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想承接‘幽域’的总裁位置,应该有另谋打算的计画吧?”她一本正经的说,一点也不见应有的浪漫和被求婚者的喜气。
“你的意思是——”颜上无光的石勒在众好友的虎视眈眈下,不由得强打起精神。
凭什么攸关他一生幸福的关键时刻,还有两颗不知趣的大电灯泡杵在这裹,他用冷森的眼神试图吓退耿隼浩和独眼龙。
“你的眼睛干嘛冲著他们两人抛,是我请他们来做见证人的。”任初静至今仍不太清楚为何只要她在场,石勒就没好脸色给那两人看。
“见证?”石勒睁大眼又随即机警地眯起来。“婚礼需要的是牧师见证,他们算什么?”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求婚举动并不寻常?这和自尊无关,横竖在他初见她的那一刹那已注定爱得辛苦,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就连临门一脚的求婚也艰辛如斯……呜……男人真命苦。
“我不想嫁一个吊儿郎当,整天只知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老公。”
任初静堂而皇之的坦白吓傻了在座的众人,慢慢地,最寡言少笑的独眼龙重抹了把脸,因为不如此他就快控制不住由心肺深处爬上脸孔的笑意。
老天,他来得真是妙啊!就算被石勒给就地掩埋也值回票价。
耿隼浩由桌下狠踹了不识趣的同伴一脚,虽然脸上的笑纹已经挤成一团,自制力总算在危机时分发挥了几分效力,不至像独眼龙立即笑场。
恁谁不知石勒即便不依赖“幽域”的头衔挣饭吃,也不怕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没想到,任大姑娘至今都还没认清这点,依然把石大主帅当游民看待。
“你们笑什么?”她说了什么笑话?
“没有,我们不过打呵欠罢了!”独眼龙撒了脸也不红的谎。
耿隼浩附议。
虽不信,但任初静暂时没空搭理他们,她转向脸色不豫的石勒。“我这么说,伤了你吗?”
总算,她还不是对他全盘漠视,石勒长叹。
“我会‘努力’去找工作的。”
石勒委曲求全的样子又招来一阵讪笑。不过他懒得再跟这两人计较。反正,来日方长,要笑就趁这时笑个够吧!等他把碍眼的两株墙头草料理掉,哼哼哼……想笑?门都没有了。
“还有,我们才两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房子太浪费了。”光是水电费、土地增值税、万万税……就够她胆颤心惊的了。
“没问题。”若为求婚故,什么都可抛。
“还有,我还在读书,结婚的事过几年再说。”
“这不可以!”
任初静对他的抗议置之不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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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的求婚记一次一次惨遭滑铁卢,纪录已经满百,可叹仍然得不到伊人首肯。
拿著弓把袋和箭囊,任初静给了石勒一吻后跳出车座。“我走了。”
从这天开始她必须南下,因为有为期八天的野外长距离练习课程即将展开,她是射箭社的主将,自然要带队南下,因此形成了石勒落单的局面。
“八天,好久。”石勒自得知这消息后脸色一直没好过。
任初静安抚地笑著,“等我回来,会给你带好消息的。”她含糊其词。
石勒双眸骤然发光,“你的意思是答应我的求婚?”
“我什么都没说。”她狡黠地笑。
结婚、怀孕这事她压根没想过,因为一旦踏进礼堂又生子,她的学业肯定要中止,那可不行,她向来是个行事有条不紊的人,决不想那么早让孩子坏了她的生涯规划。
石勒一反常态地没有再继续逼迫她。
在任初静唇上偷了个吻后,他愉快地看著她走进校园,性感的唇缓缓浮起饱满的笑容。
是该采取雷厉风行的手段了。
他的小新娘以为这样就能逃出他的掌心吗?那可不,等她为期八天的结训回来后,他会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的婚礼——即使用绑的也不允许她再逃了。
嘿嘿嘿嘿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