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萧狼闷闷地哼了哼。
符采惊讶的看着他。“你知道?”
“你说过。”他扯扯嘴角,嘲弄地说道:“他不抽烟嘛。”
符采更惊讶了。
她真的说过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却记得这么清楚,而且他绝不是胡诌的,因为她们副理真的不抽烟。
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在生气呢?
他不高兴她去聚餐吗?
明天她原本上的是早班,可以回家煮饭给他吃说,她已经连续上了三天晚班,也就是说,他三天没吃她亲手做的饭了,他是在生气这个吗?
“这样好不好?明天早上出门前,我会把饭菜先做好,你只要热一热就可以吃了。”她想了个折衷的办法。
“不必了。”他冷冷的说:“我明晚要待在堂口,有事。”
符采苦恼地看着他。
看来也真的生气了耶,怎么办?
十二点半,一部银色宾士在双并公寓前停下来,路灯照着豪华漂亮的车身,满天灿星在天上闪耀着。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张皓文温柔的看着副驾驶座里的符采,她被同事起哄灌了几杯啤酒,不胜酒力的她,双颊酡红,于是他自告奋勇送她回来,才有这个亲近佳人的机会。
他很喜欢符采,打从半年前他从瑞士回国,在百货公司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她那股恬淡的气质和素雅的外貌了。
在打听之下,他知道她没有男朋友,他也就不急着展开攻势,他喜欢慢慢来,不喜欢那种看对眼就上床的男女关系,他喜欢经营细水长流的感情,也相信符采很符合他的条件。
他原本打算再观察久一点才开始追求符采的,但现在符采的兄长意外过世了,她的心灵一定很空虚,生活也一定很需要有人照顾她,所以他决定不再等了,他要担任继续保护她的角色,给她安全感。
“我没事。”符采揉揉太阳穴,其实还有点晕。
她真的不会喝酒,顶多一杯啤酒就不行了,今天她却喝了三杯。
三杯耶,她觉得待会儿回家她一定没力气洗澡了。
“她们不应该灌你酒的。”张皓文心疼的看着她。
他不会再给那些小姐灌她喝酒的机会,以后他要约会她就单独约,他要明白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我没关系,回家睡一觉就好。”符采拿起包包,打开车门。“副理,你也早点休息,开车小心点。”
“等等!”张皓文拉起手煞车,迅速从后座拿了东漂亮的粉色玫瑰下车,他把花送到符采面前。“送给你!”
“副理……”符采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送她花?
今天是他生日耶,她没有送他礼物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有寿星反而送客人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心想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玫瑰吧,所以就买了玫瑰。”见她迟迟不伸手接花,他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玫瑰?”
“不,不是。”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这好像不合常理吧?
“那就好。”张皓文松了口气,他微微一笑,把花直接送到符采手中。“祝你今晚有个好梦,明天见。”
“谢、谢……”符采呐呐地收下了花下车。
“进去吧,我看你进去才走。”张皓文在车里微笑道。
她更不自在了。“不用了,副理,你先走吧。”
他坚持道:“我不放心,还是你先进去,你进去了我自然会走。”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符采礼貌地朝他挥挥手。“谢谢你送我回来,副理,开车小心。”
她转身走进公寓大门,听到车子开走的声音,看着手中的花,想到竹莹说过的话,难道副理对她真的……
她摇摇头。
人家是有钱人,她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现在的她过得很满足,这样就够了,正当她想顺手把玫瑰花扔进公用垃圾筒时,她的手腕被人扣住了。
“啊!”她吓了一跳,惊呼一声。
“看来你很受欢迎,不但有人专程送你回来,还有人送你玫瑰花。”萧狼将她扯到自己胸前,冒火的双眸死死的看着她。
符采惊讶的抬头看着萧狼,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误会了……”
他打断她,额上的青筋在跳动。“我亲眼看到你从那个男人的车里下来,还接受他送你的花,这就是你不要我今天去接你的理由?”
