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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我听说了喔!」在胭脂坊裏,龙行文正和两个朋友饮著酒,其中一人突然这么说。
「誉祥,你少在那裏幸灾乐祸了,总是会轮到你的。」龙行文仰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有点心烦的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以我的能耐,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卞誉祥呵呵笑著。
「我可不认为!」何逸帆也微微笑道。
「为什么?」卞誉祥虽不赞同,但仍想知道他为何有此一说。
「你想想,当卞伯父和卞伯母知道行文的事後会如何?」何逸帆提醒他。
卞誉祥略一思索,随即惊喊,「天啊!如果行文又因此成了亲,那……」他终於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行不行,行文,你马上取消选妻这件荒唐的事。」
「怎么?这会儿又成了荒唐事了?」龙行文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喝起酒来。虽然说他答应娘亲尽快成亲,但心裏还是百般不愿。
「荒唐,当然荒唐!」卞誉祥马上说。若非逸帆提醒了他事情的严重性,他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呢!
「你倒是说话,别只是喝酒。难道你就真的顺从你娘亲,要办那场选妻大会?」卞誉祥见龙行文拚命喝酒,便焦急的说。
「誉祥,行文就是已经无话可说、无法可想,才会一直喝闷酒。」何逸帆也斟了杯酒,慢慢的品尝。嗯,好酒,够香、够醇。
「怎么会这样?那我怎么办?」卞誉祥烦恼地问。
「你不是说你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吗?」龙行文微讽地道。
「嗯,也对,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根本不用烦恼。来来来,喝酒。」从不烦恼超过一刻的卞誉祥开朗的笑著。
「你喔!」何逸帆摇头笑叹。该说他粗线条还是少根筋?不过,要是可以像他这样的话,不也很好吗?
「喂!至少叫几个姑娘进来陪陪咱们吧!光这样乾喝酒真是不够味儿。」卞誉祥建议。
「我现在对女人倒足胃口,你要叫的话,我先离开。」龙行文仰头喝完手裏的酒,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胭脂坊。
「怎么这样啊!不要姑娘就不要嘛!我又不是说一定要。」卞誉祥张口结舌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裏纳闷得很。
「我说你真是少根筋!行文现在对女人肯定反感得很,你还要叫姑娘进来,他如果想要姑娘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遣退来招呼的嬷嬷了。」何逸帆再次摇头,对龙行文的离去并没有太在意,自顾自的品尝手中的好酒。
「那不叫姑娘总可以了吧?」卞誉祥不情愿的道。他也知道自己算是比较迟钝一点。
「那你又错了,既然行文已经走了,不叫姑娘更待何时?你真想这么乾喝酒?笨!」何逸帆又损他。
「喔。」
第二章
龙行文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对於街坊邻居注视的眼光,他完全没有心情理会,就连街坊邻居对他打招呼,他也都视而不见,不禁引来他们疑惑的眼光和担忧的低语。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向随和亲切的龙庄主这会儿对他们不理不睬?
龙行文经过市街後无意识的往和龙吟山庄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现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回山庄。
「这裏是……」
他看著京城南郊的一大片废墟,这不是十六年前被灭门的虎啸山庄吗?「我怎么会走到这裏来?」
虽然当年他才十岁,可是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整个京城更因为那件事而人心惶惶。
当时父亲一得知消息後,便立刻带领著一队武师赶来营救,却迟了一步,虎啸山庄已陷在一片火海中。
火势熄灭後,入庄察看的结果,只见一具具大大小小的焦尸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在这场祝融下虎啸山庄算是从此消失在这世上了。
父亲带领著武师们将他们统统葬在山庄後的空地上,回到家後镇日为失去一个好对手而伤心,结果不到三个月,竟然也因此抑郁而终。
他不懂,失去一个竞争的对手不是更好吗?但是娘亲却对他说,男人对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尊重与感情,有时反而胜於朋友。
龙行文看著眼前荒凉的景象,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到当年的盛况,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世事无常呢?
