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郝希望气得闷哼。
这女人是有意当众羞辱她的!
“吴董,你不知道吗?这女孩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宴会,她不过是个女佣,竟然大刺刺的出席我们的社交场合,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厚脸皮的程度令人不敢想象,我们应该跟晚宴的主人抗议的,这太降低我们的格调了。”曲悠扬恶意的又说。
“这个……”吴董知道她是柯帛仁的前女友,虽然不太认同她的话,但是大家都是熟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吴董,你该不会也认为家里的佣人有资格参加主人的宴会吧?”她刻薄的追问。
吴董眉头越皱越紧了。曲悠扬何时变得这么苛刻了?!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曲小姐,就算郝小姐的职业真的是女佣,但她是柯先生带来的,我们就应该尊重她,不该这么无礼的。”吴董终于忍不住说。
“你认为我无礼?”
“你认为你现在的言行很有教养吗?”他反问。
“我只是不想我们圈子的素质被某人拉下了。”她撇着嘴说。
“喔,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和郝小姐聊天很愉快,难道我的素质已经降低了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对人的尊重都该是一样的,你没有做到这点,才是对我们这个圈子的伤害,难怪社会大众始终认为我们这个圈子都目中无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够了,曲悠扬,我觉得你该向我的女友道歉!”柯帛仁感激的看了一眼吴董后,朝着她正色的要求。
“道歉?道什么歉?”
他将郝希望推向众人眼前。
“没错,我的女友是我家的女佣,她在我家工作了十三年,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让我盲目的错过了好多年,挑剔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了,原来最亮的一颗珍珠不是在远处,而是就在我身边。”
“职业没有分贵贱,我更是认为,她就是老天特地安排来解救我自私孤僻的灵魂的,所以让她隐藏在我身后,现在总算让我找到了她,这颗珍珠是我的了,我不会让人看轻她的,别人也没有资格看轻她,她是我柯帛仁的女人,我一辈子都想带在身边的女人!”
他一说完,众人竟然群起感动的鼓起掌来。
郝希望激动不已,站在人前眼眶泛红,没想到他真的有勇气向大家介绍她,说着这样的告白。
她的心感动地颤栗着。
“你们都怎么了?这女孩根本不配站在这里,而你们居然都只因为柯帛仁的几句话就认同她?”曲悠扬不可思议的说。
柯帛仁冷冷的看向这脸色难堪丑陋的女人。“会看轻他人的人才是人格有问题的人,更或者是度量太过狭小的人,曲悠扬,我曾经当你是朋友,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污辱了别人也等于污辱了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真正在这里闹笑话的人是你自己!”
“我?”
“曲小姐,你如果不道歉,不如请先离席,也许等你心情平衡了,说话就不会这么尖酸了。”一名女来宾说。
“心情平衡?你的意思是我在吃醋?”
“不是吗?众所皆知你曾经与柯先生短暂交往过,对柯先生也一直不死心,如今柯先生有了论及婚嫁的对象,这自然会让你不舒服,这我们都能谅解,但是这么尖酸刻薄的批评人,我们还是不苟同的。”
“你们——”被人拆穿心思,曲悠扬脸色难看。柯帛仁说的没错,她闹了笑话了!一咬牙,转身难堪的离开会场。
她一走后,不少人主动走向柯帛仁与郝希望,纷纷向他们表示热情的祝福。
他们都接受了她,郝希望整晚眼眶一直是热热的,心也热热的。
她与他的距离好像没有那么远了,在他邀请她跳晚宴的最后一支舞时,伏在他的胸膛上,她终于偷偷留下欣喜的眼泪,轻轻拉下他的脖子。“刻薄人。”
“嗯?”
“如果你想吻我,今天不用想理由了。”
他的浓眉立即挑得老高,双眼闪着光芒。“你的意思是?”
“嗯哼。”她笑得诱人。
“我明白了!”他立刻会意的低下头,献上了最热切的吻。真难得这女人这么大方,他得把握机会好好享受,也许今天一过,她又小气得要命——
*
“好啦,你到底想做什么?”
