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干吗?”两人之间愈来愈窄的距离让若亚开始不由自主的紧张,她拼了命的往退后,可偏偏身下的床就这么一丁点大。
“我想干嘛,只是想要让你承认你是我的女人。”邪魅的勾起了一抹笑,看着她防备的眼神,刑奕磷顿时觉得可笑。
向来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没有拿不到手,对她当然也是一样。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已然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颔,有力的双手以着适当且不伤人的力道,阻止了她的回避。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个有法治的国家。”
尽管害怕得心头狂乱,若亚仍努力的压抑畏惧,朗声警告着。“而且我是个伤患,要是我有个什么万一,你肯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法律?!”不屑的冷嗤一声,显然这个小妮子还没有搞清楚他在美国是靠什么起家的。
黑社会耶!这世界上真有怕警察的黑社会吗!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黑道的存在了。
“你……”若亚还要再说什么,但刑奕磷却已然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唔……唔……”顾不得腰间传来的疼痛,若亚奋力的想要挣扎,可是他发现了她的意图,长手长脚的立时制住了她的蠢动。他的吻来得既深且狂,让若亚不能拒绝,只能接受。渐渐的他那嬉戏般的舌挑起了她身躯内情欲的因子,不自觉的,她停止了一切的挣扎。从抗拒到接受,再从接受到投入,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是若亚所能控制的了。刑奕磷满意的发觉她的投入,狂热的吻变得温柔,一寸一寸的吞食掉她所有的抗拒。直到他认为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让她认知自己的地位,他才满意的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她。“口不对心的女人!”以指腹轻抚着她那被他吻得红润的唇,刑奕磷似是嘲弄,似是宠溺的说道。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蛋倏地变得火红。“你……你……”感受着唇畔不断传来的热力,若亚顿时惊觉自己似乎并不那么厌恶这样亲密的接触。
以往的认知全因他的狂妄而变得紊乱,若亚现下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不想要什么了。
眼见稍稍回过神的她小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为了避免她再次说出他不想听的话来,刑奕磷索性以威胁的语气说道:“在意你要说的话,否则我不介意再次让你认清事实。”
终于,若亚认命的闭上了嘴,因为她还不想在没弄清自己的意愿之前,再次被他的气息弄乱思绪。
刑奕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威胁奏效,这才再次的回过身去,愉悦万分的为她张罗着热汤。
而若亚则怔怔的望着他那宽阔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探手自己犹有余温的唇畔,她这才讶然的发现本来应该厌恶男女之间亲密的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这样亲密的接触。是因为他吗?
这个疑惑在她的心底生了根,也让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七章
轻轻松松的几个步伐,刑奕磷满面春风的跨着愉悦的脚步,连门都懒得敲的就椎门进入方以塑的办公室。
没想到甫一推门,就不小心撞见了足以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他的好友方以塑正火辣辣的热吻着他亲爱的老婆冷水月。
撞见了火热的这一幕,一般人都会不好意思的说声抱歉,然后赶快的将这个空间留给正热情如火的一对璧人。
可偏偏刑奕磷并不是普通人,他的狂傲让他压根不在乎自己的行为已经逾越了礼数。
此刻的他没有心情顾虑这、顾虑那的,他只思赶快将来这里的目的达成,然后赶紧回医院去陪若亚。
所以无视于方以塑的怒视,他潇洒的落了坐,压根连瞧一眼满脸羞红躲进方以塑怀中的水月都嫌懒。
“你难道就不能先敲门吗?”方以塑对刑奕磷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怒目而视,总觉得他这个好友自从回到这里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个性更加的狂傲不说,甚至还破天荒的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要不是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严肃、认真,不然他还真想狂笑三声,算是对他的笑话捧个场。
刑奕磷——一个外表虽然玩世不恭,可内心却阴郁丛生的男人,向来最让他嗤之以鼻的便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怎料到现在的他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先不说他脸上打从心底发出的笑容,就说他重视若亚的程度,就够让人吃惊的了。
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医院,因为像他们这种成天在黑道里打滚的人,一旦进了医院,十之八九都是死别。
可他竟然愿意为了章若亚,在医院整整守了两个礼拜,若说他对章若亚没有一丝真感情,只怕没人会相信。 “查出来了吗?”不理会方以塑的不悦,刑奕磷开门见山的问道。
此刻的他只想赶快达成他来此的目的,然后赶快赶回医院,近来的他发现逗弄若亚的游戏似乎愈来愈好玩了。
“其实何必我去查,我想这个答案你早就有底了吧!”对于刑奕磷那种完全不想理会他的模样,方以塑无奈的两手一摊,将他想要的答案扔给了他。
“是谁?”刑奕磷要的是名字,虽然他早就猜出了那辆车绝对会是刑家的人派出来的,可是他却不肯定是谁。
究竟是为了维持自己的事业,而不择手段的刑钟海,还是不甘父亲遗产落人他人之手的刑奕方呢?
