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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的女孩儿,像瓷娃娃一般。”于岚烟真心的赞美着,拉着沈哲敏在身边坐下。

  由于于岚烟身旁就是早见真澄,她让沈哲敏坐在她旁边,叫沈哲敏有些尴尬,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

  沈哲敏,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为什么一遇到早见真澄就老是“抬不起头来”?活似个“媳妇仔”一般,真是有辱你平时的悍风。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天啊,难道她这辈子就因为一看到早见真澄就莫名其妙的紧张,连与自己有切身关系的婚姻大事就这么不闻不问了吗?

  唔……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于岚烟看看沈哲敏又看看儿子,打从心底的笑了出来。真是相配极了?一对才子佳人!

  呃……怎么两人坐得如此近还不说话呢?于岚烟纳闷。可能是年轻人脸皮薄,有我们这几个老人在场,不好意思攀谈吧?这可要靠她这位过来人来制造机会喽!

  “对了,方才沈先生说家里头养了一些国兰,不知道可否参观一下呢?”

  “呃……当然!”沈英风站了起来,“国兰养在温室,早见夫人,这边请。”

  待三位“老人”离了座之后,早见真澄并没有跟着站起来,他有些话的确想单独和沈哲敏谈,母亲倒是为他制造了一个好机会。

  客厅中只剩早见真澄和沈哲敏,就见她很快的坐到另一个距离早见真澄较远的位置。太靠近他,令她连思考事情都有障碍。

  很伤人的举动。早见真澄心中有些不舒服,沈哲敏好像不怎么喜欢他,这令一向受惯了女人青睐的他有些自尊心受创。

  没关系!也许她想表现出与众不同。

  “沈小姐,可否冒昧的请教一个问题?”

  咦?她为什么老是拿侧脸与他相对?她正面见不得人吗?更奇怪是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早见真澄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和盲人说话。

  “你问啊!”

  “可否请你说话时眼睛看着我?”他实在不习惯她说话的方式。“我习惯说话时看着对方的‘正面’。”

  这该死的男人规矩真多。沈哲敏勉强把脸调整到他要的角度,视线仍不知要落在何处。没办法,一触及他的脸,心跳频率及脸上的灼热感会令她更不知所措。

  为什么她的一些反应老是与众不同?天生的酒精亢进也就算了,还得了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怪病——“早见真澄羞怯症”。天啊!在他面前,她紧张得像个白痴!

  “你似乎有些怕我?”早见真澄有趣的看着她,桃腮灼灼的她自有一股柔媚和扣人心弦的气息。

  “我怕你?”心中一股怒气使她总算有勇气迎上他的视线。沈哲敏刻意的忽略那震耳的心跳声及脸上的灼热感,红着一张脸,眼中闪着两把怒火,“我才不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有什么条件好值得我怕的?”

  好倔一个女子,卓见真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那微笑常使女子失神,两道微微上扬的浓眉往上挑,这时候的他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这副浪荡子的模样更令沈哲敏不舒服。

  “你……你笑什么?”该死,连讲话都结巴,沈哲敏气恼着。

  “没什么。”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沈哲敏的脸上,“建议你,女孩子温婉一些会比较好,漂亮的女孩子有个倔脾气就好像美丽的宝石蒙了尘。”

  哦!原来这个日本男人怕“有个性”一点的女子,难道这会令他的大男人行径无法畅所欲达?太好了,今天就气死你这只沙猪。

  “轩昂的男人一旦自以为是,就如同在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点墨渍。你说,可不可惜呢?”哇?太好了,现在“心理状况”似乎正常了一些,脸上虽然还有一些灼热,但是脑袋的运转比方才正常多了,不再“秀逗”得令自己想撞墙。

  “看来以后我们的日子将会充满挑战性。”早见真澄似乎不排斥这种充满火药味的日子,反正他这个人有的是本事接受任何“挑战”。

  他的“我们的日子”五个字听在沈哲敏的耳中,有着一股奇妙的感觉。不过她强迫自己不去沉迷于那种感觉中,也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感觉,她必须在现在告诉早见真澄,她对这次联姻的感受。

  “我们没有‘以后的日子’。”沈哲敏严肃的说,心情似乎有些沉。“对于我曾祖父允诺的婚事,我个人相当不以为然。”

  “哦?”早见真澄一挑眉。这几乎是早料到的事,他并不讶异,只是有些遗憾。

  “你似乎并不讶异?”

