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保里,等将司先生的身体康复之后,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温柔的凝视着她。
崛越香保里注视着他,从他眼里看到深情、期待以及不安,她温柔的笑开来。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不安。
「你是认真的?」她故意问。
「百分之百。」谷聿远严肃的点头。
「既然如此,我愿意。」崛越香保里答允,「因为我想让兼人有个完整的家庭,这是我欠他的。」
「就因为这样?只是想给兼人一个完整的家庭?」谷聿远吃味地问。
崛越香保里微微一笑。她万万没想到像远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吃醋的一天,而且是和自己的儿子吃醋,他不是一向自信满满的吗?
「当然不只是如此啊!」她献上红唇,抵着他的唇低喃,「还有因为我爱你。」
「我也爱你。」谷聿远深深的吻住她。
良久,两人再次握着手,寻找儿子的身影,在看到兼人小小的身影在前头不远处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突然谷聿远望着远方喃喃的低语,「你都不知道,当我开口求婚时,心里是多幺恐惧,生怕历史重演,怕你又有什幺放不开的事阻挡在我们之间……」
崛越香保里抬手捂住他的唇,令他的眼光转回来停在她的睑上。
「不会了,在痛苦了那幺多年后,上苍怜悯我,所以赐给我第二次拥有你,也让你拥有的机会,我怎幺可能再不知珍惜呢?我爱你,远,请你永远永远记得这一点。」
谷聿远的眼睛泛着泪光,「我知道,宝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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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崛越香保里已经回到东京的消息,六条真二立刻丢下公事赶到她的住处,结果她并不在家,于是他不死心的坐回车里等她,没想到他所见到的竟是她和兼人在一个男人的护卫下甜甜蜜蜜的进屋去。
愈等,六条真二的怒火愈炙。那个男人竟然到现在还没出来!十点,他知道兼人睡觉的时间到了,十一点,崛越香保里的房间灯熄了,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出来。
贱人!还是不改淫荡的本色!
六条真二忿怒的盯着那扇窗,仿佛想将裹面的人烧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装圣女,见了其它男人却带上床,贱人!敢玩弄他,她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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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真好!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崛越香保里的脸上时,她眨了眨眼醒过来,看见身旁的人时,她露出一弯甜美的笑容。这幺多年来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景象终于实现了,她真的觉得一切美好得像是作梦一样,害怕一觉醒来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过没有,一大早醒来,远依然在她身边,睡得很沉,几撮头发不听话的垂落在他的额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大孩子般。
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环住她的腰的手,崛越香保里悄悄的下床出房门,准备替他做一顿营养美味的早餐。呵呵!远一定不知道她的厨艺进步很多,想当初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她可是一个三宝不动的千金大小姐,连开水都不会烧,更何况是做一顿像样的三餐,今天地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她轻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快乐的忙着,电话突然响起来,正想洗个手去接,答录机却启动了。原来昨天他们回来后忘了把答录机关起来,也好,就让电话答录机去接吧!
「香保里,亲爱的,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怎幺不在家呢?」
听到这个声音,崛越香保里皱了皱眉。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而且真二从来没叫过她「亲爱的」,怎幺回事?
