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恋你成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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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睡着的时候没有张牙舞爪的嚣张,也没有不小心触及就狂天放地的怒气,一个男人在醒跟睡梦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

  “啊、呀……你……要做什么……”

  她看得痴迷,想得糊涂,没料到只是假寐的戈尔真伸出魔掌将她拖到吊床上,一时间,麻床发出嘎嘎吱吱的叫声,害她以为吊床就要承受不住重量摔下去。

  “我今天运气真好,你瞧瞧我逮到一只迷路小兔子。”戈尔真懒懒地睁开眼。

  “我只是路过。”她发现他的眼珠是深深的褐,那褐有种魔魅人心的吸引力,她看着看着,脸红了。

  “别动!吊床很小,摔下去可不保证你的安全。”由于两人的姿势是胸脯对着胸脯的,海荷官高耸的双峦抵着他雄厚的胸,天上掉下来的软玉温香要是没有乘机抓牢,就是暴殄天物了。

  “我真的只是路过。”海荷官红了脸,她的机灵百变不管用了,在这样的姿态,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戈尔真用双手揽住她的小蛮腰,耍赖地低语:“是你跌到我身上来,我的手没有别的地方放。”

  他还说得理直气壮呢!海荷官气起来真想给他一巴掌。

  “我警告你要敢乱动一下……唔……唔……嗯……”

  她气红的脸比苹果还诱人,戈尔真一口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先是捶他,使尽吃奶的力气,但是,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齿辗转地吸吮轻触,那麻麻也似的快感征服了她的反抗。

  不再欲语还羞,不再折磨彼此的心,在唇跟唇的结合里,两颗相属的心结盟了——

  ☆ ☆ ☆

  戈尔真不是很习惯吃熟食的,一个人的他总是狂热地做着钟爱的经典家具或是上山采药,这两种事都是耗神又耗力的工作,所以他常常是摘了林子里的野果和涧水果腹,真的饿到发慌了,了不起捕条鱼又过一餐。

  自从海荷官来了以后,以前那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很自然被每一餐热腾腾的饭菜给替代了,他开始有了使命感,认真地狩猎,举凡野鸡、走兔、鹌鹑蛋,每天总是跟朔阳满载而归。

  “你再这么把食物成堆地带回来别说够我们过冬,还能救济穷人呢。”海荷官蹲在地窖口把才腌好的山猪肉放下,顺手关上木栅。“家里什么都有了,不过,米缸倒是见底了。”

  万事齐备就欠东风。

  “所以,我想出门去。”除了吃的东西这个家空空如也,连补衣裳的针线也不见一根,她想纳双鞋给朔阳也没办法。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炊”。

  悄悄打量一眼戈尔真的鞋,她注意到他穿来穿去就那几件衫子,一双夏鞋早就坑坑洞洞地还无所知觉,为他纳双鞋,剪块布作衫子都是有必要的。

  “我送你去。”

  “哈,不用。”不是心虚,是真的不需要,她宁可用两只脚走路也不想看畜牲的脸色,她绝——对——绝——对不骑马!

  戈尔真知道她忌讳的是什么,他点点头。“我找人陪你一起去。”他有他的打算。

  “哦,好。”他没有像以往地固执己见,海荷官说不出自己是欢喜还是失落,敲敲自己的头,她喃喃自语:“笨荷官,这样不好,那样也不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看见她稚拙的举动戈尔真莞尔微笑。原来,她也有举棋不定的时候,一直以来他以为癫狂的人只有他一个。

  走向她,戈尔真把让他朝思暮想的身子抱个满怀。

  “你……这是做什么?”才觉得他正常些,怎么又发癫了?

  “吻你。”他沙沙的声音无比好听,专注的眼养着一洼深刻的柔情。

  “在这里?不行啦……不……唔!”她的嘴被无声地堵住,慢慢的,她下垂的手攀上他的颈将他更往下拉,双唇更紧密地接合。

  本来认分让在一旁的朔阳眼巴巴地瞧着,猝然不自在的低下头哀叹。“我快受不了了,他们到底有没有想到还有我在这里?”答案非常明显,没有。

  唉唉唉,他还是自动清场吧!

