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姑娘咧!都不知道被开苞多久了。」何孟祯咕哝着。对被郁翔派来做这个差事颇有怨言,说什么他知情不报!报什么报啊?他自己早就知道了还需要他报吗?怀孕是他家的事,怎么可以用这个理由说他知情不报?太没道理了!
「姓何的,我可警告你别瞧不起我的职业喔!怎么说我也是凭劳力赚钱的,不偷,不抢、不拐、不骗、不杀人、不放火,这已经不只三不了,而是六不!大家你情我愿。哼!你们男人就是有双重标准,自己可以玩别人的老婆,就不许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玩……」
「喂!妳扯到哪去了,再说我可从不碰有夫之妇的,少冤枉人了。」何孟祯忍不住打断她,说出来或许没人相信,但天知道,他到现在可还是处男哪!因为他对女人总是过目即忘,所以根本没有交女朋友的机会,而他又不喜欢搞一夜情……
「你们上过的女人都娶回家吗?没有,对吧!那些女人也总会嫁人吧!那不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许蓉蓉对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似乎很不高兴,不满的对他猛力炮轰。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已经是过尽千帆,烂草一根了,却还是要求老婆最好是处女,这不是很可笑吗?我开苞多久了?告诉你,我十四岁就开苞了,被我继父强暴的,满意了吗?」
何孟祯惊讶极了,这个许蓉蓉,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正经,是那种心胸狭窄,会报老鼠冤的人。美则美矣,不过浓妆艳抹,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和容貌。她还很不懂礼貌,满嘴脏话,若非看在郁翔面子上,要他和她相处一分钟他都不愿意。
而他之所以被迫来与她接触,是因为郁翔料到郁珍玲一定会对萧影不利,那日在妇产科外意图冲撞的跑车,郁翔非常确定那是郁珍玲的,而这次结婚启事一刊登,她一定会想办法破坏,甚至将萧影杀害,与其不知她如何计画,不如他们送个计画给她,所以郁翔想到许蓉蓉这个曾当众威胁萧影的人。
随便找个人一定会让郁珍玲起疑,因为她一定会做调查。而许蓉蓉有完美的理由足以让她相信。
至于许蓉蓉,当然就是诱之以利,并且分析利害让她了解情势,很简单就说动了她,只是她的条件倒是令他们都跌破了眼镜,她竟然要求郁翔要支付她往后回学校读书的学费!
回学校读书?当初应征广告的条件明明就是大学毕业,难道又出现一个萧影?
许蓉蓉不愧是在外头闯过的,她脸不红、意不愧地说,她连国中都没毕业就逃家了,所以她现在打算回学校去,念到她不想读书为止。
郁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认为,想重拾课本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当下对这个计画更是安心。
于是,他现在就在这里了。
「妳今年究竟多大了?」何孟祯好奇地问。既然学历可以谎报,那年龄当然也可以,她的资料上是刚好二十五岁,不过搞不好不只喔!
「放心,我已经成年了。」许蓉蓉摆摆手,一副豪爽的模样。
「哈哈!谁会以为妳未成年啊!我会问是因为妳看起来比妳宣称的二十五岁还老!」他哈哈大笑。这个女人还真没有自知之明。
「少爷!」她不满的叫。「本小姐上个礼拜刚满十八岁,OK?」
「不可能!」他可不信。
「少爷,女人的化妆品做啥用的你知不知道啊!除了遮皱纹之外,还有变成熟的功用呢!」许蓉蓉见他仍是一脸怀疑,干脆掏出身分证丢给他。
「天啊!妳竟然真的只有十八岁!」何孟祯接过身分证,惊呼出声。「妳怎么会做这一行的?!」口气像是父亲教训女儿似的。
「怪了,你以为我爱啊!当初被我继父强暴后我就逃家了,身无分文,一个老女人假装好心的收留我,结果她竟是个老娼,我就这样被迫在妓女户待了一年半。
「后来政府扫黄,妓女户被封了,老娼被抓,我才逃走,但得到自由,我年纪小,又无一技之长,你要我怎么生活?我想反正做都做过了,再做也没有关系,所以就继续做了。我是散户,自己拉客,有时候就去应征当人家的女伴,所以赚的钱都是我自己的,然后就一做做到现在了。」
她耸耸肩,用着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悲惨的过往。
「没有女人会自愿做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苦衷,然后就陷下去不可自拔了。萧影是运气好,一下海就碰上郁老板,否则她最后还是一样啦!」
「妳现在也遇到了,不是吗?」何孟祯微笑,试图冲淡听完后的沉重心情。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配合你们的计画?既然发现浮木,当然就要想办法抓住它,利用它上岸啊!」
「嗯,聪明的姑娘。」他赞许的点点头。
「唷,怎么我又变姑娘啦?」
「哈哈!算我失言。」其实她也不是顶难相处的嘛。「言归正传,妳事情到底办得如何?」他正色地问。
「就说我办事,你放心咩!她已经答应按照我们的计画行事,你们就把人手安排好,然后到指定的时间、地点,把人交给我就行了。」
「嗯,很顺利嘛!妳向她捞了多少钱?」以他对她粗浅的了解,这许蓉蓉一定会趁机捞一些好处。
「哪有!」许蓉蓉死不承认,表情真像一回事,彷佛他污辱了她的人格般。
「是吗?那这是什么?」他手一翻,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纸,不就是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吗?
