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定和,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至于饭店那些记者,你就告诉他们我已经辞职了,所有的事情都与皇楼无关,你们不知情就行了。”
“记者的事好解决,你不用担心,公关部会负责,倒是威宇,慎二到底拿走你什么宝贝?你会回日本吗?”
“你转告他,我会回日本,他最好把脖子洗干净给我等著!”夏威宇挂断电话,望向李毅。“我知道玮伦在哪里。”
“日本?”从他的对话也猜得到。
“对,她被我弟弟带到日本去了,你放心,我会负责把她带回来的,不过……”偏头望向窗外,“现在我需要你帮忙。”
“你有什么计画?”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由你去引开那些记者。”夏威宇指挥若定,“我要赶到机场去,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日本去!”
“好,我们日本见。”李毅毅然决然的答应。
夏威宇瞥他一眼。“开车小心,不要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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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北海道,不是大家熟悉的黑与白,没有白雪皑皑的寒地,也没有札幌雪祭中各式造型的冰雕,北海道,不再是寒风飕飕的代名词。
在富良野,农民们仿彿编织百花锦布似的,在大地种满了金黄色、葱绿色、粉白色、咖哩色以及珊瑚红、孔雀蓝、香槟橘与葡萄紫的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植物,一到七、八月盛夏季节同时开放,使得原本是白山黑水的北国风光,一下子披上了万紫千红的彩衣。
尹上家位于富良野的别墅,占地非常广阔,除了主屋之外,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花田,景色非常优美,还有数十名专人照顾。
住在这里,可以让人忘了繁忙的工作生活,静下心来去感受周遭的季节转换和万物的变化,然后会发现,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悠闲。
胡玮伦身为肉票的生活,非常自在惬意,而且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都非常高级。
屋子里,有两颗头颅像小偷似的躲在窗台下,往外偷窥坐在庭园里那座花费五百多万日币建造的石桌石椅上的胡玮伦。
“她在干么?”
“赏花。”
“赏了整整四个小时?有那么好看吗?”
“是不难看啊!”斥资数亿,怎能难看!
“我看她八成是睡著了。”
“怎么可能,她是肉票耶!”
“她哪里像肉票了?”
“她被我们绑架监禁,不是肉票是什么?”
“有哪个肉票能身穿百万和服?住在百亿房屋?”
“就是这个肉票啊!”
“……”
“她能如此处变不惊,不是简单人物。”
“的确不简单.”
“查出她的来历了吗?”
“还没有。”
“有没有恭一的消息?”
“有,他现在在东京。”
“他在东京干么?”
“因为他不知道我们在北海道啊!”
“对喔,我们‘忘了’告诉他,所以他当然会回东京去。”
“我告诉慎二至少要拖住恭一一星期。”
“真可怜。”
“你是指肉票?还是恭一?或者是慎二?”
“都不是,我指的是菊地。”
“哦,说得也是。”
胡玮伦嘴角微勾,将屋子里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尤其他们还用中文交谈,而非日语。
夏威宇有一对很有意思的父母。
这一路上,他的父母已经钜细靡遗的将尹上家在日本乃至于国际上的地位告诉她了,她沉默的听著,沉静的接受,没有太大的意外。
或许她早就有所察觉,毕竟像他那种挥霍的习惯,不是普通人家养得出来的。
是贫也好,是富也罢,胡玮伦并不会太过在意,反正她喜欢上的,是夏威宇这个人,就像他说的,她现在只是在发掘他的不同面,增加生活乐趣而已。
他什么时候才会来?真会被拖住一个星期吗?台湾那边的风波是不是平息了?或者……会延烧到日本来?
