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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运动神经怎么……更差了?

  裴宇耕错愕了好半晌,毫不掩饰地直接大笑出声,走了过去,蹲在她面前嘲谵:“有黄金吗?捡得这么急。”

  还是这么恶劣,一点都不懂得尊重淑女!

  叶心黎泄气地抬不起头来。“有啊,跌得满天金条,可是抓不到半条。”

  “哈哈哈!”他笑得更加放肆,完全没给她留面子。

  有没有一本书的男女主角,重逢场面会这么可笑的?看了那么多小说中浪漫的重逢场景,她真的曾经期待过他们的会有多感人,起码也要抱著他哭一下——

  有啦,她现在还是很想哭,丢脸得想哭!

  她拍拍灰尘,自己站起来,如果此人劣根性没变,那她是不需要指望他良心发现,伸手援助她的。

  “你还是没长高啊,矮冬瓜。”一掌拍向她的后脑勺,裴宇耕嫌弃地叹息。

  “你也没什么长进啊,”她没好气地,他居然一见面就打她。

  有多久没人这样对待过她了?也只有他敢毫无顾忌对她动手动脚了,真怀念。

  他耸耸肩。“没办法,有人就是笨头笨脑的,看了手很痒。”

  她摸摸头,没和他的毒言毒语计较,他要是会对她客气,那就不是裴宇耕了。

  “你!还好吗?”她努力想扳回颓势,营造久别重逢该有的凄美感伤!

  裴宇耕要笑不笑地瞥了眼她刚刚跌倒时,衣服沾上的脏污。“比你好。”

  “我!”她才刚要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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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耕,遇上熟人了吗?”车上久候的美女走下车,看了看他们。

  裴宇耕看了下腕表,和好朋友耿凡羿约的时间快到了,难怪有人心急。

  “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他笑哼,被他调侃的女子露出一丝窘涩。

  “改天再聊。”随口对她抛下一句。

  然后他的食指向美人儿勾了勾。“还不走?”耿凡羿还说什么破镜难圆,依他看,好圆得很!

  叶心黎呆怔地看著他们离开,他就这样……走掉了?

  她很想叫自己思想纯洁一点,可是那句“我知道你等不及了!]就是很有大的想像空间啊!

  “她就是那个你回台湾的理由?”上车后,杜若嫦好奇地问著开车中的他。

  裴宇耕瞥她一眼,不答。

  “看,就是这副让人想扁你一顿的样子,你对谁都是淡淡地、冷冷地。可是对她就可以打打闹闹,我从来没看过你和哪个女孩子这么自在的相处过,那是自己人

  的态度,你对她没防备。”

  [那是因为她笨。”连走路都不会,笨死了,不晓得有没有受伤……啧,笨笨笨,笨得让人烦死了!

  杜若嫦轻笑。“会让你裴大少爷看上的人,能聪明到哪里去?]

  他懒懒挑了下眉。“如果这是我的择偶条件,那亲爱的未婚妻,你会是最好的选择。”眼前的女人可也没多聪明,半斤笑什么八两?

  [少来。你说过你回台湾的理由和我一样,后来我就去问过季耘了,他说你十八岁时,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孩子,就是她对不对?你是为了她才回来的?]

  连八百年前的鸟事都挖出来了?

  [他果然该投胎成女人!”裴宇耕再一次肯定。有够三姑六婆!

  “到底是不是嘛!”

  “关你什么事?你再啰哩叭嗦的烦我,我一脚把你踹下车,让你见不著你回台湾的‘理由’。”

  还是那么卑鄙,讲不赢人家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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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嫦乖乖闭上嘴。她可不想真的被人当街踹下车。

  忙完所有的事,裴宇耕累得几乎快断氧。

  回台湾近半个月,他每天都是最早来公司、也最晚离开的,裴季耘那个死小孩,学位拿得那么漂亮,结果跑去大学误人子弟,混吃等死。

  他真是后悔、后悔、后悔得想上吊啊!当初干么要呕气的说那句[一山不容二虎]呢?都是那些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误导了他,害他信以为真,也入境随俗来一手争家产戏码,配合度有够高,结果咧?一群白痴当真了,他又得到什么?是几乎操掉老命的下场!

  谁稀罕这些破公司啊?那些不良编剧就不要被他逮到!