怎么会?她把它藏在胸罩里的,他是怎么拿到的?!
「别怀疑,超级外科大夫的手是很巧的。」
「色狼!」她斥道。
「有我这种色狼的话,是天下妇女的一大福音。」何孟祯厚着脸皮笑道。
「好吧!被你搜到了,大不了分你一些,最多四成,再多可不成了。」她开出条件,四成代表四十万耶!心好疼啊!
「妳自己留着吧!」他将支票递给她。
「你确定?」许蓉蓉立刻将支票接过来。
「那个女人的钱,我才不屑拿。」他撇撇嘴。基本上,别说四十万,就算四百万,他也不放在眼里。
「哼!你清高,当你饿上三天滴水未进的时候,掉在粪坑的一块钱你都会伸手去把它捡起来,并且亲吻它。」许蓉蓉啐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
「这是妳的经验之谈?」他问,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你管我!」许蓉蓉不屑与他谈,小心地将支票再藏好。
「到底是不是?」他不放弃。
「对啦、对啦!」她不耐烦的答。
「那妳真的亲吻它了吗?」
「何孟祯!」她怒吼一声。
一段悲惨的过往,被他这么一闹,似乎变得不再那么晦暗了。
「哇!我听到河东狮吼了!」何孟祯笑得更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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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孟祯个人专用的手术室里,正在进行一项改造工程,不必动刀见血,却需要何孟祯一项鲜为人知的技艺。
「孟祯,你到底行不行啊?」何孟权忍不住问。对这个双胞眙哥哥,何孟权所看到的都是他游戏的一面,所以对于他何以会在医界享有盛名,他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郁翔很识相的闭着嘴,心里则替何孟权祈祷。怎么两个人是双胞眙,孟权还这么不了解孟祯呢?他们三个,平常他是老大,他说一句,何家兄弟绝不敢有二话,但是在孟祯工作的时候,连他都不敢吭声了。
「闭嘴!」一根细针飞掠而来,擦过何孟权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然后钉入墙壁,入「水泥」三分。
何孟权呆愣当场。这个人是他的哥哥吗?还是从武侠小说里跳出来的人物?
「你……」
何孟权想抗议,但立即被郁翔上前摀住嘴巴。
「他叫你闭嘴,你就乖乖闭嘴,否则他会让你闭嘴的。」
郁翔在何孟权耳边低声道,何孟权则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直眼。
当两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手术台上时,才发现何孟祯已双手抱胸站在那儿望着他们。
「好了?」郁翔问。
「我办事,你放心。」何孟祯自豪地道,咦,怎么口气那么像许蓉蓉那个女人?
「我看看。」郁翔接近手术台,何孟权也好奇的跟进。
「咦,孟权,你的脸怎么受伤了?刚进手术室的时候不是还没有吗?」何孟祯奇怪的端详着弟弟脸颊上的血痕。
「你……」何孟权瞪着他,再赶紧望向好友,「他该不会是不记得吧?」
郁翔点头。「没错,他不记得。」
何孟权这下真的傻眼了。原来他的哥哥有双重人格?!
「我不记得什么?」何孟祯问。
「没什么,你还是快点展示你的成果吧。」何孟权只好如此说。老哥的毛病以后再研究了。
「没问题,来吧!」何孟祯领前来到手术台,台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脸上盖着一层纱布,何孟祯上前,缓缓的将纱布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