晚宴后,男女回到了家里,男人立即猴急的硬拉着女人进自己房间,女人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问。
他笑得很“礼貌”。“我想送你礼物,顺便……嗯哼……我的房间。”
“顺便什么?”他后面故意含糊不清,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顺便……参观、使用我的房间。”他笑得更加“含蓄”了。
“什么?!”参观、使用?!
“别什么了,你该不会认为男女交往只要亲亲嘴、牵牵手就算男女朋友了吧?”他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索性挑白了要求。
她立即俏脸爆红。“我、我当然知道不只这样,不过做那事对我们来讲还太早了吧!”
“太早了?”
“当然太早,我们正式交往才多久,认识不深,这么快就上床不太好吧?”
“虽然我们正式交往不久,但是你已经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可以说是认识不深呢?你应该很了解我才是。”
“是很了解……”所以才不肯!这个喜新厌旧、挑三拣四的男人!
“那就对了!”他手一拍。“既然了解就应该知道,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上了床就会将你视为我的女人!”他一副施予恩典的模样。
郝希望翻了翻眼球。
好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那你暂时不要将我视为你的女人好了。”她嘲讽说。
“你!”这意思是他求欢被拒吗?他柯帛仁会被拒绝?没的事,不可能发生的事!“你、你、你真的不愿做我的女人?”因为太气愤了,他甚至口吃了起来。
她摇摇头,干脆俐落。
“那在晚宴上你为什么让我吻你?”她在玩弄他!
“因为你说了些让我感动的话。”
“难道那些感动的话,效力不能延伸到床上去?”
“不能,还不够强。”
“那我还要说些什么话才够强得把你哄……邀你上床?”他像个低能儿一般,问出这种白痴问题。
“不是说什么话,而是该做些什么事吧?”
“做什么事?”
真受不了这个患有“先天爱情智能不足症”的男人!“不是我了解你就够了,你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应该了解吧?
“你真的‘够’了解我吗?你再花点时间想想吧,不过现在夜深了,柯先生,恕小的我不奉陪了,您自己好好想吧。”她急急要撤退了。
“你别走!”他耍赖的又拉住脚已经跨出门槛的人。
“你放手啦,难道你想强暴我?”她气恼的说。
“强暴?”他吓松了手。
“不顾另一个人的意愿就叫强暴!”
他瞪着她。“你真的要走?”
“小绵羊不走,难道留下来让大野狼裹腹?”
“说得这么难听,总之你不信任我,就是没有真正接纳我!枉费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不仅没能突破你的心防,还被你当成了作奸犯科的强暴犯了。”他垂头丧气的说,样子看起来有一点可邻兮兮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人家是第一次嘛……”她也忍不住娇羞的说。
“第一次?你之前不是有交过男朋友,还被甩了不是吗?”他想起头一次注意到她时,她正躲起来讲电话,内容就是要挽回那打算弃她而去的男人。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咬唇瞪人。“对,我是被甩了,理由就是我不肯在结婚前跟他上床,所以他甩了我,怎么样?现在我不想跟你上床,你是不是也想甩了我呀?”
“你反对婚前性行为?”他有点错愕。都什么时代了,哪来的老古板思想?等等,她是处女,没人碰过的处女,只属于他柯帛仁一个人的女人……
他脸色突然变得得意了。这女人注定要为他守节的?呵呵呵,现在想想她的观念还真不错。
“也不是反对,如果没有确定对方就是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轻易交出自己。”她腼觍的说。
何帛仁的眼神不悦的闪了闪。“这么说来,你对我——”
“还是有距离!”她肯定的说。
“可是我觉得距离的标准是你单方面设的,一点都不公平,就我而言,我们之间的距离早就被我一脚跨过去了,我们现在是黏滴滴,零距离!”
她白他一眼。“你这话像花言巧语的爱情骗子在诱骗无知少女时所说的话。”
他不满的爬了头发。“我看起来像会诱拐女人的男人吗?”哼,大多数的时候是女人来诱拐他的机会比较多吧!
“像!”她简单的发出一个单音。
他深呼吸了三次才再度开口,“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弃守贞操了,不过至少让我讨个晚安吻,以我们现在的交往程度,这个要求不为过吧?”他大叹自己竟然沦为摇尾乞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