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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樊令齐对她嚣张行径和刻薄言语有诸多不满,却不能忽视她对工作专业、认真的态度。

  「何小姐,妳真是我的知音,我所有苦心安排妳全都看到了。」在美人一番讲解之下,樊令熙如获知己,已经拜倒在她迷人的风采下。

  「裴主编,你的看法呢?」她明亮的秋波漾出狡黠的光彩,瞅得裴定捷头皮发麻,陷入左右为难的窘境。

  承认品味好则正中她下怀,附和阿齐的话则伤了令熙的心,手心手背皆是肉。

  「我学的是传销,对建筑没研究。」他四两拨千斤,两方都不愿得罪。

  「原来咱们裴大主编对艺术没研究,难怪你们杂志除了在女性躯体上大作文章,就是探索阳具迷思。」丁兰熏把握时机给予他致命一击,谁教男人志处处批判女性。

  「好像不只是这样,人家他们偶尔也会写写球赛、政治,随着选战的逼近而鼓噪。」菊幽得寸进尺的踩着他们的弱点大肆挞伐。

  「何菊幽,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何必把帐算在他们头上呢?」樊令齐极力保持温文儒雅的风范,微微瞇起的黑眸却透露出威胁性,像只苏醒的猎豹伺机要伸出爪子。

  「有吗?」她俏皮地耸耸肩。「我只是发表一下读后心得而已,还是你们连这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

  裴定捷忍着一肚子闷气。「何小姐的建议我们会虚心接受,下个月我们即将推出全新的两性论坛单元,到时候请妳一定要再给我们宝贵心得。」

  两人好似缠斗上瘾,如果他想发出战帖,她会随时候教。

  她俩优雅的挺直背脊,踩着愉悦的步伐离开战场,在樊令齐的眼里她像只骄傲的孔雀,又似一株带刺的玫瑰,不把人扎得满身伤,不甘心。

  她--何菊幽成为男人的公敌。

  「老天!要不是我先认识她,我会以为她是晚晴协会的会长,还是哪个失婚妇女,嘴巴毒成这副德行。」樊令齐的声音闷闷的,心里一直不舒坦,脑里盘旋着几千种折磨、削她锐气的方式。

  两个人都骄傲,天生的唯我独尊,谁也不肯让谁一步,以至于埋下冲突的种子,以嘲讽彼此为乐。

  「名副其实的失恋女王,那双利爪能找到男人才怪!」被男人甩,活该!

  「好帅!何菊幽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不愧贵为女王……」令熙的话尚未完,就惨遭两个男人左右夹攻,俊逸的脸庞留下两团猫熊眼圈。

  「此仇不报非君子,是妳先对我不义,别怪我陷妳于不仁。」樊令齐喃喃自语,扳着手指的关节。「你下个月的专栏,我接了。」

  「题目就叫--失恋女王的十大罪行?」

  第四章

  自从樊令齐搬来之后,何菊幽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早晨在争吵中掀起序幕,夜晚则结束在彼此的冷嘲热讽中。

  可是自时尚派对结束后,她发现樊令齐不再处处与她作对,就连芭比在他的花房外大、小号,他也不会再来抗议,起初她有一点不习惯,几乎受不了,准备竖起白旗投降。

  她还暗地里向管理员打听过,也没有听说他想搬家或出远门的消息;抑或是他交了新的女友,生活有了寄托……一股强烈的怪异情绪漫溢她的心房,居然有一点--烦躁和失落。

  殊不知他已在他们之间埋下一颗地雷,等着她触发引信炸掉她自以为是的和平。

  清晨,她离开独居的公寓,如往常般上班、打卡,一踏入办公室却发现大伙儿纷纷把她围住。

  「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志出刊了!」丁兰熏手里拿着杂志,提高嗓门。

  「有什么好意外的,他们每个月五号都出刊,如果妳告诉我他们倒闭了,我才会觉得惊讶。」菊幽拨拨前额的发丝,不当一回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敌人的炮火已经攻打到咱们的领土上,妳还这么镇定?」霍梅笙气得跳脚,只差没拿双节棍打歪裴定捷的下巴。

  「什么意思?」她被大伙儿搞得一头雾水。

  丁兰熏将手里的男人志递给她,封面除了性感的比基尼女郎外,还下了斗大的标题--「洞悉失恋女王的世界」!

