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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殷祁点点头。头有些晕眩,他知道自己今日已经快到极限了,可是事情太多,他没空休息。

  回身吩咐下人备车,之后,他便领著齐晓蝶来到门口。

  马车?

  望著殷祁的交通工具,齐晓蝶微蹙起眉头。若照她的意思,她会希望骑马,既快且方便,只不过人家是公子哥儿,看起来身体也不是挺好,也难怪啦,坐马车是舒服多了。

  “请上车,齐姑娘。”殷祁站在一旁等著牵扶她,没料到齐晓蝶却直接跃上马车,他一楞,看了一眼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失笑。

  齐晓蝶一转身,看到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心里打了个突。怎么他一个大男人,上马车还要人家拉他一把吗?

  好吧!看在他病骨一根,她就做做好事吧!

  伸手抓握住他的手,没发现他些许的错愕,她一个使劲,便将他拉上马车。

  “哦,谢谢。”股祁眼底充满兴味,几乎失笑,可冲口而出的却是一阵咳。

  “不客气。”没听出人家语气些许的嘲弄,她回答得理所当然,还担忧的望著他。“你没事吧?”他脸色青白得像个死人。

  “没事,暂时还死不了。”呛咳稍止,殷祁自嘲。

  “手给我。”齐晓蝶突然道,没等他理解,主动抓过他的腕脉,一股真气便送进他体内,缓缓的流经全身穴道,运行周天。

  殷祁诧异的望著她。打一开始她为红儿“仗义执言”时,就看出她是一个有义气的姑娘,但她的举动仍叫他讶异不止,难以相信她竟会豪不吝惜的将练武之人最重视的真气灌输给他!

  感觉到那股源源不决的真气,他配合自身体内的真气运行,不多时便觉通体舒畅,胸口郁结多年之气缓和许多。

  “为什么这么做?”见她露出一抹微笑后收手,他讶异的问。

  “只是送了些许真气贯通你身体的几大穴位。”感觉到他体内似乎有另一股丰沛的内力护身,原来他并不是全然不懂武功的病书生。“你身子骨较弱,除了自身的真气之外,承受不起外来过多的真气,所以我只输送了一点点而已。”看他青白的脸色恢复些许红润,齐晓蝶不禁宽了心。

  “多谢。”他心底仍为她的举动感到惊讶。

  “往后我可以每天为你运功,虽然这对你的病没有疗效,但至少会让你舒服一些。”

  “多谢齐姑娘,不过不劳费心了,这病身,不值姑娘浪费真气。”如此盛情,他无力承担,也无法偿还。

  “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仓库位于何处?”她微微一笑,不在意的转移话题。

  望著她好一会儿,殷祁才缓缓开口,“就在码头旁。”

  码头旁?!齐晓蝶脸色一阵白,那不就可以看见很多……船?!

  “齐姑娘怎么了?”他讶异的扬眉。她怎么突然脸色发白?难不成是因为方才耗费过多的真气?

  “没……没事,怎么会有事呢?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她说得好逞强。

  “是吗?”殷祁淡漠的轻应,不想太过关心,所以只能选择置之不理。“没事就好,仓库的事,往后就仰赖齐姑娘了。”

  “呵呵……当然,没问题。”如果她还没晕死的话。

  第四章

  殷祁在仓库里临时搭了一间房,其舒适的程度,已经足够让齐晓蝶张口结舌。

  江湖儿女,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是家常便饭,他根本毋需为她多费心思。她是来这儿当守卫的,可不是来这儿当大小姐的,那个殷祁到底有没有搞懂啊?

  嘴角扬起一抹笑,她像只猫咪般的用脸颊柔了柔软软的丝被。话说回来,窝在柔软的被窝里,比起睡在硬地板上,是舒服太多了。

  “喀咚!喀咚!”两声轻微异响窜入耳里,她微蹙眉头。很好,守了六夜,她都快以为是殷祁太过草木皆兵了,现下终于让她等到了吧!

  敏捷的一跃而起,顺手抄起放置在身旁的银剑,齐晓蝶无声无息的闪身出房。

  外头席地而眠的几名守卫睡得正安稳,知道他们是要轮下半夜的守卫,所以她没有惊动他们,直接探向东边入口,四名守卫没有懈怠,两名站岗,两名巡逻。

  再绕到西边入口,只见站岗的两名守卫正严阵以待,却不见两名巡逻守卫。

  “林安、许界,怎么回事?”齐晓蝶轻声问。若说这六天来她混出什么名堂,就是把几十名轮班守卫的名字全记了起来。

  两名守卫似乎吓了一跳,一看见是她,立即低声道:“齐姑娘,明朗和记平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回来了,而且我们好像听到什么怪声音!”

