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硬汉的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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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姐不在吗?"果然,阮箬漾开满意的笑容,伸手晃了晃手上翘起的大拇指;她推开铁鹰瀚挡在门口的巨大身躯,帅气地径自往房里走去。 

  "她去拿冰块马上回来。"他跟在阮箬身后,反倒像个客人,"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总会成为一家人,他总不好每次见面就喊她"软糖妹"。 

  "阮箬。"阮箬丢下手中的背包,像个孩子似地跳起来,再重重地摔进柔软的沙发,之后还兴奋地跳了两下。 

  "嗯?"他怀疑他听错了。 

  "别怀疑,我是叫做阮箬没错。"虽然明知会被取笑,她还是老实地说了。 

  她是恨死了这个名字,但相对的,她却也爱死了这个名字,因为是老爸亲自取的,可不是花钱让算命仙算的哟! 

  "你们家的命名哲学很特别。"铁鹰瀚并投有如她预期地嘲笑她的名字,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其实铁鹰瀚早有心理准备,单看阮棠的名字就可推演出她妹妹的名字也必定不同凡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如此"特殊"的"名号",只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阮氏一族果然行事特异、不同于常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铁鹰瀚在阮箬心中评分表上的分数急遽加分,她或许可以考虑让跟前这个男人入主她们家,不过还是有待观察,她不能把大姐如此轻易地交付给一个陌生人,即使他看起来真的很优秀。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那么礼尚往来,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瞧!她的礼貌就比眼前这个家伙好多了,起码会加个"请"字。 

  "铁鹰瀚。"虽然他比较喜欢她称他为"姐夫"。哟!挺称头的嘛! 

  铁鹰瀚,铁硬汉,大姐叫阮棠,阮棠、软糖,以中国文字的对应方式来看,软配硬倒是挺搭调的,莫非这两个人注定天生一对? 

  "冒昧地请问一下,你从事什么工作?月收入多少?"一个月收入最起码要有十万以上,不然怎么养得起她们这一大家子。 

  铁鹰瀚微微笑着,他想得没错,这妮子比她姐姐精明多了:"经营一点小生意,月收入我倒是没仔细算过。"通常他的收入都是以一季或整年度来算,所以他真的不是很清楚。 

  "小生意是小到什么程度?"说到小--生意,阮箬的兴致就消散得无影无踪;该不会是卖蚵仔面线的吧,那别说养她们了,单就姐嫁过去都不见得有好日子可过。 

  "你干脆讲得清楚点,省得这么一问一答。"挺累人呢,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 

  "OK,像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小生意的一部分。"铁鹰瀚用手画了一个圆,意指这饭店是他的产业。 

  "只是一部分?"阮箬并不傻,她明白铁鹰瀚想表达的意思;这个好,这人的收入让她们躺着吃都吃不完,"发财了。"她极小声地嘀咕。 

  "满意吗?"铁鹰瀚明知故问。 

  "差强人意啦。"阮箬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满意,那会让他太过得意。 

  铁鹰瀚挑了挑眉,不再在同一个问题上打转:"还有问题吗?" 

  "我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不信他会收服不了她。 

  阮箬两眼闪动着狡黠的眸光:"你喜欢吃软糖吗?" 

  "小箬!" 

  铁鹰瀚还来不及回答,阮棠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她手上提着冰块盒,脸上红扑扑地浮现赧色,可见她听到了阮箬最后提出的问题。 

  "姐。"叹,好可惜,她就快听到重点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爷爷呢?"阮棠关上门走到两人中间,鸵鸟地不敢让小箬听到铁鹰瀚的回答。 

  虽然她不清楚他们在她回来之前说了什么,可是她潜意识里并不想让小箬知道铁鹰潮不同于常人的"倾向",怕吓坏她。 

  "就是爷爷叫我来的。"阮箬耸耸肩,一次回答两个问题。"怎么了?是不是他身体不舒服?"自从父母双双去世,爷爷就因受不了这个刺激而中风,还好情况不是太严重,除了走路跟讲话有点迟缓之外,其他并无大碍;但阮棠还是常常忧心他的身体,毕竟爷爷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大大小小的病痛。 

  "他气疯了。"差点没二度中风。"气疯了?"阮棠愣了愣,连忙坐在她身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生气?"爷爷的脾气极好,很少见他生气,即使身体不舒服也不曾,所以阮棠很讶异。 

  "还不都是因为你。"阮箬侧过头认真地盯着阮棠,"姐,你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所谓的"外面",指的是饭店外面。 

  阮棠莫名地摇摇头,听小箬的意思,爷爷之所以会生气起因在她,但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爷爷这么生气呢? 