  台湾的时街界就这么小小一个圈子,媒体的渲染力又无远弗届,大伙儿都知道她的绰号,却心照不宣地没说破,但这次却让樊令齐拿来作文章,还昭告天下。

  霍梅笙翻到本月专栏,大声的朗读出:「有一些女人,即便爱情失败了,她们也不会认为爱情事业就此崩垮。反而归咎于没有选对伴侣,从下检视问题症结,而是立即东山再起,重新起跑。她们的爱情史就跟政治斗争史一样精彩,这种女人我们称她们为--失恋女王。」

  犀利的笔触,像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捅进她的心窝,痛得令她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好一个失恋女王,好一部政治斗争史。

  「这个樊令齐真是没品,裴定捷真是下流,吵架吵输人就来这一套,揭人疮疤他们觉得很过瘾吗?」丁兰熏气得口不择言。

  「这样的女人善于征战,事业和爱情都是她的战场,她善于用成功的事业来证明自己的优越,不断扩张事业的版图,但相对的却失去爱情的疆域。最后落得人在高处,而灵魂总是寂寞。

  「偏偏她自傲、自信又不肯屈服,不肯面对自己的脆弱,害怕别人看穿她的弱点,发现她的渴盼与孤单,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棘刺,为了隐藏自己而戴上面具。

  殊不知他已在他们之间埋下一颗地雷,等着她触发引信炸掉她自以为是的和平。

  霍梅笙翻到本月专栏,大声的朗读出:「有一些女人,即便爱情失败了,她们也不会认为爱情事业就此崩垮。反而归咎于没有选对伴侣,从下检视问题症结,而是立即东山再起,重新起跑。她们的爱情史就跟政治斗争史一样精彩,这种女人我们称她们为--失恋女王。」

  犀利的笔触,像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捅进她的心窝,痛得令她连呼吸都觉得费力,好一个失恋女王,好一部政治斗争史。

  「这个樊令齐真是没品,裴定捷真是下流,吵架吵输人就来这一套,揭人疮疤他们觉得很过瘾吗?」丁兰熏气得口不择言。

  「这样的女人善于征战,事业和爱情都是她的战场,她善于用成功的事业来证明自己的优越,不断扩张事业的版图,但相对的却失去爱情的疆域。最后落得人在高处,而灵魂总是寂寞。

  「偏偏她自傲、自信又不肯屈服,不肯面对自己的脆弱,害怕别人看穿她的弱点,发现她的渴盼与孤单,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棘刺,为了隐藏自己而戴上面具。

  「骄傲是她的面具,犀利的语言是她的武器,冷漠是她的盔甲,而真实的本质却是一颗无助的心……」

  「拜托!姓烦的才认识妳几天,就自以为是的妄下定论,简直是一堆狗屁!」

  广告部主任戚竹影也加入讨伐行列。

  「当她遇见绅士时,却要求对方要成为一名战士,幻想自己是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王子必须要披荆斩棘来解救她。她想成为王妃,却发现对方既不是绅士也非心目中的战士,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士。心里的优越感随之燃起,为自己戴上后冠成为女王。

  「她鄙视男人,处处与男人为敌,在她的世界里,她的话是铸在钢板上的圣旨……」

  霍梅笙朗读完后气愤地将杂志甩在地上,破口大骂:「他们简直是公器私用,什么狗屁不通的言论,我霍梅笙一家五代开武馆,霍元甲还是我曾师祖,招子没放亮,在我地盘上撒野,我要他用走的进来、用拾的出去!」

  「菊幽,妳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些男人,咱们下个月也来一个失败男奴评笔大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何菊幽心里就像吞了一块火炭,有苦说不出,沉默得厉害。

  他没有觅得新欢,也不是变得宽宏大量,而是去研究打败她的方法,无情的把她的弱点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付梓铺在众家的读者前,残忍的让人对她评头论足。

  原来樊令齐竟是如此恨她,伤害她带给他这么多乐趣吗?亏她还关心他的近况,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既多余,而且愚蠢得好可悲。

  「他又没指名道姓,我何必对号入座。」她连看的勇气都没有,摆明结束这话题,就怕让人看穿她的懦弱。

  「老天!他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谁都知道妳因为连甩十三个男人成就了失恋女王这个绰号,还不是指名道姓!」神经细胞比树干还粗的霍梅笙完全没意识到她的难堪,还一径地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别说了。」眼尖的丁兰熏连忙暗示着。

  「要不我替妳去教训那几个臭男人,我真的很能打,一口气撂倒七个男人不成问题。我可是拿过七座中国武术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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