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恩关掉电脑和大灯,脱掉上衣,清瘦的体格有著结实的肌肉,他像只猎豹般缓缓爬上床,等著把床上不知死活的猎物吃干抹净。
美梨翻个身,看著他的动作。
“你这样睡觉不会感冒啊?”她很识相地往旁边挪了挪,免得鸠占雀巢。
“做点运动就不会。”他一语双关地道。
“哦?”她眨了眨眼,一沾床就觉有点困,不禁打了个呵欠,“那你慢慢做,晚安。”她又翻个身,抱著泰迪熊闭上眼睛。
“……”光恩无言地坐在床上。
这女人实在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他当男的!
还是,他应该走野兽派路线,直接扑上去逼她就范?
抹了把脸,光恩真是挫败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梨梨。”他试著唤她。
“嗯?”回应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困意。
他钻进被窝,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
“你别睡,先陪我聊天。”
“哦……”美梨有些困难地转身面向他,“要聊什么?”她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根本是闭著的。
光恩更气了,这该死的女人!
“就聊你最有兴趣的,怎么样?”用她想知道的话题钓她,接著他贴近美梨,将她圈入怀抱之中。
“什么……兴趣?”美梨总算半睁开眼,但还是迷迷糊糊的,光恩一把抽走她怀里的泰迪熊,惹来她一阵抗议的咕哝声,听来像小猫在撒娇。
“你要抱可以抱我。”他故意在她耳边道,灼热的气息爱抚过那粉红色的耳朵,刻意把早已不安分的下身贴向她,双手则牢牢困住她。
美梨皱了皱眉头,似乎还是觉得泰迪熊比较好。
“我想要小熊……”她嘟著嘴,字句像麦牙糖似的黏在一起听不清楚。
光恩很爪伸进她的睡衣里,饥渴的来回爱抚著,直到他的大掌盈握住饱满柔软的玉乳,销魂而迷人的触感令他呼吸急促了起来,低头欲吻住她的唇,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身下人儿那最后一句根本是梦话,她胸部随著规律的呼吸轻轻起伏,还发出小小的鼾声。
光恩简直把所有他识得的脏话在心里全骂上一百遍。
厉美梨!你这个没神经的女人!
他伏在她身上,进退两难。
在她清醒时挑逗她,跟在她睡著时伸出魔爪是不同的,前者是他对她不把自己当男人的报复,他必须让她知道他一直都把她当成女人,他对她是有欲望与渴求的。
但如果在她睡著时侵犯她,那他就变成禽兽了。
他在心里咒骂著,也只能鸣金收兵,正想起身的同时,美梨却翻个身,枕住他的手臂,失去泰迪熊的双手转而抱住离她最近的他。
光恩只得躺回床上,心里的咒骂转变成呻吟。
这下可好了……
美梨一阵咕哝,似乎觉得这抱枕还不赖,脸颊贴著结实的胸肌,一只脚不客气地跨上他腰间,唇边绽放满足的甜笑,睡得更香。
光恩闷哼一声,下腹与她紧密地贴著,不愿吵醒她,手臂也抽不回来,只能维持著这个瞹昧的姿势。
眼下何止进退不得?他可以感觉到欲火焚烧的疼痛与煎熬,而那个挑起这场火的小火种与他紧紧相贴,睡到打呼,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占有明训,坏事不可做,歹路不可行。
自作孽,不可活啊!
光恩只能含恨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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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梨把烦恼分成三个级别。
小烦恼,自己处理,反正搞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变成大烦恼。
大烦恼,丢给光恩处理,因为光恩就像超人一样,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解决不了的。
不能解决的烦恼,就当作没这回事,而且她执行的相当彻底,简直像得了失忆症。
然而,事实上,美梨只有一个不能解决的烦恼,那就是她和光恩的“十年恩怨”。
大三那年,美梨忘了自己为了什么原因和朋友去PUB喝个酩酊大醉——好吧,不是忘了,她只是失忆症又发作,买醉的理由和十年恩怨脱不了关系,所以她当自己失忆。
光恩冲到PcB时,几乎想把所有让她喝酒的人全痛扁一顿。
不过他的无敌铁拳没有时间发挥,因为美梨伏在墙边开始呕吐,他只好带著她尽快离开那个地方。
她在路边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接著就耍赖地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光恩只好背著她走到停车的地方,一路上她倒是乖得很,像睡著了,直到坐上车才睁开眼。
光恩心里有气,那股气不只是对其他人,也是对她。
他们原先说好了,今晚一起去看电影,她却临时爽约,为此他已经一肚子不快,为她等了一整晚的门,他打了十几……也许有二、三十通电话有吧?全都是语音信箱,等到半夜十二点接到的却是她朋友打来说她醉倒在夜店的求救电话。
他几乎想把那间店给砸了,因为他无法想像万一她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或是她的朋友不负责任的把她丢下,她会如何?
