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赌金铿铿锵锵再次落于锣上,这次左边的锣有了此评赌金,但是还是右边的多些。
“下好离手!”唐可可大喝,举起三把飞刀,疾射而出,一样只闻一声咚,三把飞刀稳稳的插在第四、五、六颗水梨上。
“太厉害了!姑娘真是神技啊!”现场又是一阵更大声的叫好,让唐可可笑开了,高兴的分发赌金,最大的嬴家还是她。
北堂颛顼望着她明亮的笑脸,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欣慰感,这样的她与在唐门的她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他很庆幸自己将她带了出来,也因此才能看到她感情丰富的这一面。
“承蒙各位乡亲父老不嫌弃,小女子我就来表演一个更艰深的飞刀绝技,这次,有人愿意上来了吗?”唐可可双眼溜了众人一圈,最后停在北堂颛顼身上。“这样好了,我们就请这位翩翩公子上来,诸位说好不好呢?”
不是玩自己的命,大家当然是说好喽!
北堂颛顼只好应观众要求,来到场中,反正刚刚看了几次,这女人的技术真的不错,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来,公子请将这个李子放在头上。”唐可可拿给他一个比刚刚的水梨还小的李子。
“这个不会太小了一点吗?”北堂颛顼脸色黯了一点,看着她眼底闪动的邪恶光芒,,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如果不更小,那不是和刚刚一样了,有什么意思,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
“请吧,公子。”唐可可笑得很诡异,她——定要给他———个难忘的教训,当作是他欺骗她的代价。当然整完之后她会原谅他。
北堂颛顼无奈,只好站到指定位置,将那颗李子放在头上,心里安慰自己,如果看情形不对,以他的功力一定可以来得及逃开。纵使因此露了马脚,也无妨,保命要紧。
“人不比棍子,”害怕就会忍不住逃开,所以为了表演顺利,两位大哥,拿绳子将这位公子绑起来吧。”谁知唐可可又突然道。
“可可?!”北堂颇顼难以置信的喊。
“公子该不会想出尔反尔,不愿意了吧?还是你本来就打算要逃开的?”唐可可不怀好意的笑问。
“绑吧!”北堂颛顼只好妥协。
没多久,北堂颛顼已经被牢牢的在木桩上绑成一个大字形。该死,这两个卖艺的竟然绑得这么紧,而且他试着运气,这绳索竟然无动于衷?!若是普通的绳索,该会有些许松动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猛地望向那两名卖艺男子,捕捉到他们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邪恶光芒,可恶,他们……
“啊!对了,我刚刚说这是个更艰深的飞刀绝技,如果只是标的小了点,从柱子换成人这样的改变,实在算不上什么更艰深,所以等一下,我会蒙着眼睛射飞刀。”
唐可可故意等到北堂颛顼逃不掉了,才放了最后一个炸弹,满意的看见他的脸全黑了。
“哇哇——”众人一阵哗然。
“可可!立刻放开我!”北堂颛顼沉声的警告,这女人竟拿他的命开玩笑。他不会让那两个男人诡计得逞的!
唐可可根本不理会他;开始吆喝着大家下注,原本两个赌注变成三个,多加了一个“出人命”。
很快的,除了命中的锣空空如也之外,没射中的锣已经满了,出人命的锣也有四五分满。
“可可,我警告你……”北堂颛顼看见这情形,脸更黑了。
“放心,你的命可不只值这些钱。”唐可可在他耳边低语,顺道偷了他一个香,让北堂颛顼瞬间呆愣当场,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你……”才回过神来,就发现她拿起蒙眼布将眼睛蒙起来,瞬间消了音。
“好了,两位大哥过来将我转几圈吧!”唐可可又语出惊人。
“可可!”不等众人引起骚动.北堂颛顼率先大喊,老天,他更想昏了了事。他发誓在鼓噪的吆喝鼓掌声中,他听到那两名卖艺男子诡笑的声音。
不过他没有时间管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原地被转了几圈,然后对准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射出一支飞刀。
北堂颛顼认命的闭上眼,接着咚地—声,他感觉头上的李子被穿刺钉在板上,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老天!看来他真不该小看了这个女人。
才刚松了口气,冷不防唐可可突然出声,“接下来这个表演,是免费奉送的。”话声才落,她手中五把飞刀齐射,咚咚咚咚咚五声响起,五把飞刀落在五个地方,一把在头顶,两把在左右手,射中了袖子,另两把在左右脚,一样射中裤管;最后一把停在他的胯下。
“唐可可!我要杀了你!”北堂颛顼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愤怒的大喊。
* * *“哇哈哈——”客栈的上房里,传来男人不客气的大笑。
“够了你们,我都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还敢笑!”北堂颛顼没好气的说。
“好笑为何不能笑?”西门彦廷笑意不止。
“没错,看你吃瘪被整的模样,不好好的笑个过瘾,难不成你要我们憋成内伤?”东方休阎笑道。
“你们是吃饱太闲了是不是?竟然无聊的去假扮江湖卖艺的?!”北堂颛顼瞪着他们,当时他就发觉不对劲,没想到真让他给猜对了。
“无聊玩玩,算是打发等人的时间。”东方休阎啪地一声打开折扇,缓缓的摇着。
“等人?等谁?”北堂颛顼疑惑的问。
西门彦廷瞥了他一眼。“等你。”
“等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呵呵,有什么是能躲得过我东方休阎的耳目?更何况你们往这方向来,这个地方是第一个城镇,命在旦夕的你怎么可能不被带到这里呢?”
