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你跟我之间的事了。”亚历山大向前两步,坦视着快手。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霹灵交会,迸出了电光般的火花。
他们的气焰张狂又沉静,是一触即发的对峙。
快手轻轻把唐诗画送到一旁。“这是男人和男人的对决,你别插手。”
“好气魄!拿出你的剑来,我以波札那皇太子亚历山大的名誉向你挑战。”
众人愀然色变,如果王子赢了倒也无话好说,万一不幸落败,他们国家的名誉不就毁于旦夕?
“我不玩意气用事的赌注。”开玩笑,那不是摆明了不管输赢他都走不出波札那!
“由不得你!”亚历山大由旁人手中借出一把弯刀往地上扔。“为了公平起见,拿起刀来,别让我看轻你。”
“一头顽固的驴子!”快手脚尖微伸,轻轻一挑,弯刀已经上手。“我并不想对你出手,好歹我们也算有段情谊……不过,这么说吧,是你来捋虎须的,以后千万别后悔。”
“是吗?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是赢家。”他身为皇室继承人,根本不该为了一名平民女子争风吃醋的,可是他更明白,他要是失去她,这生他绝不可能再钟情于任何一个女子。
“那我只好奉陪了。”他由亚历山大坚定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势在必得——那也是他自己的决心。
两条矫健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发动攻击的,起初清脆的金属声和刀锋相会的光影还分得出谁是谁,逐渐地,光和影交融成教人眼花缭乱的错觉,一声天崩地裂的金属折断声后人影遽分。
亚历山大的手中只剩半截断刀,快手的刀锋被撞击了无数的缺口,胜负立判。
“承让!”快手没有半丝志得意满的表情,丢下手中的刀。“后会有期。”
亚历山大一脸惨白。
他是搏击和西洋剑术的好手,居然输给了一个花花公子。
他败得凄惨无比。
快手搂着唐诗画掉头而去,只一会儿便从山崖处滑出一架造型奇特的滑翔翼。
站在地面上的人遥遥望着变成暗点的翅膀,仿佛还可以看见快手和唐诗画那对璧人脸上的灿烂笑容——
☆ ☆ ☆
回到香港。
“你是怎么引开那些卫兵的?”一路上快手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问题。
退敌有百招,以国师的智慧根本是牛刀小试,原来快手不该讶异的,可是当他在饭店整理行李时却发现好友的手提箱中有件女人的衣服,这……可就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啰嗦!你好烦!”国师一脸不善。
难道非真要他招认自己用“美人计”诱拐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孩?树要皮人要脸,他还想在这些问题儿童的面前维持起码的自尊活下去呢。说不得!打死都不说!!
快手讨了没趣,虽然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但是看在国师没有功劳,苦劳也不少的分上,索性也不追究了。
他扭向偎在自己肩胛上睡着的唐诗画。
非常微妙的,每回只要望着她安静平和的容颜,活他心中有再狂暴的惊涛骇浪都会消失于无形。
这或许就是真心爱一个人的感觉吧,为她魂牵梦系,为她食不安枕,看来,他这辈子是得栽在这小修女手上了。
到达浅水湾别墅前,快手把座车停泊了下来。
“有事?”国师立即反应。
“有人动了我设定的安全网,屋子有人。”他瞄了眼随身携带的小型感热器,皱起眉来。
“会不会是小偷?”唐诗画由后座凑过脸来,硬生生夹进两个大男人之中。
快手很自然地将国师的脸转向一边,他可不想和别人分享诗画如玉的容貌。
国师苦苦一笑,摸着鼻子。“我下去看一看。”想来他这电灯泡也着实当得太久了。
“我也去,草丛里我放了一根球棒,我们可以备不时之需。”睡过长觉后,清醒的她精神好得不得了。
“不许!”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不准她去冒险,一个是唯恐又招徕不必要的白眼,宁可放弃和美人结伴的机会。
美人美矣,却抵不过自己小命重要。
两张铁票轻易否决唐诗画的小声音。
“诗画?”她正觉无聊呢,车窗突然被人轻叩,传来孟威的试探声。
“阿威!”她推开车门,看清来人后,立刻扑进阿威的怀中。
“真的是你!”他出门送货,起先以为自己眼花,不料真的是他思念的人。
“你穿起便服来真不赖。”
“真的?”她放松搁在他脖子的手,快乐地转了一圈。
孟威不得不承认,几日不见她已经多出了一份柔美细腻的感觉来,以前的她总稍嫌帅气男性化了些,如今她变得更吸引人了。
她轻轻地旋转着,还没站定呢,纤腰却被一道强悍的力量拉向温暖的胸膛。
“你已经很漂亮了,不需要再展示给别人看。”快手轻声威胁。
“阿威是我的好哥儿们,不是‘别人’。”她咕哝。
这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会不会太过了?什么都要干涉。
“哦!”快手眯起眼。“好哥儿们就可以随便把身子挂在人家身上?”她的身子可是他的,决计不许任何人染指。
“你把我形容得像一块猪肉。”她鼓起腮帮子。这男人是无理取闹啊?!