  “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受控于他人不满,没啥好讶异的。”他提醒她,“对于这件事不以为然的人不是只有你,还有我。”

  早见真澄的“坦白”,令沈哲敏心中颇不好受,她受伤的眼神一闪而过,以为没被发觉,却怎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已尽落早见真澄的眼中?

  胸口好疼,怎会这样?沈哲敏想。他只是诚实的说出与她相同的感受,为什么她会如此难受?

  “既然大家有共识,那么……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无论我祖父为我编的是一场多么荒谬绝伦的闹剧,我都会坚持把它演到底。”

  “你的意思是……”

  “我会完成祖父的遗言。”他坚定的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

  “可是我不愿意!娶一个不爱你的女子,你终身的幸福等于是断送了。”沈哲敏哇哇叫。这个恐怖的日本男人果然是惟遗命是从。

  “只要能完成遗言,我的幸福是次要的。”他冷冷一笑,“反正不幸福的人又不止我一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嫁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吗?沈哲敏在心中打着寒颤。不!这样的婚姻多可怕。

  “我不要嫁给你。”

  “很遗憾的——我不能不娶你。”早见真澄仍是神情从容的微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气得快冒烟的沈哲敏。“依照我祖父的遗言,他希望他第一年的忌日,我能带着新婚妻子到他坟前上炷香。”

  “不!”开啥完笑。十八岁的新娘,打死也别想要她披婚纱,“我才十七岁多一点点,你不会要娶一个娃娃新娘吧?”

  “有什么不可以?”早见真澄摆出一副没理由拒绝的模样。

  “我说过我不要嫁。”她生气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她怒意已全然取代了初时见早见真澄时的“羞意”。她大咧咧的走到他面前,一副凶神恶煞样,把脸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由齿缝迸出:“日本男人!告诉你——我、不、要、嫁!懂不懂?”

  以不变应万变的笑容,早见真澄仍优雅的扬着笑,“台湾女孩,告诉你——我一定会完成我祖父的遗言的。”

  沈哲敏龇牙咧嘴的握紧了拳头,愤恨的丢下一句:“你真是‘番’,讲不‘还车’。”她用闽南语骂他,料想他一个日本人大概听不懂而不知反驳。

  “番婆就是番婆,‘袂冻参雄’。”早见真澄在沈哲敏走回座位时忽然冒出这句话,害得她打了个踉跄差些跌倒,她杏眼圆瞪,一脸不信。

  这日本男人除了讲得一日流利的国语,居然还会讲闽南语?!

  “你——”沈哲敏在“屡战屡败”的情况下,一顿足上了楼,“砰”一声甩上了门。

  早见真澄摇头苦笑,原以为是个文静的大家闺秀,没想到是个刁蛮千金。唔……其实娶个刁蛮娃增添一些生活情趣是比成天面对着死气沉沉的“龟”秀有趣多了。

  他想着,要如何把这刁蛮娃给拐进礼堂?照目前这种情形,只怕把她五花大绑的给绑进礼堂,她都会想尽办法在说“我愿意”之前逃掉。

  所以,对她绝不可以来硬的,得想个法子教她自愿上礼堂、满心欢喜的做他的新娘。

  这法子虽然不好想,可是……方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以他聪明的脑袋——沈哲敏啊沈哲敏,你就准备接招吧!

   ☆ ☆ ☆ 

   星期六是戴宛渝和男友约会的日子,通常在这一天沈哲敏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法子,谁教戴大姑娘哪所学校的男生不交,偏偏看上了中部学校的男生,这是怪不得她,人家可是青梅竹马的情人,只有在星期六她那男友才有空搭车北上和她约会。

  人家小俩口打得火热,沈哲敏很识相的不当“飞利浦”,于是下课钟一响,和戴宛渝打了声招呼,沈哲敏提起背包往外走。

  今天又收到了董少华的一束花,他还真的对她发动攻势了,真是伤脑筋。不过,对于一个花心大少她可没啥兴趣,唉!男人都是一个样,外表略有“姿色”就自命不凡,成天在女人堆里风流,想起来还真恶心!

  早见真澄大概也是如此吧?不!以他那种略胜董少华一筹的俊男,一定比他花得更厉害、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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