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冷冷讶异的望他一眼,「这还需要问吗?当然,不该!」
「这么说,在我娘和铁叔成亲之前,你根本不会嫁给我喽!」
「夫人和铁庄主还未成亲?!」她惊问。
「是啊!」东方休阎叹息,「你觉得呢?或者我们自己成亲就好,管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反正二十年都过去了……」
「不可以!如果他们没成亲,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骆冷冷打断他。
「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东方休阎状似为难的说。
「她是你娘,难道你不该以她的幸福为首要之务吗?」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只好跟铁叔他们说说了。」东方休阎勉为其难的道。
另一方面,在铁柔山庄的另一对有情人--
「敏柔,我听说冷冷突然决定取消婚约,还打算搬出东方府了。」铁正状似无意地道。
「咦?为什么?!」徐敏柔一惊,焦急的问。
「别急,实情如何还不确定,只是听到一些下人的流言罢了。」铁正连忙安抚。
「什么流言?」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你也别那么在意。」
「告诉我,铁正!」他愈是闪躲,她愈觉得事有蹊跷。
「敏柔,你也知道流言总是过於夸大……」
「不管如何,我都要知道。」
「好吧!听说冷冷告诉休阎,如果你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她就不嫁进东方府。」
「嗄?怎……怎么会?」徐敏柔愕然。
「是啊!这根本是两回事,结果他们硬是要混为一谈,我是认为冷冷担心流言缠身,我就听过那些下人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唉!让我好生气!」
徐敏柔沉默了,原来自己的作为影响了休阎的幸福了吗?因为她和铁正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这种违背世俗礼教的行为,让他们深被流言所扰?
「铁正……」
「嗯?」铁正温柔的望著她。
「铁正,我想……如果……如果……」徐敏柔一张脸羞得通红,老天,要让她开这个口,真的是挺为难的。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啊!何时对我也这么见外了?」铁正微笑著鼓励她。
「铁正,你……会嫌弃我吗?我这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徐敏柔垂下头,羞赧的问。
「傻瓜!」铁正握住她的手,轻斥,「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爱你啊!而且你的身体会康复的,冷冷不是说只要找到那两味药材,就可以根治了吗?」
「那么,你愿意……和我……哦……和我成亲吗?」她终於把话说出口。
「敏柔,你真的愿意吗?这么多年以来你不是一直都拒绝我?」
「我只是认为能够在一起就好,只是眼前阎儿恐怕会因为我而担误幸福,所以我才……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傻瓜!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就照你所说的,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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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铁柔山庄办喜事了。
没有宴请外客,只有自家人一起庆祝,料理全部外包,所有的仆从在前院高高兴兴的吃喜酒。
内院,东方休阎与骆冷冷伴著徐敏柔,铁正被隔在门外,还不给进房。
「夫人,恭喜您,终於和铁庄主有情人终成眷属。」骆冷冷微笑的望著脸颊嫣红的徐敏柔。
徐敏柔轻声道谢,望向一旁不语的儿子,眼底有丝期盼。
东方休阎微微一笑,在徐敏柔身前跪了下来。
「娘,你一定会幸福的,如果铁叔敢欺负您的话,我一定会找他算帐。」
徐敏柔激动的捂住嘴,泪水潸潸滑落,她听见阎儿唤她娘了,她终於听见了,她是不是听错了?
「娘,您怎么哭了,今儿个是您大喜的日子呢!」东方休阎为她拭去泪水。
「阎儿,你不怪娘了吗?」
「娘,是孩儿不对,请娘原谅。」
「不不不,你没有不对,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咱们都没有不对,是老天爷不对……」东方休阎连忙道。
「不不,老天爷已经待我不薄了,别说老天爷的坏话。」
「是,娘,我不说就是了。我看我和冷冷也不该再待下去,要不然外头的铁叔就要耐不住的闯进来了。」
「等等,那你们决定何时成亲哪?」徐敏柔可没忘记这件重要的事。
「快了,娘,您儿子可是很行的,不用多久的。」
骆冷冷不依的扯了扯他。
他说的又没错,凭他,要练成笑邪双经本来就毋需费太多时间,再加上骆冷冷的指点,练起来更是事半功倍,的确不用多久啊!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把新房留给新人,明儿个我们再过来看您。」东方休阎牵著骆冷冷的手离开。
门外的铁正一见到他们出来,立刻迫不及待的上前。
「她怎样了?」
「正等著新郎官呢!对了,铁叔,纵使今夜是洞房花烛夜,你也要顾虑到我娘的身体,可别太过激烈喔!」东方休阎在他耳旁低语。
「你这个小子!」铁正一张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东方休阎哈哈一笑,揽住骆冷冷的腰,纵身飞掠,离开铁柔山庄。
迎著风,骆冷冷安心的窝在他的怀里,今日的他与过去的他截然不同,过去的他令她心疼,今日的他令她依恋,看来,她对他的感情渐渐的起了变化了。
这是好?是坏?