他越想:心里一把火就烧得越旺,可是一路上他不发一语,美梨也怔忡恍惚,像酒还没醒。
回到家,她直接回房间,没给他一句交代和道歉,光恩吞忍著,决定等明天她清醒了再和她算帐。
不过没等到隔天,半夜,美梨便来找他。
“很好,看来你有诚意跟我解释今天放我鸽子,又跑到夜店喝个烂醉是为哪桩了。”光恩冷著声,沉著脸道,却难掩在看到她身上只穿著浴袍,光著脚丫子,头发还滴著水的不舍。
他转身去拿毛巾。
美梨跟在他身后,他这才发觉她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像刚哭过。
“怎么了?”原本板著的脸,全因为不舍而破功,他拿毛巾轻轻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
美梨支吾著,良久才道:“我害你不能跟同学去露营了,是吗?”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本来是系上同学约他一起去,不过他拒绝了,因为答应了要和梨梨一起看电影。
美梨噘了噘嘴,“你去嘛!我又没叫你不要去。”
光恩皱起眉,感觉她跟从PUB出来时一样,发著酒疯耍赖。
“我去泡杯热茶给你。”他转身,却被她从身后一把抱住。“梨梨?”
美梨把脸埋在他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光恩—头雾水,却也肝肠寸断。
“谁欺负你了?”一如过去这些年来,他对她的眼泪总有种被下了咒般的恐慌,而他也总是这么心疼、紧张,却又温柔地询问。
他扳开她的手臂,转身面向她。
“别哭。”他的掌心接住那一颗颗似断线珍珠般的泪水,有些无措。
美梨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忽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在他弯下身的同时,她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光恩脑袋轰然作响,他从没想像过这样的情况,美梨总是不解风情,未曾明了他的心,于是在梦里,在想像中,总是他主动的居多。
他脑袋一片空白:心跳欲狂,任美梨将他推向床畔。
待他回过神来,他被床绊倒坐在被子上,美梨扯下身上浴袍,赤裸裸地跨坐在他身上,生涩却如烈酒般的吻落在他唇畔和颊边。
光恩体内的情火瞬间被点燃。
他在作梦吗?
如果是的话,那放肆一夜也无妨。
日思夜想的人儿主动投怀送抱,光恩被情欲冲昏头,根本无法想其他,他的体内只剩本能与欲望。
美梨以为他会推开她,会斥责她,但他没有。
有一秒钟她有些迷惘,光恩对她的照顾是否毫无保留的过了头?他不应该任她予取予求到这种程度。
或者……这就是男性本色,送上门的没理由不要?
可是她是他姊姊,光恩才不是这样的男孩子,她了解他的!美梨在心底辩解。
被吻得喘不过气,心绪紊乱得让她觉得头好疼。
不要想吧,她根本无法解决这些问题与烦恼,于是下一秒,所以困扰她的思绪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美梨跨坐在他身上,柔嫩的胯下是他腿上粗糙的牛仔裤,那样的触感引发她强烈而陌生的战傈,忍不住扭动腰肢,像溺水的人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肩,回应他狂野的吻。
她感觉到臀下她所挑起的欲望正抵著她,忍不住逸出一阵呻吟。
光恩的吻落在她颈边,在她雪肌上烙印不属于他的痕迹,细细吮吻品尝,像要吻遍她身上每一寸,湿热的爱抚所经之处无不挑动她敏感的神经,令她紧咬住下唇封住羞人的轻喘。
当他的唇舌与手掌一同占领诱人的雪峰,美梨一阵轻呼,大腿夹紧他的腰,私密处的湿滑让她全身羞红,泛著更刺激感官神经的瑰丽。
两团雪乳在他掌中和口中更加的妖娆诱人,仿佛魔鬼的勾引,光恩恋恋不舍地吐出柔软的乳珠,晶莹的朱萸在雪峰之顶微颤著,更显娇艳欲滴。
他感觉下腹抽紧疼痛不已,然而美梨忘情地扭动著腰,令他灼热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年轻的脸庞再难掩激情的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