“不管你是猪肉或肋骨,反正,除了我之外,你最好学着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与其这样,你倒不如在我身上装个监视器吧!”她火冒三丈,头顶尽是烧焦的烟。
“我正有此意。”他不怀好意地邪笑。
快手那另有所图的表情唐诗画太熟了,他用狂蛰温存的吻阻断她的娇嗔。
“你……”还有外人在场,他居然……
他如火的眸勾引着她游离的心绪,湿热的唇燃烧着她的激情,轻轻呻吟一声,唐诗画和他一同共赴那光灿迷离的激情,忘情于全世界。
这吻的效果完全在快手的估计之外,她的投入令他心旌神摇,烈火般的亢奋令他全身肌肉隐隐作痛,望着她那肿胀的美唇,将她掳上床会是唯一将欲望赶出血液的方法……
可恶!他想到哪去了!眼前还有没摆平的人呢!
“这就是我施放在你身上的魔法,让你一生一世都属于我。”
唐诗画酡红了脸。她一向知道鄂图曼是个热情的男人,只要和他在一起,他总会乘机牵手或亲她,没想到在旁人面前还是这么不拘小节。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威的外表或许不够纤细,这不代表内心一样粗糙。
他们的吻缠绵缱绻,那是专属情人的吻。
不知不觉间,他从小守护的人儿,竟被他一心崇拜的偶像追走了……
他的心情很矛盾,说不出是愤怒或酸涩。
“你会来喝我和诗画的喜酒吧?”快手笑容可掬,一只手仍横抱着佳人。
孟威痛苦地眯起眼,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前贵族气息浓重的男人出类拔萃,比起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混日子的确可以给予他心爱的天使更优渥的环境,但论爱她的心意,他发誓自己半点也不输他。
把诗画交给快手,他心底应该不会有太多遗憾,相对的那失落的心情也将一生跟着他。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点起码的风度,他还有!
“一定!”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他带笑的神情幻离过一抹微微的落寞。
“那我要走了,还有货要送呢!”指着前面不远的小发财车,他勉为其难地打起精神。
“不送。”
“再见了。”唐诗画快乐地道再见。
“我们进去了。”快手环着她,眺向静得出奇的屋子。
“可以吗?刚才不是有小偷?”
“看来是内贼。”真是有侵略者,以国师的身手根本母须花费那么多时间。
“国师那家伙搞不好被就地正法,正被人严刑逼供呢!”
“啊!”她气血翻涌,细胞里正气凛然的因子又跃跃冒芽了。“我们快去救他。”
快手正中下怀地大笑。“好!我们就杀进去。”拉着佳人的小手,两人快乐的身影直扑主屋。
说是“杀敌救友”,可他们俩也太过Happy了吧——
☆ ☆ ☆
一对璧人脸上高挂的笑容,在抵达主屋的客,才被不寻常的火爆气氛给冲刷下来。
原来的先锋国师躲到最偏远的角落,瞧见救星驾到,苦瓜脸才喘了口气。
快手环顾客厅亮晃晃的四颗大光头,尚未发难,原来各自将脸撇往一边,互不理睬的四大族长同一动作,同一时间冲到他跟前。
“乖儿子,你来做干爹的见证人,评评看有没有道理。”四大族长之长“天涯”
眼巴巴地睁着一对核桃眼求救。
“评什么?”
“快手!平常我待你也不薄,你可不能偏心,一定要秉公处理,否则我决难心服口服。”一身黑不溜秋衣服的“海勇抬头挺胸,唯恐自己吃半点亏。
“我——”
“说什么有的没的,你们以为先巴结女婿就可以提高自己的希望吗?呸!”不以为然的“角海”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