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情狂独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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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不知如任初静,如何不教一家三口佩服得五体投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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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会读书不是我的错,把书念得好也不代表是不通气的蠹书虫,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明亮光洁的马路,任筝冲著清湛的天空扬扬拳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任筝除了读书、写报告一级棒之外,也能独当一面完成不属于知识范围的工作!”

  她的叫嚣引来路人的注目礼,直到许多目光汇聚成灼点,烧著她迟钝的交感神经,任筝才发现蹬著铁马的她曾几何时玉足点地,没头没脑对著天老爷发表起演说来。

  显然她指天画地的样子被一群“正常人”列入“秀逗”的行列,她自说自话碍著他们啥事?昂起头,脚踩踏板,她有要事在身,谁理他们,自由社会言论自由,万岁!

  似乎,这里就是她的目的地“倪家武道馆”。

  印证手中的宣传单,嗯,地址符合,地点也适中,来回家里和研究所刚好构成三角形状,三个地方来回平均三十分钟多一点,唔,在合理的劳动力范围内,就这里了。

  古拙的门墙很长,不知延伸到哪里?任筝挑起眼镜仔细打量。

  平常她是绝不带眼镜的,她的脸略小,眼镜老是往下滑,基于安全的考量,除非必要,她宁可视茫茫瞪著一公尺前的景物发呆,也不带令她有出馍之虞的眼镜。

  就因为这点个人小小的坚持,她经常冲著人傻笑,不管认不认识的这一来,得罪人的比率至少比板著棺材脸降低了许多。

  壁柱上的小方点说明这家武道馆满有个性的,人家各个商贾买卖无不以招徕客源广结善缘而大开方便门,这武术馆却门禁森严,丝毫闻不出市侩铜臭味,随随便便一块斑驳的木匾就说明了一切。

  柔软的指腹才由门铃抽离,在木头沉厚的敲钟声下,厚实的木门露出一方可探视的窗口。

  “谁?”

  “我来学跆拳道的。”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假,任筝还将那张广告纸当成挡箭牌举得老高。

  “嗯嗯!”里头传来暧昧不清的语气,听不出是偷悦或什么。

  在任筝迟疑的刹那,左侧木门裂开一条仅供半人通过的缝隙。

  任筝连著自己的爱车一道牵了进去,她很自然的将整扇木门推开,一条长长的柏油路直达建筑物,因为坡度的关系,使人难以目测由门口到建筑物究竟有多少距离。

  “你——”

  虽然只是个单字发音,任筝总算拉回注意力。

  她眯起视线不甚清明的眼眸,如探考古文物般的打量他。抹油的黑发、出色的五官、白衬衫、黑色系三件头西装裤、光可鉴人的黑皮鞋,好熟悉的打扮方式,好像黑社会大哥喔……不会吧,这么人模人样的人。不过,他应该是门房吧?极品的男人充当下人,即使职业无贵贱,还是难免有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来学跆拳的,请问到哪里报到?”还真是气派的道馆——

  “跆拳?”男人的嘴蓦然似吞进驼鸟蛋般,慵懒不失冷静的声调顿时走音。

  “只要告诉我武术馆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看他为难的脸色,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男人被动的举起食指往后一比。

  “谢啦。”虽然沉默寡言了些,但显然是好人。

  奋力牵起单车,任筝往前走。

  “欸!”黑衣人想起什么叫了声。

  “放心啦,门房先生,我会告诉你家老板你正忙著别的事,要他别生你的气,安啦!”她大姑娘全力往好汉坡冲去。

  耿隼浩扬著修长的斯文眉,眼底全是无可奈何的表情,被人当作门房他并不介意,好笑的是,她不认得他,他却见过任筝几次面,虽然都是在十分匆忙的情况下,没想到她健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他有急事待办,著实想留下来看个究竟。不过,就算有天大的事,屋里还有个独眼龙,他太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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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余别院”一椭圆的石碑栽在路旁,任筝几乎要确定自己走叉了路,不会啊,她明明按路索冀,横拐竖弯不过就一条柏油路。这方院的尽头是幢淡绿的砖屋,不高,两层而已,建筑很古老了,却典雅,屋子两侧种满了宋画庭园最常见的兰、竹、芭蕉、荷、葡萄和柳树六种植物,风光明媚之至。

