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和秋阳几乎是打小认识的,叶逢春还不知道他这么有耐性!
接着寇玫瑰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把欧巴桑请走了,总之,她就是不接受秋先生任何形式的道歉就是了。」
「然后呢?」
「不知道。昨天欧巴桑走后一直到今天我出门前,都没再看到秋先生,他大概耐心用罄了吧?」像他那种世家弟子、大企业的未来接班人,不都是用金钱打发人的?他这样硬着头皮去面对她家脾气超坏的大姊,说真的,她有点小小的感动!
「不过,妳家大姊真是让我看到神迹。」
寇玫瑰当然知道他是指寇长命能挖出秋阳绝无仅有的耐心一事。她失笑,却又感到苦恼。
「接不来我才真的需要神迹。晚一点我要飞到日本,去参加明天一早的一个花艺交流会,可大姊昨天有些感冒,尽管已经强迫带她去看医生了,可今早我出门前她还有一点发烧,让我很担心!」她的交流会要持续三天吶!她再快也只能搭第四天一早的飞机回来。
「妳其他姊妹呢?」
「在国外的在国外、出国的出国、在外县市的在外县市,住得最近的双胞胎妹妹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大学毕业考。」
「我原本可以去探望她,可我下午也有事要南下一趟。」
「那也没办法。」其实大姊这么大的人应该会照顾自己了,也许是她自己一直放不不吧!她一直停留在大姊很脆弱的时刻,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消失不见!
这样的过度保护其实令大姊很捉狂!也怪不得大姊有时很受不了她。
可今年不同!因为今年大姊二十八岁了,这是家人都替她担心的一年。
叶逢春见她担心得蹙紧了秀眉,他想让她舒解一不情绪,因此打趣的说:「不过……再看看吧!也许『神迹』会再次降临!」
他的话令她笑了,可他们俩都知道,这真的是「神迹」!因为秋阳不可能再去碰一鼻子灰的!更何况要他去照顾人?
一个从小被服侍得服眼帖帖,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少爷会照顾人?别犯傻了!如果会,那就真的是神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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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真的发生了!
今天早上秋阳接到在秋家服务多年的张婶电话,说昨天晚上她就被寇长命「请」出绿轩。并传达她的话,表示惹恼她的是秋阳,他没事干啥找来「老人家」替他还债!
张婶怕惹得她情绪不稳定,只得先行离开。
张婶还说,她昨天感冒了,她妹妹硬是把她押上车去看医生。
这女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都已经不舒服了,多一个有看护底子的人在身边照顾不也挺好的吗?什么叫「惹恼她的是秋阳,他没事干啥找来『老人家』替他还债」!
她到底要怎样?!
是!把她弄晕了是他不对,他也表现了歉意,她有必要这样得理不饶人吗?
他气呼呼的,还带了些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情绪,开了四十几分钟的车子来到绿轩要找寇长命好好谈谈。
站在石阶上按了好久的电铃却没人回应,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一楼的客厅隐约有看到一盏小灯还亮着。
不在家吗?他正打算转身离去时,却听到屋里的电话响起,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起,低低的声音含糊的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很快的就挂了电话。
声音虽低,可他认出是那只「刺猬」的声音,即使她的鼻音还真不是普通的重!
人既然在家,他又尝试的按了电铃。
好一会之后,里头还是无人回应。
他又尝试了几次,依旧没得到该有的回应,他忍不住担心屋内那女人不会又怎么了吧?越想越不放心,犹豫了一下,他决定进屋去看看!
他眼尖的注意到一楼侧边的窗于是推开的,只有纱窗是关着,现在只能赌纱窗没上锁,如果没上锁,那个地方还算容易攀爬!
即使他不是宵小,但他仍不放心的环视了四周的环境,这才爬着栏杆进入,然后试着推了推纱窗。
「太好了,没上锁!」奇怪!这种话应该是小偷会说的才是。
于是他由纱窗爬了进去,一楼客厅静悄悄的,她应该是在二楼,才这么想,他的脚步已朝着二楼走去,才一会儿他的眼睛就已适应了屋内的漆黑,其实今晚的月亮还算明亮,屋内的一切都看得还算清楚!
