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哥哥……」她眸内布满情欲,双颊异样晕媚,衣衫已经半脱,她迷蒙地注视他,哑声问:「你喜欢有人爬在你身上?」
「当然不!」他连忙道,不知道该不该任她为所欲为。这真的让他一个大男人很没面子啊。
「那你让人这样压你?」
「没没,青青,我说过了,那绝对是误会……」他顿时闭嘴不语,跟她同时瞪着她手里撕下的黑色衣袍。
她皱眉看了半天,脑筋有点混乱,讶问:
「我是不是太大力了?」
「我从不知道妳的力气这么大……」他轻声喃道:「真的。」
她朝他露出甜甜的笑,道:「佛哥哥,我以前,从来不敢抓伤你身子的。」呼吸有些急促,坐在他身上想了半天,好象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青青,妳想抓就抓,不过,咱们还是要打个商量,为了保有妳佛哥哥的男子气概,我在妳上头,好不好?」他很柔地说。她不知打哪儿下手,他知道,而且经验保证丰富,他很自动自发地扯下自身的腰带,然后双手轻轻扣住她的细腰,随时准备把她「扳倒」。
他是个大男人,绝对很讲究谁在上头,不,是死也要在上头。
她注视他的俊脸半晌,慢慢倾向他的胸前,带着溢满的情欲笑说:
「佛哥哥,我知道你很怕疼的,连点擦伤你都满头大汗,痛得咬牙切齿。八年来,我好怕弄伤你,不喜欢看你身子有伤痕,所以从来不对你动手动脚,可现在你胸口有了女人的抓痕呢。」
「原来……妳不是不信我,也不是在气我,是在妒忌啊……」女人的护忌是不是太可怕了点?
她微笑,食指慢慢地滑过他微启的唇瓣,低声说:
「我永远也不会气佛哥哥……到头发白白也不气你……你把我看得比你的命还重要……」
「青青!」万家佛怕她突然落泪,中断一切,他只好拉下面子,柔声哄道:
「青青,这样吧,这次妳爱怎么抓就抓,这么一点点的疼痛,妳佛哥哥可以忍的。」一点小疼真的可以忍,只要青青别故意中断,他会受不住的。
「真的?」她偏着头无辜地问。
他含着醉人的笑,哑声道:「当然。来,我们换个位子,妳爱怎么抓就抓,这也算是夫妻情趣的一种,以后可以供咱们回味,是不?」顺道再拉下她的腰带,让她的衣衫微开,露出些许春光,方便待会儿办事。
「佛哥哥,你是说,我可以这样抓吗?」
叽——刺耳的刨木声从左侧响起,万家佛脸色遽变,缓缓地往左边看去,她的五指陷进床铺的木板里,木屑纷飞,立时拉出五道又长又深的深沟。
眼珠子再缓慢地拉回到她酡红的桃颜,确定她并不是要杀夫也不是要报仇,他慢慢地浮起无力的笑,妥协道:
「青青,妳忘了妳佛哥哥很怕疼的吗?这样吧,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妳在我上头,不过等完事之后,妳得忘记这一切。以后照样以夫为尊,还有,妳的指头痛不痛?千万别再抓了,连我胸口也别抓,我怕妳的手很疼。」
「我不怕疼的。」她低声。
「佛哥哥很怕的。」他力持镇定地说。
她噗哧地笑了出来,万家佛原以为她恢复正常,暗松了口气,不料她又吻住他,不停地来回吻着,唇间舌间沾满了她的气息,他身子难以抑制地起了反应。他的青青,他的青青啊,若真有能成老夫老妻的一天,哪该有多好?
「佛哥哥,你好配合啊……」她轻压在他身上,舔着他的嘴角,笑道。
「唔,也不算配合,因为是青青嘛,所以只要是妳碰我,我就会不由自主地配合妳。」他微笑道,把平常拍马屁的功夫用上,见她忍俊不住,他心里发软,柔声道:「青青,妳答应我,谁叫妳,妳也不准走;谁要拖妳走,也别理他,好不好?」
她的神智部份还被媚香所惑,迷蒙地笑道:
「我不走。只要你在,小四也在,我不离开;你们不在,我也不留下。咱们一家子,一直在一块。」
他闻言,眸光放柔,整个摊平在床上。「好吧,那妳下手吧。记得,妳相公是一个很有男子气概的男人,所以,这一次是我让妳,绝对不是妳胁迫而来的。」
马毕青笑倒在他身上。
「喂!快点,我在等着!」别以为他像木头没反应好不好?