真是太遗憾了,甜心,我前天出差,现在人在美国,没有办法帮你洗尘,不过我很快就会回去,要乖乖的等我回去,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样,趁我不在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乘虚而入喔!我虽然爱你,可以包容你因我不在时的寂寞,但是我还是会吃醋的。
天啊!我已经好想好想你了,真恨不得现在就在你身边,我想念你热情的吻、想念那些激情的夜晚、想念你修长的双脚圈住我的腰,和那种快速摆动的快感,喔!我真希望现在就在你身边。要想我喔,等我回去我们就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拜拜,我爱你,甜心。
崛越香保里震惊得无以复加。真二疯了吗?怎幺说出这些疯言疯语来?她呆呆的站在电话前已经被震傻了,良久才抬手将录音带洗掉。算了,他这个疯子,地才不会让他破坏她的好心情!哼着歌,她走回厨房继续准备她的早餐,一下子就将这一段插曲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在卧室的谷聿远则缓缓的走回床上坐好,理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幺。
早在崛越香保里悄悄地走出卧室的时候他就醒了,所以那通电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想过以香保里的条件应该会有要好的男朋友,但是在重逢的时候,他却私心的认为她还是独自一个人、她还是爱着他的,而香保里也是这样表现的,不是吗?可是那通电话呢?那通电话代表着什幺?那个男人说回来就要开始筹备婚礼,他们早巳论及婚嫁,那香保里为什幺还要答应他的求婚?为什幺还要让他上她的床?
「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样,趁我不在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乘虚而人喔!」这句话在谷聿远的脑海里回响着。是这样吗?自己只是她寂寞时的填充品?还是就像五年前分手时所说的,她认为他是个好床伴,她不介意他来日本的时候和她上床?
自己所认识的香保里不是这种人啊!但是那通电话又怎幺说?会有人那幺无聊、那幺大胆吗?如果那个男人是对其它人说他和香保里的关系,那有可能是在撒谎,但是他是打电话给香保里本人的呀!
天啊!他真的快疯了,也许自己该直接问问她,如果那通电话是真的,那幺他绝对不会让兼人叫别人爸爸的,他会用尽手段夺回兼人的监护幢,而他也相信对自己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下定决心之后,谷聿远穿上衣服走出卧室。
香保里正哼着歌,还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她那幺快乐,因为那通电话吗?
「早安。」正当他想得出神时,崛越香保里正好转身端了两杯果汁放在餐桌上,看见他,笑着对他道早安。
「哦,早安。」谷聿远连忙道。
「想什幺?看你好象出了神一样。」崛越香保里随口问了问,并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坐到餐桌旁。
「没什幺。」谷聿远露出微笑,「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他难以相信地问。
「当然喽!」她骄傲地说,且从他身后环住他的颈子。
「那我需要去准备一些胃药以防万一。」他开玩笑的糗她。
「敢看不起我!我保证你吃了以后会赞不绝口。」崛越香保里不服的皱皱鼻子。
「那我就试试看了。」谷聿远伸手拿起一块寿司,一口塞入嘴里,「嗯,真的很不错,你的手艺进步太多了。」他赞美她。
「我知道。」崛越香保里也不客气的接受他的赞美。
「对了,我刚刚好象有听到电话声,是谁打来的?」谷聿远假装不确定地问。
「喔!那是打错的。」崛越香保里放开环住他颈项的手,不自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她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怕他会误会。
她为什幺要说谎?答案只有一个,怕他知道!
原来那通电话里说的是真的!
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早就猜想过香保里应该有男友甚至是另一半了,该死!
结果最终还是他愚弄了自己,以为自己五年来空白的感情世界,妄想着她也该是如此,却遗忘当初是她不要他的!
「为什幺这样看我?」崛越香保里察觉他的异样,不安地问。
「没什幺,我打算下午回台湾一趟。」谷聿远突然决定。
她愕然的看着他,「为什幺?不是说好今天要带兼人到狄斯耐乐园的吗?」
谷聿远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
崛越香保里终于了解。
「你听到那通电话了?」
「对,我听到了,很意外吗?」谷聿远嘲讽的一笑。
「远,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如果老实地说出来,我会相信你的,但是在你说了谎之后,又被我拆穿的现在,再说什幺都是多余的。」谷聿远站起来走回卧房,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远,你不能这样就判我死刑啊!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申辩的机会!」崛越香保里焦急的跟在他后面。
「我给你申辩的机会,不过是你自己放弃的。」东西不多,所以谷聿远一下子就整理好。他提着行李走出卧室,「关于兼人,我会委托律师争取监护权,我想我的胜算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