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烦把你的狗拉开吗?」冷楀客气的说,客气到让陶铃一惊,惨了,他肯定生气了。
她立即上前拉开小白,费了好大的劲儿,它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好奇怪,让小白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的人,你是第二个耶!」
「是吗?我还真是荣幸。」拿出手巾擦拭脸上带着腥臭味的口水,他一脸嫌恶。「可以知道第一个是谁吗?」
「是我爹。」
「我以为是你。」冷楀有点意外。
「才不呢,我可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小白接受我的。」陶铃摇头。
冷楀看着小白兴奋的朝着他吐舌头,呵呵呵的喷着气,他忍不住退开一步。
「把它拉好,我可不想再洗一次脸。」他语带警告。
陶铃赶紧拉紧小白,「你是来找我的吗?」
「对,有件事要和你讨论。」
「什么事?」
「你认得一个叫做洪标的人吗?」
「认得,他也是卖豆腐的,铺子就在我们对面。」她解释。
「那就难怪了。」冷楀理解了。
「怎么,干么突然提到他?」
「因为你说对自家豆腐有信心,我也答应你要让陶家豆腐铺起死回生,所以就稍微作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那起事件是人为的,有人下毒。」
「下毒?!」陶铃震惊,万万也想不到竟是这个原因,难道……「你的意思,是洪标下的毒?」
「没错。」
「可恶,我要去找他算帐!」她气愤极了,二话不说就想冲去找人。
「等等,别冲动!」冷楀实时拉住她,又赶紧退开,免得又被小白缠上。「这件事还牵扯到被贿赂的官府,你太冲动的话办不了事的。」
「官府?」
「没错,官府被贿赂了,所以才会作下那种判定,因此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不只是洪标,还包括了县太爷。」
竟然连官府都牵涉进去,那我岂有胜算?」她不禁感到失措。
「放心,只要拿出证据,县太爷不过是九品芝麻官,好办得很。」不管是人证、物证,白纤纤都已经列出来了。
「要上哪儿找证据?」
「放心好了,人证、物证,我都已经找齐了。」所费不赀啊!
「真的?!」陶铃惊讶不已。
「当然,现在只要说服那些人出面作证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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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哩啪啦一串鞭炮声,象征扫除霉运、吓走衰神。
陶家豆腐铺冤情得雪,恭喜的人潮不断,大家都期待早点再啖一碗陶家招牌的冰糖豆腐脑,只可惜,豆腐西施宣布,陶家豆腐铺会重新开张,可是不是现在。
离开豆腐铺后,陶铃回到冷将军府。
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冷楀的允许,她推门而入,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奇怪了?她刚刚好象有听到他和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个姑娘的声音。
「是妳?」冷楀有点讶异,他以为她会留在铺子里做生意呢。
她又看了看四周,是躲在那一排排的书架后吗?陶铃走了过去查看,咦,没有?
冷楀随着她的身影打转,她到底在找什么啊?难不成她刚刚听到了他和白纤纤的谈话声吗?
想到这儿,他十分肯定白纤纤一定认得穆允,要不然,那日听到他提到这个名字时,她不会出现那种表情及反应。
「看到我你好象很惊讶?」陶铃问。
「是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一直想要重振陶家豆腐铺的声名,如今真相大白,肯定会重新开张做生意,怎么才过了一晚就回来了,今天不做生意吗?」
陶铃一顿,也许是她听错了,要不然若真有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她走了回来,撇开眼不看他,她也眼想开张做生意啊,可是昨儿个晚上想了一整晚,东想西想胡思乱想的,就是让眼前这个人给占了思绪,本来是觉得挺莫名其妙的,后来她终于想通了,所以就回冷将军府啦!
「我陶铃可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既然欠你的债还没还完,当然不能离开。反正等你这边的债一还清,豆腐铺子就会重新开张。」这就是她得到的结论。
冷楀扬眉失笑,「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当我的跟班呢。」
「谁喜欢啊!我说了,我只是负起责任罢了。」她轻哼。
望着她飘移的眼神,他似笑非笑。
「这样也好,省得我去把你给揪回来。」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他站起身,走出书房。「正好,我有事要出去,妳跟我一起吧。」
「去哪里?」陶铃立即跟在他后头。
「去了就知道了。」
「小肆呢?」怎么没见着人,又被冷楀给处罚了吗?
