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怕冷的双
冬天是一个叫人感到畏惧的季节,初初入秋,虽然寒流还很遥远,但小双双的厚棉被早早已经整装待发,一过中秋,小双双的床上堆满了毛毯、棉被,每天将这些重重的,厚厚的、温暖的棉被毛毯给裹在身上,活像是一只即将冬眠的熊似的,懒洋洋的,完全不想动上一下,每回窝在被窝里的双只要一想到棉被之外的冷空气,一股凉飕飕的寒就从双的脚底板窜了上来,真滴是粉恐怖柳!
可是冷归冷,冬天却是双儿出游的好时节,圣诞节前后,双儿即将远游,到中欧去走一趟,这次的目标是意大利、瑞士、德国,说是三国,但其实主要的旅游目标是意大利,想想在圣诞节气氛极浓的欧洲,畅游在浪漫的威尼斯河上,刺骨的寒风拂面,一片映入眼帘的雪白……呵,这样的情景想起来就让人心花怒放,心情也跟着变好。嗯,人在一些时候真的该放宽心,算是放自己的心灵一个假期,也好让自己能够整理情绪,为接下来日子做一些准备,如果各位读者大人们也有空闲,不妨替自己安排一个假期吧!让你们的身心也能有最好的调整。
好噜,双要继续爬格子去了,要出去玩了,但工作可不能放着不管,可爱的双儿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呃,其实是紧紧地抓住青春的尾巴不肯放啦,呵呵!),不想太早上天堂,为了避免被徐姊手中那把磨得很利的菜刀追杀,所以双儿在出国前还是得要努力地把稿子爬完,以免真的被乱刀砍死,那可就冤了。
咱们下次再聊噜,大家掰掰!
第一章
纤白的小手紧握成有如馒头大的拳头儿,左击右挥的,好不虎虎生风。
几颗晶莹的汗珠儿自仓落离白皙的额际淌下,她也只是纤手一挥,毫不在意那淋漓的汗水濡湿了她颊畔的发梢。
倒是站在一旁的丫鬟瞧那汗水恁碍眼,忙不迭地喊道:「小姐,妳还是歇一会儿吧,否则等会儿少爷们瞧见妳这狼狈的模样,只怕又要叨念了。」
「不要!」想也没想的,清亮的拒绝就这么脱口而出,她红艳艳的菱唇一扬,一抹带着英气的笑容灿灿的爬上她那巴掌大的脸上。
「小姐……」厚,又来了!
现在说不怕,等下被少爷们发现了,就来装无辜,然后倒霉的又是她这个护主不周的小丫鬟。
「嘘!」不是没瞧见胭儿的白眼,可落离压根就不在乎,她食指往唇上一撮,嘘了一声,严肃万分地说道:「马师父说过了,练功之时最忌打扰,否则若是岔了气,走火入魔,那可就不好了。」
半是恐吓,半是认真的,她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故意说得夸大唬人。
「我……」虽然胭儿是打小便在武林世家的仓家做丫鬟,可问题是,她对练武这档子事压根儿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对于主子的说法,倒也是半信半疑。
只见她一张小嘴儿僵在空中半天,似乎很是努力地想自丁点大的脑袋瓜子里挤出一点足以说服主子别再练下去的理由。
眼角突然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她一时也顾不得小姐方才的警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了她正在挥拳的纤臂。
「妳干么啊?」莫名其妙的被打断,落离有些不悦的想要甩开胭儿的箝制。
「小姐,大少爷来了,妳还是快别练了吧!」顾不得主子的不悦,胭儿紧张兮兮附在她耳畔道。
「哪……在哪……」一听到胭儿的话,落离也跟着紧张的举目四望。
她看左看右看前面,还来不及转头向后看,她的后脑勺已被敲了记爆栗。
「别找了,在这儿。」低沉的声调,隐隐夹杂着一点含着宠溺的不悦,仓劲离居高临下的瞪着身长不过只到他胸口的妹妹。
强忍住探手揉弄发疼后脑勺的冲动,低着头的她赶忙换上一副无辜且可怜兮兮的表情,怯生生的抬首上望。
「大哥……」完全不同于方才与胭儿对话时那种英姿勃发的模样,此刻的她将「我见犹怜」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嗯。」他怎会不知自家小妹的性子,她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在扮可怜。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偏生他很难不吃这一套,毕竟这个妹妹可是他们几兄弟打小捧在手心里,是标准的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的宝贝儿。
「大哥干啥乱敲人的头啦,人家原本不笨都让你给敲傻噜。」鬼灵精怪的瞧着大哥眸中一闪而逝的宠溺,落离索性先声夺人的埋怨起来。
「啧!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做贼的喊捉贼呵?」轻哼一声,仓劲离几句话就堵死了她的抗议。
他一双深沉的眼更是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瞧得她心虚,瞧得她那纤细的颈项忍不住往下垂去。
然而那心虚也不过才维持一丁点儿的时间,她头一抬,又是一抹灿灿的笑容,一双纤臂已经攀上了大哥那结实的臂膀。
「大哥,别生气嘛!人家只是练好玩的。」她讨饶的道。
真是不懂,干啥几个哥哥们都不赞成她练武啊?