她不知道,只是……她知道,自己再也做不回过去那个无所罣碍的骆冷冷了?
「想什么?」东方休阎停了下来,低头望著她。
「没什么,只是为你,以及柔夫人高兴。」
「是吗?那么现在就开始想吧!想想你穿上凤冠霞帔的模样吧!」
第九章
一回到东方府,他们两人立即察觉不对劲。
「休阎……」骆冷冷靠著他,心里忐忑。
「嘘!没事。」东方休阎低声安抚,牵著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往内院走去。
沿途,就见这里倒一个仆人,那里昏一个,就连东方休阎平日派出守护东方府那些阎罗殿的手下也一样,到匠出了什么事?!
空气中残余一股淡淡的甜香,随著风向袭来,「糟糕!快闭气。」骆冷冷倏地惊喊,脸色在下一瞬间变得惨白。
东方休阎立即闭气,也顺手在她周身穴道点了数点,纵身飞跃来到上风处。
「怎么回事?!」他深沉的望著她惨白的脸色,感觉到自己方才运气之间也稍有不顺,看来自己也中毒了。
「是西域……迷魂散,轻者昏迷数日,重者……一睡不醒,」手脚渐渐瘫软,骆冷冷依然打起精神勉强道。
「怎么解?」
「玲珑……香……花……」骆冷冷艰困的吐出最后几个字,终於不支,完全瘫软昏迷在他怀里。
玲珑香花?东方休阎蹙眉,玲珑香的花瓣吗?
抱起她,撑著身子飞身来到冰窖,摘了一朵玲珑香,将其花瓣嚼碎,感觉到那苦涩的汁液流入喉咙,须臾,沉滞的四肢便觉得通畅,他立即捻来另一片花瓣,扳开她的嘴巴,将汁液滴入她的嘴里,静待她的清醒。
「……休阎……」骆冷冷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觉得怎样?」
「还好,赶快救其他人,西域迷魂散若在三个时辰内不解,就无药可解了!」
「玲珑香不够!」这里只有五株玲珑香,所有花朵不过七朵,怎够百余人使用!
「不要紧,先把所有人集中起来,中毒情形较重者与较轻者分开。」
「我知道了。」
东方休阎立即行动,骆冷冷也没闲著,开始制作解药。
一个时辰后,终於将所有的解药送进中毒者的口中。
骆冷冷虚脱的瘫下,东方休阎立即上前将她扶起。
「怎么了?!」
「我有点累……」她话没说完,眼前一黑,便晕倒在东方休阎的怀里。
「冷冷?!」东方休阎惊喊,随即发现她手腕上未愈的伤现在又开了口,「该死!」他忍不住低咒,明知玲珑香不够,他怎么没有多注意她一下,
让她这么伤害自己!
「公子!」阎罗殿一些恢复较快的护卫立即上前,在东方府里,他们一律尊称他为公子以避人耳目。
「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没问题吧?」东方休阎抱起骆冷冷。
「没问题,公子。」
「我等你们的报告。」阎罗殿竟会出这种大纰漏,简直是丢脸丢到姥姥家,看来享有盛名,安逸太过,才会如此!这值得他好好的反省!
「是,公子。」
将骆冷冷送回房,替她止血包扎,看她毫无血色的脸蛋,心一阵揪痛。
真是糟糕!
忍不住在心里喊了声槽,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为女人揪心的一天?!
看来他再也不能取笑西门了,甚至……如果被南宫和北堂那两个家伙知道的话,就要换他被取笑了!
望著骆冷冷,许久之后,他缓缓的一笑,就算如此,又何妨呢?
是啊!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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