  唉唉叹叹了三分钟,勉强撑起身子离开办公室,走进专属电梯,看著楼层的数字显示往下掉,一阵强大的空虚感袭来。

  人很累,肚子很饿,他忙到现在都还没吃,但是他不想回那个冰冷的窝,自有

  意识的心,已经飞向它渴望的温暖所在——

  那个小笨蛋应该还没睡吧?

  他看了一下时间,电梯一落在停车场,他步伐坚定地坐上车,开往心中早已默记了千百次的地址。

  今天见到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这本来就是他回台湾的计划之一,他只是没预期会这么快。

  她居然在裴氏上班,这代表什么?是巧合?还是……

  不管是不是,他宁愿相信她在等他!否则,以她一流学府毕业的铁招牌,不难找到更好的工作机会,为什么宁可大材小用,待在裴氏当个小小的总机?

  虽然最后她并没有真的听他当年的建议,去做0204色情电话员,不过,以她水水甜甜的嗓音来当总机,也算物尽其用了。

  这些年寻寻觅觅、飘飘荡荡了许久,试图找寻他要的温暖,却发现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当年那记纯净的笑靥,带给他那样深沉的感动,他的心始终冰冻在十八岁那年的别离,找到了地,才能隐隐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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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前的号志灯跳成黄色,他缓慢地踩下煞车减速,在转成红灯时准确地停在白线前。要在以前,他会加速超车狂飘过去,嚣张得仿佛交通局是他家开的,拿罚单来当枕头垫著睡……

  自从认识她之后,他没再闯过一次红灯,每当开车时,耳边总会响起她那声柔柔的叮咛:“不可以闯红灯,要遵守交通规则,小心安全哦!”

  他苦笑,自嘲地想,这些年他遵守交通规则的程度,大概连交通局长都要感动得颁奖给他了!

  停妥车,他住上望去,三楼的位置透出几许晕黄灯光。

  他上楼,按下电铃,看著腕表计时。十秒,二十秒,四十秒,一分钟——

  门开了。

  “有够慢,腿短就走快一点嘛,我都快睡著了。”

  夜深了,不能随便放陌生男子进来。但是一看到门外的人是他,她傻愣到十万八千里远去了,手不知不觉的就打开了中间那道阻隔的铁门。

  “你、你、你!]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

  “肚子好饿,我要吃饭。”他一副被虐待的可怜相。

  “呃,噢!”她点头,愣愣地走进厨房,利用冰箱现有的材料,煎了一尾黄鱼、一盘青江菜、一颗荷包蛋,再把晚上没吃完的冬瓜排骨汤热一下。

  最后,她站在这摆了三菜一汤的桌子前发呆,后知后觉地问著自己,他肚子饿干她什么事,她干么要乖乖煮给他吃b.

  浴室传来冲水声,表示他在洗澡,而且事先没知会过她,这、这真是!!

  半夜按她家门铃,用她的浴室洗澡,还光明正大向她讨饭吃,态度自在得像是加班晚归的老公……

  泪眼相望呢?感伤无语呢?动容拥抱呢?这些不是久别重逢该有的吗?最好再飘个细细雨丝什么的……

  为什么通通都没有?

  他们……似乎跳过了很长一段,长到她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演到哪一段了?

  他表现得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那九年的空白,他仍是当年那个与她笑笑闹闹,轻狂串性的裴宇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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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移向矮柜上的杂志封面,那是在同事得知她和裴宇耕是旧日同窗之后,借她带回家看的,上头的封面人物,就是他和未婚妻出入公共场合的画面,她认出上头的美丽女子,就是与他共进午餐的那一个。

  她,好漂亮,有种大家闺秀的温雅气质。

  现在的他,也不再是过去那个人人轻视的不良少年,经过岁月的磨练,如今他已是公认的青年才俊,他们站在一起,好相配:而她,反倒连与他当个朋友都成高攀……

  九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当年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现在看来,也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发什么呆?”

  额头被敲了一记,她回神,又再一次看傻眼。

  他他他、就围了一条毛巾出来?

  “有意见?”他挑眉,很民主的等她提出。

  “那、那、那个毛巾……是我的……”结结巴巴说出口,就立刻懊恼地想咬烂舌头。重点不是谁的毛巾,而是他的不当“穿著]!

  “废话,不然是我的吗?”说得真大方,一点都没有强行占用私人物品的土匪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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