忧。

  「没问题,抓漏後再烘乾就好了,我会叫人来处理。」拍掉手上的漆块,他抿紧唇吐口长气。「算你运气好,不然无故弄倒这片书架,你的小屁股就要遭殃了!」

  话当然得这么讲,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因欲望没获得纡解而迁怒。

  「所以我帮上忙了?」她的眼楷、眉桧都在笑,心花朵朵开。

  「是,我的好老婆!」无奈地翻翻眼,安玖叹微勾唇角,摸了摸她的发。「都是你的功劳行不行?」

  「那当然。」蔚甘琳扬起下巴,志得意满极了。「这下子你总该相信我有帮夫运了吧?」

  **********

  艳阳高照,是个适合婚嫁的好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安玖熯担了好久的心,到了此刻总算能真正放下了。

  戒指套上她右手的无名指,表示这女人从此和他纠缠一辈子;他不用再担心别人觊觎她的美丽,不用担心别人跟他抢人,因为她成了他的妻。

  他相信她,即使有人不长眼地想拐她,以她过人的道德感,料想没有爬墙的勇气。

  「欸欸欸,我没见过这么小器的新郎倌。」拉了拉脖颈间的领结,何佑纬的脸臭得像堆牛粪。「伴郎礼一千二,这种数儿你都包得出来?」

  「怎包不出来?」安玖熯皮笑肉不笑地睨了眼何佑纬的臭脸。「你不知道今天得发出多少红包?一千二算里头最大面额的包装,你该满足了。」

  「有没有良心啊?我包了一万二耶!」整整赔了九成,想想真是心痛啊!

  「医生赚得多,一万二算什么?」安玖熯捏捏鼻尖,强忍发笑的冲动。「顶多生了孩子认你做乾爹。」

  「然後再来挖我的钱?」何佑纬嗤笑一声。「算盘打得真好啊你!」果然是生意人的嘴脸,精打细算,怎么都不吃亏!

  「好说。」黑眸盯著不远处穿梭在亲友间白色的娉婷身影,瞳底漾满柔情。

  「你到底在看什么?那么专心?」发觉他心不在焉,何佑纬顺著他的视线看见 身著白纱、巧笑倩兮的蔚甘琳。「少那么恶心行不行?以前弃人家如敞屣,现在倒恋恋不舍了起来,真搞不懂你。」他搓搓手臂,抚平皮肤上爬满的疙瘩。

  安玖熯转头静静地看著他,看得他惊疑不定,寒毛直竖。

  「干么这样看我?」让女人这么看还可以,让男人这么看……还是算了吧!

  他该考虑多穿一条内裤。

  「你有没有尝过『失而复得』的滋味?」重新将视线移回蔚甘琳身上,他淡淡地笑了。「很难得的经验,但一辈子一次够多了,绝对不会想再尝试一次。」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很难用言语表达。

  一阵风吹动两人挺直的西裤,带来甜蜜幸福的味道。

  「这种形容太过抽象,目前我没这体验,也不想体验。」耸耸肩,何佑纬抹去心里所有对他「再观察」的戳记。「学理理论我倒懂得下少,或许有空可以切磋切磋。」

  「祝你早日找到美娇娘。」安玖熯不忘致上诚挚的祝福。

  「谢了,我还想多混几年。」黄金单身汉耶!谁想那么早被订下来?

  「玖熯、纬纬。」拎著白纱裙摆,蔚甘琳像个白色精灵似地含笑跑了过来,老远就放声大喊。「快过来跟大家聊聊天,奸热闹……哇!」

  「小心!」

  接下来的场景就像慢动作播放的动画影片,蔚甘琳足下的高跟鞋「适时」地踩住拖曳的白纱下摆,一个踉跄,眼见妆扮完美的新嫁娘就要亲吻大地--以五体投地的虔诚姿势,跌个狗吃屎。

  说时迟那时快,咱们勇士般的新郎倌跨出大步,在无比精准的方寸间「接」到他的新娘--在她的膝盖仅离地五公分之际。

  「你干么?」黑眸犀利地扫向健臂旁另一只碍眼的手臂,安玖熯的语气很是紧绷。

  「呃……」讪讪地收回长臂,何佑纬面有尬色。「没,我手抽筋。」

  「抽筋?好点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蔚甘琳没发觉情况有异,一派天真地瞅著何佑纬。

  「不、不用了。」尴尬地乾笑著,何佑纬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死不了人的,别理他。」安玖熯紧搂著她的腰,没风度地消遣一句。

  「别在这种日子说那个字!」蔚甘琳几乎尖叫了起来。「人家提醒你多少次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安玖熯听见她的形容,一张俊容无可避免地垮了下来,惹来何佑纬毫不留情的讪笑。「说得啊!甘琳。」真是一针见血!

  「麻烦称她为『安太太』。」凶狠地瞪了何佑纬一眼,他释出淡淡的警告。

  「不用啦!这样多生疏?」蔚甘琳赧红了脸,一迳儿摇头摆脑。「我还是我呀,干么叫什么『安太太』,一切从简、一切从简。」她羞得不知所措,也管不了用词适不适当。

  「『一切从简』四个字是这么用的吗?」摆在她腰间的手紧了些,安玖熯微愠地指正她用辞不当。

  「人家不习惯嘛!」噘起嘴,她小声嘟喽。

  「甘琳都这么说了,你计较那么多干么?」何佑纬不怕死地挑衅安玖熯的脾气。

  没办法,谁教他们就是看彼此不顺眼?「宿敌」两字得来不易啊!

  「等你被套牢了,我再看你计不计较?」忿忿地撂下话,他搂著蔚甘琳往亲友堆走去。「下回离他远一点!」

  「干么这样?大家都是朋友……」睨了眼他铁青的侧面,她没敢太过声张。

  朋友?这种损友还是少交为妙!

  「欸欸欸,世上再找不到比安玖熯更为小器的男人喽!」何佑纬吹了声口啃,百无聊赖地举步走开。

  看人家多幸福啊?改明儿个真得找个女朋友来玩玩喽!

  ***********

  该是喜气洋洋的日子,料想不到竞成了一场灾难。

  原本最该感到高兴的是那对新人,没想到两家长辈因为太过激动,失控地多喝了几杯,反倒成了全喜宴里「唯四」的酒醉之人。

  「玖熯……妈要抱孙……」安蔡兰醉得东倒西歪,酒气逼人还满嘴醉话。

  「好,我知道。」你在这边消耗我的体力,教我怎么让你抱孙?安玖熯无奈地拖著母亲回房,旋身再去处理另一个麻烦。

  「哇哈哈!我实在太高兴了!」安培的情况只比安蔡兰好那么点,喝醉的他嗓门大得惊人。「『安蔚联姻』,安得好哇,我的确是够安慰的了!」猛拍刚出炉亲家翁的肩,他笑得花枝乱颤。

  「这好……你姓安、咱们姓蔚,不然前後颠倒,不就成了『蔚安联姻』?」蔚篑扬两颊双红,肥肥的脸颊看起来像肯德基爷爷。「那就难听了……」

  「哇咧『慰安』……真正有够歹听!嗝!」安培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连不常讲的台语都搬出来说,未了还打个酒嗝。「安捺可不可以申请那个……『抚慰金』嗄?」

  「惦惦啦!没个正经,满脑子……黑白乱乱想!」郝淑憩是四个人里「症头」最轻的一个,她轻斥了声,「扛」起老公就准备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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