  "外面的人传得很难听,说你在饭店里……"阮箬顿了顿,看了眼"肇事者","跟野男人乱搞。" 

  阮棠的脸迅速刷白,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她突然失去了辩驳的立场;在那个晚上之前;她或许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造谣,但在那之后……她摇了摇头,心里一片纷乱。 

  铁鹰瀚一言不发地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唉,他的小软糖又在钻牛角尖了,何时她才会改掉这个恼人的小毛病? 

  "是真的吗?姐。"阮棠失神的模样让阮箬心里的疑问确定了七八分。 

  这个铁硬汉真的把姐给"怎么了",不然姐怎会失魂落魄?看在他身价还不赖,且有心担起阮家生活的重担,这次她就好心地饶了他,以后他要是敢对不起姐,她可不会像名字一样软弱,绝对把他"电"得晕头转向! 

  "我……"面对小箬的关切,她该怎么回答? 

  "小箬,你相信阮棠吗?"铁鹰瀚拍了拍阮箬的头,跟着阮棠一样称呼她。 

  "那是当然。"从小,姐就是她最贴心的玩伴,而自从父母离去之后,姐更是一肩担负起全家所有的责任,从那时候起,姐更成了她心中最崇拜的偶像,她不信她还能信谁呢。 

  "喂!不要拍我的头。"她可不再是黄毛丫头了。 

  "你相信她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他看了眼神情恍惚的阮棠,为她的表情而心疼,虽然被称为"野男人"的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想她应该不会,"阮箬支起手肘撑住下巴,"但你就难说了。" 

  这种事当然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她相信姐可不见得相信他,她倒是相信他不可能那么无欲到放着美食不动,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像柳下惠。 

  "嘿!讲话客气点,小鬼!"他蹙起眉,恶意地以更大的手劲拍她。 

  "很痛耶!而且我不是小鬼!"阮箬抱着头,恶狠狠地瞪他。 

  "小鬼往往不会承认自己是小鬼。"就跟神经病一样,没人会承认。 

  "够了,你别再打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阮箬瞟了眼阮棠,威胁意味十足。 

  算你狠!铁鹰瀚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 

  "回去告诉你爷爷,要不了多久,野男人会让谣言正名。"名正言就顺,到时候他看谁还敢乱说话。 

  阮箬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哇!这家伙玩真的耶!看样子以后姐有好日子可过了,别说欺负姐了,以她看来,这男人根本舍不得姐掉根头发。 

  "她肯吗?"阮箬挑衅地以手肘推了推他。 

  铁鹰瀚眯起眼,盯着阮棠的黑瞳闪动炽人眸光:"这可由不得她。" 

  "好吧,我这就回去复命。"阮箬叹了口气,看来阮棠还没从错愕里爬出来,仍旧傻呼呼地僵坐在原位,连他们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咧。 

  "等等,你知道这件事是谁传开的吗?"冤有头债有主,那个造谣的家伙让他的软糖这么难过,他铁定要那个人为自己的多嘴付出代价。 

  "天知道,你自个儿慢慢查吧!"反正他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随便拿个两叠出来砸,她就不信查不出来是谁造的谣。铁鹰瀚目送阮箬的背影离去,揉揉眉心,送走一个大麻烦,房里可还有一个超麻烦哩! 

  他旋回客厅,坐在阮棠身边并摇摇她:"阮棠,你还在吗?"魂魄还在吗? 

  阮棠眼神虚幻地瞅着他俊朗的五官,一滴泪珠像西北雨般毫无预警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整个人像尊表达幽怨情绪的凄美雕像。 

  铁鹰瀚叹了口气,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给她:"喝点水会舒服点。"他把杯子贴着她的唇,半强迫地要她喝下去。 

  "不要!"阮棠霍地伸手挥落他手中的水杯,溅出来的水迅速被地毯吸干。 

  "都是你!如果你不曾出现就好了,我也不会像现在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她拼了命推他,他却不动如山,任由她发泄不平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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