上了二楼向左转,往她的卧室方向走,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他缓缓的将门推开。
藉由她房间只拉上一半帘布的落地窗,满室的月光下,他可以很轻易的看清楚房内的一切。
由大床上被褥凌乱的样子看来,她方才应该是躺在这里才是,可现在,大床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小几上有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但已经没了温度,而桌上放着一包涨得鼓鼓的药包,他不禁怀疑那包药是否末被动过。
听张婶说,她似乎非常讨厌吃药,看病回来的第一包药还是寇玫瑰软硬兼施才让她吃下去的,不过光看她一包五、六颗药丸的药就这么一口吞下的情况就知道,她即使再讨厌吃药,她药罐子的事实也是不容置疑的。
她不是病了吗?这个时间还会去哪里?
忽然他看到有一道相通门是虚掩的,门内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只是那里好像是浴室!
他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万一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寇长命蹲在马桶上,或是正在擦……嗯……咳咳!
那他不给当成变态才怪!
又等了好久,里头始终没有动静,秋阳不禁怀疑她到底在不在里头?还是……她昏在里头了?!一想起后者,他很直接的回想起她在他面前昏倒的那一幕。
这下也顾不得什么隐不隐私的问题,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大步的踏进去。
当他看到寇长命光着身子躺在大澡盆里,他怔愣了一秒,赶忙在下一秒退出浴室,「对不起!」完了!这女人一定认定他是登徒子,她对他已经够感冒了,现在又多了一项「偷窥」罪,等一下会不会把水瓢、马桶刷都拿来当武器?
等了又等,他所预测的尖叫声,还有丢东西攻击的声音全都奇迹的没有响起。
啧啧!太不像她的作风了,甚至从头到尾她连倒抽口气或尖叫声都没有?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又等了一下下,他才又硬着头皮,站在门口开口,「寇长命!寇长命……」没声音,这回他确定真的有问题了!
二话不说的进到浴室,见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浴盆里,秋阳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她不会怎么了吧?一时间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拿着大浴巾就走了过去。
「寇长命!喂!妳醒一醒!妳千万不能出事,妳如果出事,我的嫌疑可大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有点烫!又探了探水温,水温有些低了呢!「寇长命!起来!喂!」他又试图拍了拍她的脸。
好一会儿才见她皱了皱眉的嘤咛出声,可也仅止于此,她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只得把她从浴缸中抱出,然后裹上大浴巾。
把她安置在床上后,他从她的衣橱中找出一件宽松的棉质长睡衣和……咳!内裤,随即动手替她换衣服。
可他的手才松开浴巾,露出寇长命虽过瘦,却不失曼妙有致的好身材时,他的手像触到灼烫的物体一样,马上收了回来!他脸红了,一双眼睛也不知打哪儿放!
方才在浴室他没想这么多,回到了卧室他惊慌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平静些,又加上他扭开灯欲检视详细状况。
他又不是瞎子,很难不注意到佳人正玉体横陈的躺在他眼前。
犹豫了一不,秋阳咬了咬牙,一脸尴尬的道:「先说喔!我不是什么登徒子,也不是色胚,这种情况真的很不得已!可是,让妳有这么不好的体验,我真的很抱歉!」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完便开始动手替她更衣。
替她更衣之际,难免触及她白皙软嫩的胴体,而他也一直当那是一块超大的嫩豆腐……
豆腐豆腐豆腐……豆腐?那他现在岂不是在「吃豆腐」?!
轰的一声,他的思考线路全数瘫痪,一张脸红得像血管爆裂。
他……他、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胴体,他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在自我唾弃,外加偶尔的自我辱骂中,秋阳完成了替寇长命更衣的动作,接下来就是要让她把药吃了。
他仔细的研究着药包。她目前的温度快四十度,满烫的,是该吃一包药再配上一颗退烧药。
方才她有喝牛奶,不算空腹吧?!
「寇长命!」他又拍了拍她的脸。「喂!妳该吃药了,要睡等吃完药再睡吧?」吃药可没办法像方才他替她更衣一样,她尽管睡她的,万一她被药噎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