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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你是大夫?」一名护卫怀疑的问,

  老头?啊!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外表是—名年约五十的男人。

  「没错,我是一名流浪大夫。」瞿廷昊点点头。

  「既然是大夫,就赶快上前看看,老头,你最好小心点,要是庄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的狗命!」护卫恶声恶气的命令著。

  哼!狗仗人势,出言不逊!

  瞿廷昊暗地发了气功,直射向那人的下颚,灌入舌根,让他的舌头瞬间疼痛难当。

  「呜……」那名护卫惊愕的捂著嘴,惊恐莫名的呜呜低鸣。

  「你怎么了?」其他人见状立刻急问。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出事呢?

  瞿廷昊假意的上前察看。

  「他只是闪了舌头,大概话太多了,不言七日即可改善。」当七天的哑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现在,赶快把你们庄主给抬进屋去,迟了可别怪我。」

  众人立即七手八脚的将赖清心给抬进卧房,安置好之後,瞿廷昊也不罗唆,上前在几个穴位扎上银针,俐落的手法让人叹为观止,也就不再有人多话了。

  非常神奇的,最後一针刚扎上,赖清心就清醒过来。

  「庄主?」众人围了过来,还来不及说什么,赖清心的几个娘子就进门了。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年约四十的妇人颇具威严的扫视众人,她的身後跟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个女人。

  看来这些女人是赖清心的妻妾们,真是壮观,不过据他所知,这只来了约一半。

  「大夫人,庄主莫名得了急病,在大门前倒了下来,属下立即请了大夫诊治,现在刚好清醒了过来。」

  「急病?」大夫人走到床边,看著张著眼的赖清心。「大喜之日呢!真是触霉头,我看这个小妹搞不好是个扫把星,老爷您说是吧!」

  呵!不先探问病情,倒是先编派起未进门的小妾的不是。

  赖清心瞪著大夫人,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大夫人似乎也察觉了,立即转向瞿廷昊。

  「他是怎么回事?」

  「庄主燥气攻心,一时气血逆流,才会昏倒,现下只是因为老夫扎针才清醒过来,除了眼能看、耳能听,身体上的其他功能,暂时都还恢复不了,依老夫诊断,必须远离女色三个月,素斋三个月,再辅以老夫所开的药方,否则恐怕命不长矣。」

  「我知道了,你就开药方吧!」大夫人作了主。

  「老夫开药方是有条件的,不要银两,只索取对方一样东西。」

  大夫人眯起眼,戒慎的看著他。

  「我想大夫不只你一人,我可以找别人。」

  「无妨,这种病,除了老夫之外,绝无第二人能医治,就算大内御医来也一样,夫人若不信,大可试试,不过到时候老夫索取的东西,可就和现在不同了。」

  大夫人犹豫的看著他自信满满的模样,最後终於开口,「我要先知道,你要什么东西?」

  瞿廷昊缓缓一笑,看来东西还是比丈夫的命重要,可怜啊!

  「我要的,其实不是东西,是一个人,就是等一下要进门的新娘。」

  「嗄?!」大夫人讶异的张大嘴,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好,就给你,开药方吧!」

  瞿廷昊微微一笑,坐下来开始开药方。

  「夫人,这药只要服过一次,庄主就能恢复行动能力,可是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但病根仍在,所以一定要记住老夫所说的话,远离女色三个月,素斋三个月,再辅以这药方持续的服用,方可断了病根。」

  将药方交给她,他满意的一笑,等著做新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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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轿裏,上官羽蔷悄悄地拿掉红盖头,将轿帘掀开一条细缝,观察外头的情况,等待机会脱逃,可是,眼看清心庄快到了,竟然连一点点机会也没有。

  看来赖清心是有备而来的,守卫如此森严。

  不过这点挺让人纳闷的,不过是一房小妾,为什么赖清心这么慎重其事呢?黄姑娘是长得不错,但是这种阵仗也太离谱了吧?肯定有问题!

  好,就这么决定,她会安安分分的进庄拜堂,等进了喜房之後,她就找机会探探清心庄,看看赖清心在搞什么鬼。

  花轿停了下来,她连忙将红盖头盖上,她的世界又只剩下脚下一方后土。

  不知道等了多久,连四周围观的人都喧喧扰扰了好一阵子,她才听到有人踢轿。

  哼!竟然让她等那么久,看她等一下怎么整他!