「他有其它事。干么?没有小肆你就不知道怎么当跟班了吗?」
她撇撇唇,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回答。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心中仍满是疑惑的陶铃忍不住问,
「我刚刚一路回来,就觉得有点奇怪,街上比平常冷清了许多,也有很多店铺没开张呢,你想这是怎么回事啊?」
冷楀回头睨了她一眼,亏她还是生意人呢,这么大的事儿竟忘了。
「灵恩寺一年一度的盛会,你怎么可以忘记呢?」
「啊──」她恍然大悟,「最近好多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我都忘了灵恩寺一年一度的庙会今天开始,难怪街上这么冷清,原来大家都跑去参加庙会了。」好可惜喔,她今年不能去了。唉!
「别在我背后叹气,我会以为自己被哪个衰鬼附身了。」他哼道。
陶铃微撅着嘴,人家哀怨,叹气也不行啊!
「想逛庙会?」冷楀突然问。
她充满冀望的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想啊、想啊!」
「可惜我们有工作要做,没时间玩。」
嘎?!她还以为……
「如果摊子的生意早点结束,也许还有时间去逛逛。」
咦?他说什么?
「所以你如果想玩,等会就卖力一点招呼生意,等准备的东西卖完后就可以玩了。」
「你是说,你在庙会有设摊子做生意?
「这是当然,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也是一年一度的大生意,有哪个做生意的人会错过?」
「你今年卖些什么东西?」听说他每年都会推出一种新玩意儿。
「妳去看不就知道啦!」冷楀卖了个关子。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是要去庙会?」
「陶铃,我很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了?我可以指望你今天有好的表现吗?」他斜睨着她。
「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豪爽的一拍胸脯,她似乎忘了,她连要卖的东西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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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玩意儿吸引了早就期待着的客人光顾,不到一个时辰,冷楀所准备的东西已经全部卖完了。
「这个……真的可以给我吗?」陶铃捧着他特别留下来的一份,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般,一双眼紧盯着手上的东西,须臾不舍得离开。
听冷楀说,这种东西叫做蛋糕,是西洋的玩意儿,绵绵柔柔的好象棉花一样。
「不要的话还我。」冷楀作势要将蛋糕拿回来。
「不行!」陶铃立即远离他,为了顶防万一,还匆匆的咬了一大口。「唔……好好吃喔!」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细细品尝在唇舌间散发开来的甜香滋味。
「这么好吃?」他疑惑的问,老实说,他不吃甜食,所以还没尝过。
「咦?东西是你引进的,你不知道吗?」
冷楀耸肩,看见她唇角沾着些许奶油,下意识的伸出食指一抹,然后送进自己的嘴里。
「满甜的。」这是唯一的评语,嘴里甜腻的味道让他想漱口。
陶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基本上,当他的手刮过她的唇时,她就呆住了,再看见他后来的举动,脑袋便轰然一声,热血倏的往上冲,满脸潮红。
他怎么可以……
「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被晒昏头啦?」冷楀毫不自觉,疑惑地望着她红通通的脸蛋。
她撇开脸,低头吃起蛋糕,不敢再看他。
他蹙眉望着她好一会儿,看她低头猛吃,忍不住道:「你别吃那么急,我又不会跟你抢,当心噎……」警告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陶铃猛拍着胸口,噎着了。
「我就说吧!」他无奈的一叹,朝她背后拍了拍,递上一杯水帮助她吞下堵着喉咙的蛋糕。
「这边交给他们整理,我们去逛逛,看看别人的生意怎样。」冷楀拉着她离开摊子。
「公子,小肆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小肆急问。他从一大早就被派到这儿做准备,可不像陶姑娘时间到了才过来负责开开口卖东西而已。
「我不是说了『你们』留下来整理吗?」冷楀瞪他。
他抿唇。好啦,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惹公子不开心,所以公子才罚他的,可是他小肆说到底也是为公子着想,想让他早点讨一房媳妇儿,有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才会听将军夫人的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