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小弟弟?”
君修连忙带头往回走,没多远就发现那男子正抓着君慈和君贤往车子的方向走。
“姐姐!”君修大喊。
“站住,把人放下!”那五个大男人冲向前去,每人手里的棍棒柴刀都挥舞着。
男子见状,推开君慈,抓起君贤挡在前面。
“姐姐!”君贤哭喊着。
“放开他!放开他!”君慈想冲上前,却被那赶来的一个大男人拉到身后。
“喂!我们已经报警了,山下的警察局离这里很近,你还是把孩子放下,快点逃命!”
“放屁!”
“你看看后面,不就有人来了吗!”五人中为首的说。
“是保镖叔叔!”君修大喊。
“哼!想骗我转头,门都没有,以为我那么笨吗?告诉你,老子我……呜!”最后的放话,结束于一声闷哼!那男子一翻昏倒了。
孟堂轩请的保镖甩甩手,咕哝道:“脖子还真硬!”
君慈和君修冲到君贤身旁,三人抱在一起,哭得淅沥哗啦!先前所伪装的坚强、勇敢,在安全后全数崩溃了。
将昏倒在地的嫌犯交给迟来的警察,并允诺定会尽快到警局做笔录后,保镖们才上前,人抱起一个小孩。
“谢谢你们的帮忙,若非你们,我们可能会和他们错身而过。”风驭——风家三兄弟的老大诚心的道谢。他不敢想象若错过了,孩子们会有何下场。
“哪里,其实我们并没有帮到什么忙。”为首的男子不敢当的摇手。
“我是风驭,他们是风雷和尉,我的弟弟,我们是三个孩子的保镖。”
“我谷聿远,他们四人是我弟弟,分别是聿虑、谷聿近、谷聿优、谷聿平。”
“啊!难道你们是‘谷氏侦探社’!”风尉年纪最小,也最沉不住气,他惊讶地问。
其实也不怪他如此大惊小怪,只能说“谷氏“的名声太响亮了,尤其是五个头头,更是神龙不见首尾,神秘得很。
在这一行,有一句话正是充分显示出谷氏的能力,就是“人无远虑,必有近优,则天下为平”。
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怎会接“则天下为平”?依他们的解释是:这社会上每个人有何困难,如果没有请过“远”和“虑”这两兄弟解决,也必定有请过“近”和“远”、“虑”、“近”、“忧”、“平”就是谷氏五兄弟。
很臭屁吧!不过,他们的确是很有本钱臭屁。
只是……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谷氏侦探社。”谷聿远淡淡地笑,视线停驻在三个孩子身上。“他们很勇敢、也很聪明。不过还是到我们那儿擦擦药吧!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看起来满严重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
第七章
“啊!不要!”雨如紧闭着双眼,额上冷汗直冒,正被恶梦侵扰。她甩着头,尖叫出声,仍无法自噩梦中醒来。
孟堂轩从沙发跳了起来,快速地冲到床前。
“雨如!醒醒,你在做噩梦!雨如!”他紧抱着她,轻轻摇着。
“轩?”她终于睁开眼睛,疑惑不确定的低喃。
“宝贝,是我,没事了。”他柔声地安慰她。
“啊!”她惊叫一声,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君慈呢?君修、君贤呢?他们怎么样?”
“没事了,风驭打过电话了,孩子们都平安,正在回来的路上。”
孟堂轩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表情。
跳车!天!她们之间真有感应力?
之前风驭在电话中,已将大略情殂说了一遍,他知道孩子们跳车的事情。先前雨如说她和君慈之间的感应能力时,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他是完全相信了。
“好了,已经没事了,别想了,嗯!”拥紧她颤抖的身子,他柔声安慰。待她平息下来,孟堂轩方将她放平,“你还要多休息,伤口还痛吧!”