  “嗯,我也听到了。”齐晓蝶侧耳倾听,空气中还有些微不寻常的波动。

  林安和许界讶异的互望一眼,那声音那么小,连他们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她竟然在那么远的地方便听到了?

  “你们在这儿守著,我去探探。”她轻声的叮咛。“有什么动静的话,不要逞强,大声喊我,知道吗?”

  “是,齐姑娘。”

  齐晓蝶拔身而起,飞上屋顶。惟一庆幸的是,仓库距离码头其实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加上夜晚光线的不足,让她见不著停泊在港口随著朝波晃荡的船只,真是万幸。

  小心翼翼的循著那有别于夜的波动,她来到西侧转角处,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的吴明朗和陈记平。

  没有下去看他们是否还活著,只因为她感觉到那暗处正伺机而动的杀气,虽不强烈,却正在酝酿中。

  她随手拿下插在发上惟一的装饰——一支银钗。既然蛇不出洞,她就主动将他赶出来!

  气运而行,手上的银钗倏地朝右前方一棵大树顶端的茂密处疾射而出,银钗映著月光像道银芒掠过,下一瞬间,一声闷哼响起,杀气骤失,枝哑间一阵晃动,继而闪出一道黑影,捂住受伤的手臂,朝外疾掠而去。藉著月光的反射,依稀可以看见那人左臂上那支银钗的光芒。

  “哪里逃!”齐晓蝶轻暍一声,纵身追了上去。

  她行有余力的观察著前头疾纵的黑影,分析起他的武功高低。

  轻功不错,不过看样子警觉性并不高,否则不会轻易的中了她的银钗,至于功夫,尚未交手,不敢论断。

  只可惜,他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是显然的,还是略逊她一筹。

  追逐了将近半个时辰,齐晓蝶终于在一个纵身飞跃后,挡在那黑影前头。

  “阁下既然已经来了,怎不进屋让本姑娘奉上一杯热茶再走?”齐晓蝶清丽无尘的面貌映著月光,让人颇有月中仙子之感,只可惜她嘴角那抹恶意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哼!没想到堂堂水上霸主竟然是个躲在女人裙后的孬种!”蒙面男人不屑的哼道。

  “是吗?比起你这个见著女人就逃的呢?”齐晓蝶反讽,心下微微一楞。这男人的口音,好奇怪?!

  “你!”男人气结,看了一眼受伤的左臂,牙一咬,出其不意的拔剑袭击。“找死!”

  齐晓蝶早料到他的举动,嗤笑一声,“是谁找死尚不知道呢!”

  她轻松的向后飞跃,躲过他的剑招,反手拔出银剑,一招翔凤取月,飕飕剑气、银光闪闪,幻化出千道银芒,银剑一旋,直取命门,银芒渐敛后,只剩下动弹不得的黑衣人,让她的剑尖抵住咽喉,不敢妄动一分。

  这种身手敢出来混,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不知死活?

  她凤凰十二式只用了第一式就摆平的人,有史以来,就只有堡里那些正在学武的孩子,平均年龄约八、九岁。

  一个箭步近身,齐晓蝶点住了他的穴道,提著他飞身回到仓库。令她意外的,殷祁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没事吧?”殷祁上下审视著她,一得到通知,他便飞快的赶了过来。

  他不懂,明明让她当护卫是正确的决定,为什么当他得知她前去会敌时,竟然后悔了?尤其当吴明朗和陈记平醒过来之后,竟然一问三不知,根本没看见偷袭自己的人,让他更加的担忧,如果那人的武功高于她呢?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她偏头望著他的脸色。这几日他们虽然常常见面,但是因为身旁都跟著一大堆人,她自然无法输送真气予他,现下他又匆匆赶至,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摇头一叹,没有告知,她便再次执起他的腕脉,灌输真气入他体内,已经管不了身旁其他人讶异惊愕的表情了。

  “齐姑娘……”

  “别妄动,你不想害我真气岔了位,毁了一身功力吧?”齐晓蝶出言,继续为他运功。

  闻言,殷祁只得静静的由她去,只是微蹙的眉头与冷凝的嘴角,显示出他抑郁的心情。

  约莫一盏茶时间,齐晓蝶才收手,不多废言,比了比被她逮回来的人。

  “人我帮你抓回来了,你是要亲自审问,还是要送官?”

  殷祁又望著她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放弃,将视线移向蒙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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