「练武强身」这句话不是他们总挂在嘴巴上说的吗?怎么这话到她身上就全不管用了呢?
「不生气?!」他轻哼一声,锐眸一瞪,就见妹子那纤细的肩膀忍不住地瑟缩一下。「妳还记不记得妳上次答应过我什么?」
「呃……」落离被问得语塞,眼神怯生生又无辜的直瞧着她大哥。
她答应过兄长们的事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大哥这么猛地一问,她怎么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桩,哪一件啊!
「我……我……」
倒是站在一旁的胭儿机灵多了,立刻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想要给她一点暗示,但仓劲离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厉眼儿一瞪,胭儿立时垂首噤口。
瞧眼前这阵仗,显然大哥今天是特地要来给她一个警告的,落离当下不再多言,直接用讨饶的语气道:「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仓劲离倒也干脆,开门见山地说:「好,妳上旬月答应我那些女红活,做完了吗?」
「我……当然没有。」
拜托,那些针针线线的东西她才没兴趣咧,要她做女红简直像要她命一样难受。
她喜欢的可是像书里头那些行侠仗义的豪侠或是稀奇古怪的故事,寻常女孩儿家的玩意,不适合她啦!
「嗯。」听到这个答案,仓劲离没有太诧异,只是脸色又沉了沉。「既然没有,那妳还练啥拳?」
大哥的声音更冷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当场让落离气虚了些。
「我……我……」大哥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口气这么差。
兄长们平常对她多是宠溺,几乎不曾用这样冷然的声音和她说过话,当下让她有些愣然。
「胭儿,陪小姐回去把那块琉璃布绣好,否则不准小姐再练功。」
是该给这个宝贝儿一点教训了,否则她总是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想要如何便是如何,这样下去,将来到了夫家可怎么好。
越想,仓劲离脸色更寒,摆明了此话一出断无更改的可能。
「大哥!」落离瞪大眼不依地喊了一声。
向来好动活泼的她,怎能接受这样的「处罚」,当下脚儿直跺,一张红艳艳的樱唇更是嘟起了半天高。
「别再说了,这次我不会再让妳耍赖。」还不等她的抗议出口,仓劲离回头就走,完全不给她任何磨人的机会。
傻眼地瞧着那一下子就飘得老远的身影,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袭上心头。
大哥怎么可以这样子嘛!明明知道她喜欢的就不是那些东西,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她呢?
不行,她才不要被关在房里整天绣花画画,那种日子她过不了一天就会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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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清冷的大街上,不断的传来更夫的吆喝声,平常稀松平常的声音,此刻听在落离耳里只觉得嘈杂。
她好心烦意乱,即使她努力地想了好久,但还是想不出一个方法来反制大哥的做法,他这次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似的,不管她怎么撒娇兼撒泼都没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耳边又传来更夫的声音,扰得她的思绪都乱了,她不耐的扬眉,转换心思,开始盘算着该如何阻止这噪音扰乱她想正事。
咦,不如……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脸上的苦恼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恶作剧似的慧黠。
呵呵,反正此时心情烦躁得很,玩玩也不错,要不然这阵子她可真是闷坏了。
她快手快脚的反身,在柜屉之中抽出一件纯白的披风,然后又弄乱了自己整齐的发辫。
「小姐,妳干啥?」被一阵嘈杂的翻箱倒柜声吵醒,胭儿揉着惺忪的睡眼,步出花厅时,见到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