  景致是不错,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它一点也没有武道馆该有的模样。

  这地方也未免大得不像话,看起来倒像政要大官的宅邸。

  “是哪只老鼠在外头鬼鬼祟祟,打算观望多久?”任筝不过把车龙头转了方向,绿屋里头飘出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任筝被震得双耳发麻,她还没作出下一个反应呢,一阵动物羽翅和空气磨擦的声响凌空直下,利爪猛扑她的后脑勺。

  千钧一发,任筝转过了头,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不明的庞大物体已经掠过她头部上空,尖锐的利爪划破她粉嫩的颊,硬生生留下三爪血痕。

  任筝痛得眼泪迸出眼眶,扶著的铁马也摔至一旁。“你这该死的畜生!我跟你没怨没仇,你毁了我的脸看我怎么跟你算帐……”

  “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受伤,是咎由自取。”

  ”个男人——正确的说,是个“大”男人,几乎接近一八五的个子,不很壮硕,却结实精瘦,剪裁合适的浅蓝猎装,及膝马靴,系著皮革手套的胳臂上停著安敛羽翅、睥睨一切的鸢鹰。

  见到那只“鹰”假虎威的动物,原来痛得蹲下的任筝站起指著它控诉。

  “就是你纵物行凶指使那只笨鸟抓花我的脸?”仇鸟就在眼前何需客套?还她的花容美貌来!

  “它不叫笨鸟,还有,别指著它,否则,下一秒指头不翼而飞别怪我没通知你。”他的声音清朗沉厚,十分入耳。

  即使有一百分的不愿意,任筝和自己的自尊挣扎了下,终告投降收回自己的手指以保安全。“哼,我可不怕你,收回指头是因为——因为我手酸了。”

  也亏得任姑娘大近视一个,看不到男人漂亮的眼穿透墨镜投射出深奥难明的淬光来。

  “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如果他的地盘连这个小女人都能轻易的闯进来,铁定是出了问题。

  “门房开门让我进来的。”好多此一举的问话,还是这地方的规矩特别?

  男人轻易地锁住自己的眉,好听的声音加入了一大块冰块。“谎话,这里所有的房物全设定过保全系统,哪需要门房?”

  “明明就有!”她可不要被人当成了小偷或什么,拚命从印象里把那全身黑漆漆的男子给形容得一分不差。

  是那游说不成的丧家犬?好个耿隼浩,他会把这笔帐记下的!

  “我知道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欧园不欢迎陌生人。”。“欧园?这里不是倪家国术馆?”任筝怕无法取信这浑身充斥清冷感觉的男人,翻出手中握有的证据,就是那张广告纸。“喏,我的目的全在上头。”

  独眼龙没有如期的伸手。“念出来。”

  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和异于常人的反应令任筝不满地嘟起嘴。“欸!虽然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也用不著狗眼看人低吧,我是顾客,消费者吔,生物链里,好歹消费者为大,起码的尊重总该有啊。”

  “是你闯进我的家中,还想要求人权,我对你算是客气了。”这叫什么?喧宾夺主!

  “你已经派走狗伤了我的脸,还不够扯平?”她并不善伶牙俐齿,明明就错不在她,这一退缩是不是表示自己输了一城?

  就她懂人事开始,生命的意义不是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是彻头彻尾的卯起劲来读书,读出了散光加近视,也读出不善与人口舌竞争的个性。

  她知道自己缺乏服人的威严,任初静常取笑她瞪起人来活像撒娇的猫——好吧!猫就猫,反正她一直不是拿主意的那个人,更甭提威严是啥玩艺。

  总而言之,即便她缺乏长姊该有的威信,可也活了一大把年纪,她土法炼钢的挡兵掩土能耐还是有的。

  “算了!”独眼龙吐出剧终字眼。

  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怀抱不良企图的女孩,单看她一副大近视眼的模样,就知道做不出什么坏事来,他只要退一步,海阔天空两人就再无瓜葛。

  “怎么可以算了,她是倪家武术馆重新开张头一个来报名的人,不能算了。”一组叽叽呱呱的音符由两人的后方引爆开来。

  一个比任筝还矮小的老人蹦了出来,鹤发童颜,宽大的唐装滑稽突梯地罩在他瘦小的身上,很不协调的昼面。

  他笑咪咪注视著一身简约装扮的任筝频频点头。“腹有诗书气自华,少见的智慧型女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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