满脑子的问题,却没有答案。
他们希望夏威宇回日本继承家族事业,而她,不可能定居在日本。
或许,他们终究会分离……
第九章
又过了四天。
半夜,胡玮伦是被吓醒的。
身上沉重的压力,让她在被“绑架”之后,首次产生了恐惧。
不过,恐惧也只是短暂的三秒钟,当那熟悉的气息传来时,她剧烈的挣扎瞬间停了下来。
“你……来了……”她叹息,抬手环住压在她身上的人的脖子。
“他们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嗓音沉闷极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疑问。
“……”夏威宇沉默,亲吻著她的颈子。
“夏威宇!”她略略挣扎。
叹了口气,他才继续闷闷的报告,“我毁了慎二的办公室,砸了慎二的住处,撞坏他的车子,还让饭店被迫停业,可是他还是不告诉我你在哪里,直到我打断了菊地的手,慎二才说……”他拥紧身下的人儿,将脸埋在她颈问,深吸一口熟悉迷人的香气。
“你应该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他真是火大啊,根本像只暴龙,为了吃掉其他恐龙,所到之处全部毁坏殆尽,无一幸免。
唔!这下她从肉骨头升级成恐龙了,所以,暴龙追到猎物,现在打算吃掉她了吗?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生气。”一谈到他们,他还是有火气,“所以问出了你在这里之后,我把他们两个绑起来,锁在阁楼里,还封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能求救。”
“嗄?”胡玮伦有些错愕。
“如果他们能自行脱困的话,算他们厉害,否则至少要等到明天晚上,我才会通知仆人去救他们。”夏威宇哼了哼。
“这样好吗?”她有些担心的问。
“这样还算便宜了他们!”
“可是……你不是说你打断了菊地的手吗?不赶快就医不行的!”
“放心好了!只是脱臼而已,慎二不知道,一时急了,在菊地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就招供了,菊地一下子就把脱臼的关节推回去了。”那两个人啊,互相宠对方宠得不得了!
“这样啊……”算了,这种事他们自家人自己解决,她这尾小池鱼还是不要干涉太多。
“胖胖呢?他没事吧?”
“你不用替他担心,他的经纪人手腕高明,厉害得很,他的助理也个个身经百战,懂得怎么应付媒体,他只负责专心拍片,媒体那边都交给他们应付了。”
“那就好。”胡玮伦终于放心。
“都是他害的,你还为他担心!”语气酸溜溜,有人吃醋了。
“没有谁害谁,他是我的好朋友。”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脸。“你呢?媒体有造成你的困扰吗?你的身份……”
“我没事。”夏威宇抬起头来,黑暗中,他的大掌摸索著她的脸,指尖停在她的唇上,紧接著,温热的唇印下。
“老天,我好想你……”他在她唇边低喃,细细的品尝她,热情的啃噬她,沉迷在她迷人的味道中。
他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不见她的人,他像是毒瘾发作般痛苦,他对她已然上瘾,说什么也不放开她。
“夏威宇……”胡玮伦呻吟,他的热情几乎让她招架不住,可是不行,这个地方……不行……“等等,夏威宇……等……”
“我不能再等了。”他的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恣意侵袭挑逗,“我不能……再等了,我要你……”
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软化了她无力的抗拒,升高了她体内的热力,燃烧了她的理智。
一声荡人心魂的娇吟从她口中逸出,促使他更加疯狂。
她颤抖著,不是害怕,而是因为难耐的欲望,当他抬起头,她迎上他火热的眼光,在黑暗中,宛如两点星芒。
“玮伦……我爱你……”他低喃著爱语。
经过焦急、渴望、想念的悴炼,他终于醒悟到,这种深切的情感,已经不只是喜欢而已了。
她叹息,闭上眼,认命的让暴龙吞吃入腹。
就算终究会分离,至少此刻,他们属于彼此。
能拥有多少,就拿多少,她不贪心,不强求。
当分离到来,她会微笑的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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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趁著尚无人发现他已经来到北海道,夏威宇带著胡玮伦出门观光。
北海道有什么?不用说,花田最有名。夏天来到北海道,如果没到美瑛和富良野,观赏那波涛起伏的彩色大地,等于是白来了一趟。
徜徉在美瑛,眺望山顶仿彿淋了一层鲜奶油的北海道第一高峰大雪山山脉,展望如协奏曲般优美的丘陵景观,这里的美,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的美。
“原来这就是罂粟花啊!久仰大名,今日终于有缘得见。”胡玮伦望著眼前一大片的花田,有罂粟花、金鱼草、满天星……一整个山坡都是满天星,这种美景,在台湾是连梦里都见不到的。
“走,我带你去骑脚踏车。”夏威宇牵著她的手,说风是雨,租了一辆双人协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