  ☆ ☆ ☆

  海荷官想不到戈尔真所谓的找人陪她居然是“一大群”的人。

  “荷官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记得我是谁吗?”一张英气勃勃的脸蛋横在海荷官面前。“我是拓跋——”她一身淡紫戎装,身带小刀,发披缀满珊瑚、银币、松石的装饰品,装束独抢眼。

  “海棠贺兰淳!”海荷官很自然的接口。

  “你记性真好,我告诉你这是——”她才指着身边的人,话到嘴边又被人打断了。

  “我是黄蝶。”黄蝶果然像只翩翩的蝶儿,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冠盖群芳,鹅黄的藕丝衫子、柳花裙,裾开见玉趾,衫薄映凝脂,红颜如玉,气质如仙。“我也有很长的名字,独孤黄蝶。”

  “呀,人家不依啦,你们都霸着新姊姊不放,姊姊,我叫可佟。”姊姊长,姊姊短叫着的是区可佟,玫瑰色的瓜子脸,可爱惹人怜。一双凤头鞋,罗衫叶叶重重绣,简单的白海螺环带在手腕上,非常讨喜。

  “还有我,你们都把自己介绍过了,哀家也要。”小小的金冠镶在她的青丝上,绿色画眉,黄金缕衣,贵气斐然。

  看见众人纷纷屈腰为礼,海荷官也不自觉地弯下腰。

  “你们又来这一套,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说好大家以姊妹淘相认,你们这样拜来拜去我就先累死了。”平凡嘟着嘴,甭提母仪天下的威严,根本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们?”好久好久,才轮到海荷官说话。

  “呵呵,我们都是要陪你一起上街的啊!”众人有问一起答。

  海荷官一点也没能搞清楚情况。她只是买个米也能“找”出这么多人陪她上街,皇后出巡也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她不知道的是平凡她们以陪她闲逛为名义,偷看她为目的所组成的娘子军团可是预谋很久。

  戈尔真的龟毛难搞是群龙之冠,平常跟谁都不来往,清心寡欲地让大家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看破红尘当和尚去,海荷官的出现比妖魔鬼怪出现人间都还稀奇,之前,一群结了婚的女人还找不到二访不欢石谷的理由,一听说缺个“地陪”,自愿军马上挤破了头。

  因为无法摆平的缘故,干脆全部录用。

  一个是皇帝老儿的老婆,皇后耶,谁敢不卖她面子?

  有一个是八荒飞龙头头的爱妻,没理由说不。

  再两个,都是长字辈的心头肉,戈尔真要敢大小眼恐怕老二跟老三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才怪。

  所以说,他最讨厌人。复杂得难以讨好。

  “她们的关系太复杂,你用不着搞清楚。”戈尔真可不希望她们的关系太密切,会被教坏的。

  “哦。”在这种眼花缭乱的情况下想一下就弄清楚,还是别为难自己,女人最容易做朋友了,海荷官相信这一趟逛街下来,她总会弄明白的。

  “我去去就回来。”回过头,她看着突然离她好一段距离的戈尔真。

  “知道。”他的不自在非常明显。

  海荷官不明所以地靠近他,她一直觉得他奇怪,一屋子的人他偏偏站得老远,好像在躲瘟疫一样。

  “你不舒服吗?脸好红。”她不是故意当着许多人面前表示他们的关系不同,是他的表现不太像他。

  戈尔真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硬是往后又退一步,沉声说:“你要走就快走,不要再啰嗦!”

  很久了,海荷官几乎忘记戈尔真骂人嘴脸,这一吓可不轻,哑口无言,平常的利落全不管用,就张着水灵清澈和无措的眼被骂得一愣一愣。

  胀红着脸,她确定戈尔真脸上的表情不是在玩笑,垂下了头,她安静地走出门外。

  戈尔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放弃。

  “笨蛋!”娘子军里有人伸张正义。

  “无药可救了。”又一个唾弃他的人。

  “不好意思也用不着摆脸色,他以为我们第一天认识他啊?!”他的心思早被玲珑剔透的女人们看清楚。

  “……”最后一声的讨伐失败,因为戈尔真已经寒着脸从她们身边走开,他的恼色那么深,深到让人想跪下磕头谢罪。

  怎么?说实话也犯法啊……

  第七章

  海荷官玩得快乐极了,无忧无虑地吃喝玩乐,可是,她心中始终惦记着戈尔真,吃着山珍海味会想着他要能一起来有多好,碰到好玩的,也立刻想到如果他在身边也能一起同乐,想着想着,蓦然惊觉自己的一颗心已经牢系在他身上。

  也许是想得太多,又玩得过火,她恍惚的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我找到你……终于找到你了……”

  “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她重重眯了眼,挥去萦绕的低语,那声音让她困扰。

  “没有,吃龙眼吧,听说是岭南的特产,很甜喔。”酷爱吃水果的贺兰淳抓了把皮亮果晶的龙眼吃了起来。“贺兰山什么都好就是水果少,不多吃点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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