  轿帘被掀开来,喜娘在喳呼个什么吉祥话她都没听进,就连一旁的人为什么惊讶的交头接耳她也没放在心上,从红盖头下看去,只见一双手伸过来,她下意识的想避开,却在下一瞬间被牢牢的握住。

  耶?这个人不是赖清心!

  上官羽蔷很肯定,因为赖清心是只肥猪,短短肥肥的手看起来就像是猪蹄膀,而握住她的这双手却是修长的,力道虽不太紧,却也让她挣脱不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拚命的这么告诉自己,在那人的带领下步进了清心庄。

  司仪很快唱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她就这么被草草的送进了喜房,这会儿,正呆呆的坐在床沿。

  四周安静无声,很诡异,更少要留个伺候的丫鬟吧?还是刚进门,就要上演旧人欺负新妇的戏码?

  她才不会乖乖的待在这裏,她还有事要办呢!

  小心翼翼的掀起红盖头,当她意外的对上一双带笑的眼时,不禁吓得往後跌在床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裏?!」她震惊的低吼,虽然很意外,但是她仍不忘压低声音。

  「我记得我们是未婚夫妻,既然今天的新娘是你,那理所当然的,我就是新郎喽!」瞿廷昊笑说。在进入喜房之前,他已经恢复了真面目。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我不会嫁给你的!」上官羽蔷倔强的甩开头,要她嫁给最讨厌的酸儒,门儿都没有。

  「恐怕为时已晚了。」瞿廷昊状似遗憾的摇头。

  「什么意思?」上官羽蔷谨慎的问。

  「你忘了,我们刚刚已经拜了堂、成了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她气愤的摘下凤冠,扯开霞帔,露出事先穿在裏头的乳黄色劲装。

  「我不会承认的!」

  「当真?」他挑了挑眉。

  「当然。」

  「唉!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清心庄今天在搞什么把戏,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的重大发现了。」瞿廷昊故意叹了口长气,看她突然竖直耳朵,不禁在心裏莞尔的一笑。

  「你知道清心庄在玩什么花样?」上官羽蔷靠近他。

  他但笑不语。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到底说不说?」

  「我们是夫妻吗?」他笑望著她,摆明著是夫妻才说。

  「你根本是乘机要胁,你以为我一定要听你说吗?我不会自己去查啊!」上官羽蔷哼了一声,她最讨厌的就是让人要胁。一甩头,她下床来到门边,准备伺机而动。

  瞿廷昊在心裏暗自一叹,好吧!他承认自己失算,承认自己还不是很了解她的个性,不过没关系,剧本可以随时更改,就如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样。

  「好了,娘子火气别那么大,这四周可都是有人把守的喔!如果太过声张,让那些人察觉不对,可就不好了。」

  「哼!」她轻哼一声,不理会他,不过她也识相的压低了声音。

  「记得两个月前运往江南的五十万两赈灾的黄金,一出长安城便被洗劫一空的事吗?」瞿廷昊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上官羽蔷觉得一阵燥热,微微避开一些,看在他提的事引起她莫大兴趣的份上,她不与他一般计较。

  「这么轰动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她当时就觉得奇怪了,灾民需要的是米粮药材生活必需品,运什么黄金!江河泛滥,一片水乡泽国,就算有黄金,百姓要去哪儿买东西?上头的人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连这种常识都没有。结果好啦!才出长安城,五十万两黄金全被洗劫搜刮乾净,便宜了那些盗匪。

  「我知道那批黄金在哪裏。」瞿廷昊语出惊人的道。

  「什么?!你……」上官羽蔷惊喊,旋即被他一把捂住嘴。

  「我说娘子,你打算让我们死在这裏是不是?别忘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还没过呢!」他紧紧的靠著她,乘机享受一下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

  「呜呜呜……放开我……」上官羽蔷挣扎著,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这个酸儒的箝制,怎么回事?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吗?

  「娘子不要大叫,为夫的我就放开你,好不好?」他软言与她商量。

  上官羽蔷瞪他一眼,点点头,瞿廷昊这才放开她。

  「以後不许再叫我娘子,你也不是我相公,听到没有?」她忍著怒气,压低声音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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