「佛哥哥,我好喜欢你的身子,好软好舒服……」她吻着他的胸口,五指轻轻滑过他轻颤的腰问,落在他的裤腰上。「可是,最近你比小四还结实,摸起来,我不太喜欢……」她有点抱怨。
他闻言,瞪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咬牙:
「算了,良夫不与恶妻斗。青青,妳专心点,别管我身子结不结实了,妳快一点,我等着呢——」
她忽地眨了眨眼,咬住唇,坐起来看着四周。
「青青?」他顿觉有异。
「佛哥哥,她身上的味道让我意乱情迷,可我不喜欢被它控制……好象变浓了……」她的晕眩加重,总觉得这股香味再浓下去,她连眼前是不是佛哥哥都会记不得了。
万家佛一听她说味道变浓,立刻拉过青青,大喊:「小四!小四过来!」转头看着青青,附在她耳边,沉声说道:「青青,严家大小姐是个媚鬼,妳定下心,她来了!小四还要靠妳保护!」
小四抱着剑跑进来,叫道:「爹,好快喔,胖娃娃在哪儿?」
他见连儿子脸也红红,东摇西晃地跑进来,拉住儿子的腰带,往上一提,让妻小都窝在床上。
「小四,把剑交给你娘!清醒点,有妖怪来了,你娘还要你顾着呢!」随即,他拉下床帏,瞪着门外半晌,才徐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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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啊……」严淑德笑着走进客院。「你好象有点小聪明,跟书上描述的书生大不相同,你找大胡子来堵我,可你失算了,现在他忙着去跟城里的人烧船呢。」
烧船?烧什么船?万家佛心知各城风俗民情不同,八成应城有什么习俗是烧船,他不理,开门见山地问道:
「妳不是人,是媚鬼吧?」
她愣了下,脱口:「你怎么知道?」
万家佛展开惑人的笑颜。「这很好猜啊。我唯一猜不到的就是,妳明知严仲秋身属阳刚,内含正气,外貌又似钟馗,明明妳怕得要命,为什么还挑中严府寄附在严小姐的身上?」
「书生,你是人,当然不知道大胡子对我有多好用!咱们这种小妖小怪,依附在他下头,谁敢来跟我抢地盘?何况,他的弟弟妹妹们,正逢时运低下,就算我不来附身,也有其它妖魔鬼怪来抢严府这块地盘。只要我不跟大胡子正面对上,我要他去对付什么妖怪,他会不听妹子的话吗?」严淑德笑嘻嘻地接近他:「可惜,现在他不在府里,你要逃开我的魔掌是不可能的呢。」
「是吗?」
严淑德察觉有异。「你笑什么啊你?」
「我在笑,我遇见的妖魔鬼怪大部份都是没读过书的,心思真的挺简单的。」
「……你不怕我?你是人,我是妖怪哦!会吸食你精气的妖怪哦!」
万家佛微微一笑:「我有说过,我是人吗?」
严淑德闻言,立刻倒弹三尺,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抚着胸口,失笑:
「书生,你差点吓到我了。你要是妖怪,怎么会有妻小?你要是妖怪,怎么会差点被我上了呢?再说,你跟大胡子是好兄弟,你怎么可能是妖怪呢?」
他耸肩。「好吧,那妳到底要如何,才肯离开这副身子?」
「除非我附在你妻子身上。」
他瞇眼。「妳敢!」
「我怎么不敢?连寄住在大胡子下头我都敢了,附在你妻子身上有什么不敢?到时候看你到底还要不要你妻子?你若不肯要,我就带你妻子去上其它书生!」
万家佛默不作声地注视她,看得她心底有些发毛。
「媚鬼,我家佛赐体内有我血脉,我家青青体内有我半个灵魂,而我呢,身上有病,他们不会受我连累,我可不敢保证妳要附到我妻子身上,会不会有影响?」他柔声说道。
严淑德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书生,你在唬我?什么有病,什么半个灵魂?你当我是笨蛋在耍吗?」
万家佛闭眼叹息,喃道:
「至今,除了头一个,我所遇所见所闻,全是蠢如猪的妖怪。」
「书生,你在骂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怕我了!」语毕,她忽地冲上前,脸上有隐约的血盆大口朝他咬下。
他不避不动,只是含笑以对,突地,他眸内闪过青光,成拳的右手朝她摊开,柔软的掌心里有微微的青色光芒跳跃着,严淑德脸色一骇,立刻退后,万家佛同时握紧拳头,小心地不让青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