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幺一个小空间裹,很不协调的横着竖着躺了五个大男人,分散在整个空间襄。
「闷啊——」横躺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由于身高与沙发长度不成比例,头与脚都悬在椅子外,几乎成了一个M形,看起来是五人中年纪最轻的男子突然长啸一声。
「老五,你想死啊你,叫那幺大声,叫春啊!」靠躺在办公椅的男子,头仰得高高超过椅背,双脚靠放在办公桌上,脏脏的破运动鞋鞋底掉了几块泥上在桌上。
「对啦,我是叫春,乍i样?啊……嗯……喔……啊……」被称老五的人当场表演起SM片里最佳音效。
「拜托!你们两个!老五,你闭嘴!老四,你火气也很大,昨晚欲求不满是不是?」坐在电视前认真打着电动的男子「咱」的一声关掉电视,受不了的转过头来阻止这两个弟弟。意外的,他与那个老四竞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睑孔。
「老三,我警告你喔,别拿我的性生活开玩笑。」老四姿势不变,只将矛头转向那个早他三分钟出生的双胞胎哥哥。
「老三、老四,说真的,你们不觉得好闷吗?」老五寻求支持的人,因为他已经快闷死了。
「闷啊!怎幺不闷?」老四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对啊!不过这也是没法度的事。」老三耸耸肩,表示他虽然也深陷其中,但无能为力。不过他好心的暗示老五,伸出食指点点躺在窗台上闭目养冲的老大。
「老大——一老五心领神食的转移目标,「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啊?」
窗台上的人久久没有反应,老五无奈的望向老三和老四寻求协助。
老三再次伸出食指,不过他这回换了个目标,指了指平躺在三人座沙发,脸上盖着一本花花公子杂志的老二。
老五看了老二一眼,然后对着老三猛摇头。他又不是真的想死,敢去打扰老二的「休息一,看来这老三不安好心,有陷害他的味道喔。
老三耸耸肩,准备回头打他的电动,谁知才刚回头,肩膀处突然受到攻击,仔细一看,竟是两只穿著又臭又脏的破运动鞋的脚。
「该死的,把你的臭脚拿开,否则我不保证它们能安然的继续为你卖命!」老三自身有严重的洁癖,觉得别人再怎幺脏,身处的环境再怎幺乱,他都能处之泰然,毫无感觉,但是绝绝对对不可以弄到他身上来。
「啧!你的火气也不小嘛!」老四调侃一声,放下腿用力一蹬,带轮子的办公倚住后一退,他又回到办公桌前,双脚再次跨上桌子。
老三懒得理他,抽起一旁的湿巾,在两肩擦了擦,然后继续打自己的电动。
「老五,我看咱们变个装,出门去溜溜,如何?」老四见捉弄不成,无趣的转移目标。
「咦?这个主意好象不错……」老五才刚要附和,却冷不防的被打断。
「是吗?」从花花公子杂志下传来了冷冷的两个字。
「老二!你醒了!快快快,你催催老大。」老五一听声音出自何处,立刻高兴的跳起来蹲在三人座的沙发前,双手抵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杂志的封面。只要老二一醒来,他就敢来叨扰了。
「有一群乌鸦在我耳旁嘎嘎乱叫,不醒也难。」老二拿下盖在脸上的花花公子,顺势「咱」的一声打在老五的头上。
「唉唷,会痛耶!」老五哀叫一声,手抚着受创的头。
「是吗?」老二冷冷的瞥他一眼,看看手上的杂志,走向办公桌前的老四,一咱」的一声,比之前那声更大声,落在老四头上。
「搞什幺啊?」老四像是受了很大宽屈似的喊。
老二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痛不痛?」
「不痛、不痛。」老四识相地说。
「不痛?」老二疑惑的看看手上的杂志,再走向电规机前的老三。
「嘿嘿,老二,你不会是连我也想试试吧?有两个试过就够了。」老三有先见之明的连忙跳离一步。
「一比一,所以要找第三个试试。」老二身形快速的往老三窜过去,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啪」的第三声已经传进众人的耳裹。
「哇!痛死人了!」老三鬼哭神号的叫着。
「原来会痛。」老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杂志裹面抽出一块铁板,丢到他自己的桌上。
三人面面相觊。铁板何时被老二藏在杂志里的?难怪他们正怀疑为何区区一本杂志就会让他们痛成这样,这老二想谋杀啊?不过三人都很识相的不敢抗议,只有自认倒霉了事,否则难保不会有更可怕的事降临在他们身上。
「老二,你损也损了、打也打了,该换你催催老大了吧?」老五涎着一脸笑容在老二身边低语。
「是啊,老二,再这样下去我们一定会闷死在这裹的。」老四也靠过来,一手搭着老五的肩,一起做最后的死谏。
「而且闷死之前一定会先发疯,搞不好最后的死因不是闷死,而是咱们五兄弟自相残杀。」老三也上前来,靠在老二的另一边。
「那很好啊!」老二无动于衷的拉开椅子坐在办公桌前。
「很好?!」三人不敢相信的大喊。这老二还是人吗?不过他们早该料到老二这种冷淡的个性,只是他的话向来有其分量,他们也是试试而已,看能不能出现奇迹,想来奇迹真是难求啊!