“说的也是。”北堂颛顼点头。随即怀疑的望着他们。“等我,该不会只是想玩玩我吧?”
“玩你只是顺便,主要的是帮你送封信。”东方休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瞪了他们一眼,北堂颛顼接过信,眼神立即—黯。
这信封上有北堂府的封印,是爹的笔迹,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立即将信拆开,看了信的内容,他忍不住皱眉,大哥要纳妾了,所以爹要他回家一趟。
大哥要纳妾?!怎么会呢?大哥那么爱宫筠萝,怎么会想要纳妾?虽然他并不同情宫筠萝,可是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他该回去吗?回去了解一下情形,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家里出事了吗?”西门彦廷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扬眉望着一脸凝重的北堂颛顼。
“不知道,我爹说我大哥决定要纳妾了,希望我回去。”
“哦?那是喜事嘛!”东方休阎微笑。
“我却觉得不太对劲。”北堂颛顼不放心的道。
“那你的决定呢?回去?还是留下?在决定之前别忘了,你现在拐了人家寡妇私奔,而且再过十七天就要比武招亲了。”西门彦廷提醒他。
“更何况就我所知,唐门似乎开始有行动了,你不会想要将唐门这个大麻烦带回去吧?”
北堂颛顼一顿,是啊!他身边还有一个唐可可,他甚至预定在比武招亲的前夕将她送回唐门。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们要去领回我们家娘子了。”
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有默契的起身,准备到隔壁房领回和唐可可在一起的骆冷冷以及傅巧盈。
“对了,北堂,那药好喝吗?”站在门口,东方休阎突然问。
“什么药?”
“就是你今天喝的那碗药啊。”
“甭说了。”北堂颛顼一想到那味道,差点又要反胃。
“也对啦!五斤黄连熬制而成的,亏你也喝得下,佩服。”西门彦廷嘲弄的说。
“你说什么?!黄连?!”北堂颛顼错愕地质问。
“是啊!你家俏寡妇今晨到镇上买的。”
北堂颛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顿时领悟。“原来你们都在监视我们!”
“看戏嘛!”
“看戏?精彩吗?”北堂颛顼咬牙。
“还不错啦!尤其最后一场我们又加入演出,更是临场感十足,精彩极了。”
“你们更是太过分了!”
“北堂,我们不过是奉行以牙还牙的宗旨罢了,想想你过去是怎么对我们的。”
“西门还有话说,可是东方你就很不够意思了,我哪有对你怎样!”
“呵呵,我只是喜欢凑热闹罢了。”东方休阎笑着,存心气死人。
“你们!”
“北堂,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我们大可继续在暗中看戏,不是吗?”
“什么原因?”
“呵呵,自己想吧!”留下令人火大的话,东方休阎和西门彦廷便翩翩离去。
“自己想?可恶!”北堂颠顼懊恼的将门甩上。
是什么原因?
管他是什么原因,唐可可竟然敢这样整他,他可是受伤中毒命在旦夕……
啊!难道可可已经知道真相了?!一定是的,只有这样才说得通。看来……他是栽了,唉!“对了,北堂。”东方休阎又突然出现。“阎罗殿接到一桩生意,买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