既是世事无常,那么他又何必太过於强求?一切顺其天意,想必上天自有安排。
想开了,就觉得心情一松,他缓缓走出这片废墟,也许哪天他会买下这个地方,重建虎啸山庄也说不一定。
龙行文不由得为自己心头突然有这个念头感到一楞。他怎么会想重建虎啸山庄?真是怪!
重新走回市街,他恢复了惯常的态度,微笑的对经过的路人打招呼,一派潇洒随意,看得那些人一头雾水,纷纷想著,怎么今天龙庄主的心情如此大起大落?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乞儿,笔直的就往他身侧撞来,他浅浅的一笑,这街道是不宽,不过也没窄到必须擦身而过吧!
只见小乞儿匆匆的对他道声对不起,便疾步离去。
龙行文再次扬起一抹淡笑,神色稍稍露出了一抹兴味。
呵!有趣,太有趣了,想来这个小乞儿一定是刚从外地来的,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那又何妨?刚好给了他一个解闷的机会。
他纵身一跳,轻松的飞跃而起,然後落在小乞儿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魏萍气喘吁吁的躲进一条小巷子裏,一边抚著胸口平缓急促的呼吸,一边前後左右观望著那个男人是否有追来。
没有,四周都没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太好了!魏萍松了口气的瘫软在地上,背靠著墙,全身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真是吓死人了,她还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当然,这个想法是後来才出现的,如果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才不会找他下手。
唉!她还是缺少像爷爷那种看人的本领,难怪爷爷不肯让她出来办事,若非她手脚快,搞不好现在已经被逮个正著!
想到爷爷,她忍不住忧心的蹙紧眉头。
爷爷今天咳得好严重,咳得几乎直不起腰、喘不过气来了。看爷爷那个样子,她本来是不想出门的,但爷爷硬是把她赶出来,她知道爷爷是怕把病传染给她。
不行,爷爷的身子不能再拖了,再不快点找大夫医治的话,恐伯她很快便会失去他。
於是她枉顾爷爷的再三告诫,坚持出手。还好有惊无险,顺利扒到了那个看起来为数不少的钱袋。反正回去後再告诉爷爷是她遇上好心人乞讨来的,爷爷不会知道的。
魏萍探手进怀裏想把钱袋拿出来,却心惊的发现她冒著生命危险扒来的钱袋不翼而飞了!
掉了吗?是逃跑途中弄丢的?
她站起身,想往来时的方向寻去,却在走了三步後停下来。
不行啊!如果那个人还再找她,她这一出去不就自投罗网吗?
那……该怎么办呢?爷爷需要钱看大夫啊!
该死,自己真该死,她为什么要这么粗心大意?她不禁懊恼的用力对著墙壁踢了一脚又一脚……
「喂!你是在找这个吗?」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让她惊得往後一跳,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跌在地上,她疼得落下两滴泪。
「哎唷!痛死我了。」魏萍低呼。
「怎么这么不小心?」龙行文悠哉的坐在墙头上,啧啧有声的摇著头。
「你……还不都是你害的!你干么突然吓人。」魏萍嚷嚷道。
「我是看你好像因为找不到东西生闷气,怕你把人家的墙踢坏了,所以才出声问你。」龙行文用食指勾住钱袋的带子,在空中用著圈圈。
「啊!那个……那个……」待魏萍看清楚他手裏的东西後,只能张口结舌,一手举高伸出食指指向那个钱袋。
「哪个?喔,你是说这个钱袋啊!有什么不对吗?」龙行文装傻的问。
「你这个小偷!」知道自己可能被耍弄,又想到爷爷的病也没指望,魏萍心裏顿感愤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他破口大骂。
「我?小偷?」龙行文这下觉得更有趣了,他喜欢这种出乎他意料外的发展。
「我……我……」其实,魏萍也知道是自己理亏,看著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高大男人,她猜不透他到底想拿她这个扒他钱袋的人怎么样,虽然说她并未得逞,但事实总是事实,也因为如此,她才不知道应该和他继续纠缠下去,还是赶紧找个空档走人要紧。
「你说我是小偷。意思就是这个钱袋是你的喽?」龙行文从墙上跳了下来,落地时未曾扬起一粒尘沙。他勾著带子,让钱袋在魏萍的眼前晃呀晃的,惹得人心痒、手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