三人认命的回原先的位子和恢复姿势,打算继续认命的瘫在那里、认命的任自己身上长满蜘蛛网和青苔。可恶,都是那个耿宗儒害的!
想他们五兄弟为夜鹰卖命多年,才偶尔晃个点不告而假这幺一次,就得受这种惩罚!何况他们还因此救了那三个姓丘的小孩,功过当可相抵吧?人家孟堂轩就感激他们感激得要命,一年三节部差人送来礼物,可是自从被「请一回来后——想也知道一定是风家那三兄弟告的密,早知道风家三兄弟是翔鹰的人,他们绝不会傻得自报姓名——他们竟然就被冷冻在这襄,说什幺想休假说一声,他会让他们休假的,可恶的耿宗儒,臭「狮」、烂「狮」,祝他早日被他那个恰母老婆休了!
可恨啊!难道这侦探界中赫赫有名的「谷氏侦探社」就这幺断送了吗?所有的案子都被夜鹰早一步拦截,原本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和所有的手下,都原地待在对面那栋大楼的「谷氏侦探社」里面,而他们在这栋破旧得快寿终正寝的楼房里已经发呆了快三个月,门口挂着「古事侦探社」,古事耶!暗示他们风光的时代已经是很古早的事了。
「我们到底还要瘫在这里多久啊?」老五最后还是忍不住哀号着。
「快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大终于有了回应,他缓缓的张开眼睛,偏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然后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的坐了起来。
「老大!」老三、老四、老五一窝蜂的街上去,「你说快了是不是代表我们要重见天日了?」老五兴奋地问。
「也许吧。」老大的微笑加进了一点温暖,知道他们全都被闷疯了。
「耶!万岁!」老五兴奋的一手握住一个,拉着老三和老四的手翩翩起舞。
「老大?」老二皱眉询问。
老大的笑容更大,对着他点点头。
没错,他就是知道他们瘫在这里的时间快结束了,以他侦探的敏锐嗅觉,他已经嗅到令人振奋的「麻烦」、「棘手」的味儿,就在刚刚,他偏头望向窗外……不,更早,在自己睁开眼睛之前,他就嗅到了,而在他偏头望向窗外时,他就肯定「谷氏侦探社」……不!是「古事侦探社」的第一件案子上门了!
大门适时的被推开,除了老大谷聿远之外,其它四人皆一睑兴奋的起身准备迎接这位上门的客人,然而令他们四人意外的,来者竟然是害他们几乎快烂在这裹发臭的罪魁祸首耿宗儒。
老三谷聿近「啐」的一声,回头继续埋头于他的电动玩具裹;老四谷聿忧则翻了一个大白眼,用力的跌回椅子裹,双脚「叩」的一声又跨上桌子;老五谷聿平一看到来人,也「咚」地一声躺回他那张单人沙发;老二谷聿虑只冷淡的扬扬眉,没有再多的表情和动作。
「稀客,什幺风把头头您给吹来咱们这襄?」老大谷聿远微笑的招呼着耿宗儒,没有起身,依然坐在窗台上,「请随便找地方坐,有蜘蛛网或灰尘请自己拍拍。」
「这里的温度有点低喔!」耿宗儒也淡淡的笑着。呵呵!没想到有谷氏五兄弟坐镇的侦探社还会这幺冷清,他该不该佩服自己呢?
「冷冻库里的温度当然低喽!」谷聿远微笑。他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随时保持着睑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说得也是。」耿宗儒也不急着说明来意,反正等一下总会有人先沉不住气,现在就先看看他这手下五大爱将吧!呵呵!这般落魄的模样,也是难得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