符采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那个人是我们副理。”
萧狼点点头,倏地松开她。“我知道了,那个不抽烟的男人。”他嘴角嘲弄的一扬。“祝你们幸福愉快,不打扰了!”
他甩开她,转身要走。
符采急了,她奔到他面前,展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她又紧张、又着急,心慌意乱的想留住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一个主管送我回家,你为什么要生我的气?他送我花,我正想扔掉……”
萧狼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至少我看到的时候,花还好好的在你手上。”
符采睁大眼睛。“那是因为……”她来不及扔,他就出现了啊,这怎么能怪她?
“不必说了,我并没有要你解释。”萧狼再度打断她,眸光很冷。“或许那种衣冠楚楚的家伙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符采瞪大眼睛。
不会再来了?
以后他不会再来了?
她的心紧紧一抽,胸口一阵紧缩,闷闷的,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过。
好过份!
他好过份!
她对他痴心一片,心里只有他一个,而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他有说过她是属于他的吗?
他为什么非要用他眼睛看到的定她的罪不可?
“就算有人送我花好了,跟你有关系吗?我跟你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吗?”她扬起睫毛,眼光幽幽然的射向他,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她豁出去地说:“好!你就不要再来好了,不!应该是我不该住在这里才对,这是你的房子,明天我就带着嘟嘟搬走,我们本来就是不该有瓜葛的两个人,这样也好,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再见了!”
说完,她越过他,奔进公寓里,用力甩上大门。
萧狼如梦初醒的伫立在原地。
他倏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他根本没对她表白过,莫名其妙对她跟异性交往大发雷霆,他有对她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吗?
没有!
既然没有,她当然有自由和别的男人交往,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还残忍的告诉她,以后他不来了?该死!
他拔腿狂追过去。
他打开上锁的大门,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他看到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埋首在双膝里啜泣。
他又内疚又心疼的朝她走过去,慢慢蹲下身子。
他拉开她固执挣扎的双手,看到泪湿满脸的她,是那样伤心欲绝又楚楚动人。
老天!他每个细胞、每吋感觉都疯狂的想要她,再也不能压抑了!
“你还来做什么?”符采呼吸急促,抽噎地说:“你不是说,你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吗?你走,我明天就把公寓还给你。”她赌气的说。
他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他的眼里却闪烁着热情?是她看错了吗?
“对不起。”萧狼紧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一定是疯了,看到男人送你回来让我莫名嫉妒,我……”
他把她拉向怀里,缓缓俯下头,符采愕然的看着那两片接近的唇,心跳倏然加速。
萧狼爱怜的将她紧紧拥住,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用最炽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唇,热切地以舌尖挑开她的双唇。
符采闭上了眼睛,心情激荡不已。
她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感觉到从他的唇传来的炽烫,随着他独特的气息烙进了她的细胞里,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狂野的索吻,他已经控制了她的思维,她是他的……
萧狼加深了吻,并且迅速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符采睁着一双蕴含水雾的眸子讶异的看着他,他眼底燃烧着火焰,还有着无可掩饰的欲望与冲击。
他要做什么?
他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床上,用行动回答了她眼底的疑问——他脱掉了自己的衣物。
符采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而他已经结结实实的将她揽入怀里、压在身下了。
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符采一颗心差点从喉咙跳出来,他的吻一下温柔得像夜里的月光,一下又像火山爆发般的剧烈,她快招架不住了。
“我爱你,小采。”萧狼眸光灼热,他伸出手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脸,沙哑地说。
符采迷蒙的扬起睫毛,心脏加速狂跳。
他爱她……
他说他爱她……
她屏息以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的心狂跳不止,喉咙整个紧缩。
这是真的吗?
或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她是喝了点酒,但不致产生这些幻觉吧?
“爱得想拥有你,懂吗?”萧狼又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满了夺人的气息,四唇紧密的交缠在一起,情火在瞬间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