抑或是压根就不是这两个人,搞不好是刑钟海那堆姨娘们,为了怕自己将来一无所有,所以想要除掉他。
“那个开车的人已经找到了,但他却坚持不肯透露出受何人主使。”方以塑诚实的说道,不过他倒是认为是刑钟海的可能性大些。
毕竟他的公司最近已然是摇摇欲坠,也只有他才会想要下手除掉若亚,好逼迫奕磷遵照他的指示娶那个富家女。
“是吗?”原本冷淡的眸光倏地射出怒火,刑奕磷的唇畔也勾起阴狠的冷笑。“既然找不出真凶,那么就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你觉得如何?”
“我无所谓!”方以塑没有意见的耸了耸肩,他才懒得去管刑奕磷要对付谁,反正不过都是一堆披着人皮的败类。“反正只要你赶快了结这事,然后回到‘塑方’上班就行了。”
相对于知道刑奕磷这次的怒火会发泄在谁的身上,方以塑更想知道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上班,想着想着,方以塑又忍不住的问:“手底下的人随你运用,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上班啊?”
他已经快要被这些成堆的公文给淹死了,刑奕磷要是再不回来的话,他绝对会过劳致死。
真是的,那时没事干嘛把“塑方”经营得这么大,安安份份的做个黑社会份子也没有这么忙碌啊!方以塑在心中低咒着。
即使明知自己的答案会惹来方以塑的怒意,但刑奕磷依然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再说吧!
等我抱够了我的女人之后,我自然就会回来上班。”
天啊!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偎在方以塑怀里的水月忍不住地挤眉弄眼,不满的咕哝,“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还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沙猪,难怪若亚看不上你。”
这一阵咕哝自方以塑的胸怀中传出后,水月再一次成功地为自己惹来刑奕磷不耐的冷眼。
他将视线扫向正目中无人,发表高论的水月,心中对她的不满随着她这句话而爆发,于是他不客气的说:“女人,别以为你是以塑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要是你再敢灌输若亚一些不该有的观念,我就永远不回来‘塑方’上班,让你十足十的守个活寡。”
“你……你敢威胁我。”水月倏地钻出了方以塑的怀抱,不甘示弱的瞪视着嚣张至极的刑奕磷,在彼此眼神经过一番的较量之后,水月不屑的发出冷哼。
她真不懂在和以塑重逢的那段日子,自己怎么会以为他是个好人。“你自己没本事捉住若亚的心,凭什么来这儿编派我的不是。”
“要不是你三天两头的在若亚的耳边嘀咕,她又怎么会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这些日子以来,若亚的态度摆明了有所动摇,可偏就是不松口,承认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刑奕磷对于这种情况束手无策,所以即使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迁怒,但他仍是理直气壮的低吼着。
“你又真的对若亚了解多少?”水月不屑的低哼了一声。
“这个不劳你费心。”
完全懒得理会她的问题,偏偏他那高傲的态度,不屑的眼神摆明了不将水月放在眼中,于是气不过的水月忍不住连珠炮的问:“你知道若亚为什么年纪轻轻就一辈子不谈感情?”
不知道。刑奕磷在心里回答水月,但脸上却仍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