其实医生说过她复原的很快,但他仍是不放心,脑部手术可不比一般手术。
“孩子们真的没事对不对?”她急需他再次保证。
“没事,我保证!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应该快到了才对……”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风尉一脚踹开,他马上就接收到一记致命的死光眼。
“嘿嘿……抱歉!双手抱着小孩,只好用脚开门。”他干笑两声,连忙解释着。
天知道,大家都知道,小小的君贤用一双手换着就绰绰有余了,又不是像雨如那般娇弱,得使尽全力来抱。
原来一路上都紧攀着风叔叔们的三个孩子,在看见孟堂轩和邱雨如时,终于松开了他们的手,君慈和君修跑上前偎在床边,君贤则被放进孟堂轩怀里。
“姑姑!姑丈!”他们激动地喊着。
孟堂轩将他们三人全纳入怀里,并且还腾出一支手握着雨如的手,一家五口静静地依偎着,良久。
“对不起,姑丈没有好好保护你们,让们受惊了!”孟堂轩放开他们,审视着他们身上的伤口。
自从上次野餐后,雨如答应了他的求婚,孩子们就改口称他为姑丈,他也在心里发誓要好好保护他们,不是因为雨如,而是他真心地疼爱怜惜他们。
“这才不是姑丈的错,是那个人太坏了。”君慈摇摇头,安慰着孟堂轩。
“我不懂,歹徒为什么要绑走他们,我又没钱……”雨如狐疑地问。
“你没钱,我有啊!”孟堂轩说。他暂时还想让雨如知道歹徒可能不是为钱。
“不是钱!”君修突然插嘴。
“什么?”包括风氏三兄弟,众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尤其是孟堂轩,他急欲得知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他们不是为了钱,那个人的家很大、很漂亮。”说话的换成君贤,对于豪华的大宅他印象深刻。
就这样吗?
“你们是因为他们的房子很大很漂亮才认为他们不是为了钱吗?”孟堂轩问。若是如此那这条欲得知“动机”为何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当然不是……”君修停了下来,想了想才道:“姐姐说。”
君慈抬起眼,看了众人一眼,才缓缓地道:“住在大房子里的人叫葛先生,他并不是要绑架我们,而是要找一样东西,这东西是爸爸偷的。”
东西?邱进毅拿了什么东西?让人这么千方百计地想拿回去?
“什么东西?”
“好像是叫做微晶片的东西?”
“微晶片!”四个大男人不解地看一眼,这一切纠葛究竟是怎么回事?
“雨如,你大哥生前的职业是什么?”孟堂轩问道。
“我不太清楚,大哥从不提工作的事,我只知道他上班的时间不定时,而且常出差,一出门就好多天,有时甚至一个月之久。”
孟堂轩沉吟着,他得先查出那位“葛先生”是谁,这应该不难,在山上拥有豪华别墅又姓葛的人应该不多才对。再来就查清楚邱进毅的职业,为什么会和“葛先生”扯上关系?又为何盗取微晶片?而微晶片里又藏有什么秘密?
若他猜测无误的话,邱进毅的死亡就另有文章了。而且,雨如他们姑侄四人,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内,可能也都有生命危险了。
他示意风驭兄弟把孩子送回家去,并让雨如躺下,他必须再联络“龙”,并把微晶片的事告诉“龙”,看“龙”有何建议。
陶书宁再次踏入密室,想和“他”通话,向“他”报告任务的进度和她的使用方法。她原本不想来的,但却受不了妈咪的抱怨和控诉的眼光,家里待不下去,公司的事又一窍不通,她只好躲到这里来,这里至少有“他”会对她好。
她不懂,耿宗儒辞职关他什么事,为什么妈咪要责怪她。再说,一个特别助理没了再请一个就好了,难道他就这么重要,是不可替代的吗?
他才没那么重要,她也不在乎他到哪里去,她心情郁闷才不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而是妈咪的责怪。她是讨厌他的,才不会承认她因他的离去而难过。她不会……
天啊!她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懊恼的蜷缩在椅子上,陶书宁双手抱头无声地哭泣着。她爱上他了,她竟然在他离开后发觉自己爱上了他,那个她讨厌的耿宗儒。怎么办?她要到哪里找他呀?
“书宁!你在哭吗?”“他”的声音突然出现。
陶书宁啜泣地抬起头来,对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影的“他”,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亦父亦兄亦友,让她不自觉地依赖“他”。
“对,我在哭,你不是看得见我吗?还明知故问。”她迁怒的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哭?”耿宗儒——就是陶书宁口中的“他”——坐在顶楼属于“夜鹰”领导办公室内,看着电视墙上显示出陶书宁,心疼地柔声问。
闻言陶书宁又想起她哭泣的原因,鼻头又是酸,几乎是愤恨地喊着。“他走了,他竟然一声不响地不靠而别了!”
耿宗儒一震,她指的是自己吗?她是为他的离去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