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到底要摔几次才甘心?不过,他更气自己刚刚的心跳差点停摆。
晓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吻她,还以为他讨厌自己,以为他根本就看不起她,可是这个吻似乎又透露着什么,让那小小的女性虚荣心冒了出来。或许……他也喜欢她……
「你……」她张口想问个清楚,不想憋在心里,却让他有机可乘,舌头滑进湿润的口腔,用力地品尝、吮吸,其中夹杂了怒火和欲火。
原来愤怒也会激发欲望,他居然想要抱她,想要她柔顺地臣服在他身下……
东方凛恨恨地思忖。
而在同时,晓叆也逸出一声嘤咛,投降在这记热吻中。
有多久没有被这样拥抱了?或许该说从来不曾有过,原来是这么温暖……
双臂本能地攀向他的脖子,将他搂得更近,想要更多……
第三章
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不管用了,全被狂烈的欲火给焚烧殆尽,只剩下无穷的饥渴,不断地往对方的身上磨蹭、挤压,想要得到宣泄。
四片嘴唇彷佛要吞噬对方似的,用力地吮吸、啃咬……
他一定是疯了!
东方凛完全无法停止这个吻,七手八脚地将西装外套扔到一旁,拉掉领带,此时除了想跟她更亲近,其他的全被抛到脑后。
感觉到他健壮的身躯挤进自己的腿间,晓叆忘记该有的羞怯,喉间逸出暧昧的娇吟,身子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渴望他的进入,却又忍不住退缩,害怕太过亲密之后会让自己过于依赖,以及失去的痛苦……
在这欲拒还迎之间,两人之间迸出的火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低吼一声,很快地解开裤头和拉炼,释放出坚挺的欲望,嗄哑地低喊。「如果妳不想要,最好现在说!」东方凛必须用尽仅剩的意志力,才能把这句话说完。
「我……」可以吗?她可以不顾一切后果,只是顺着本能去做吗?就算他看不起她,以为她很随便,也想被拥抱一次。「我想要。」这是她的决定,也是她的选择。
已经两年没有过女人,累积下来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崩溃了,狂猛的需求让他无法暂缓下来等待她适应,窄臀一耸,占据了全部。
晓叆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巨大盈满了她的体内,将她贯穿,随之而来的除了疼痛之外,其中还有着被需要的甜蜜。只要他有一点喜欢她就够了,她不要去想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就任性这么一次,一次就好……
许久,屋内都没有人先开口,还被方才享受到的激情而震撼。
晓叆找到自己的声音,虚软地说:「好怪……」
「哪里怪?」东方凛恼怒地瞪她,心想难道这女人连这种时候都要跟他抬杠,还真是会杀风景。
她羞窘地回瞪一眼。「就是……我们连上衣都没有脱就……」好像太猴急了,所以觉得好笑。
「下次我会记得先把上衣脱了。」
她白他一眼。「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交给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不过她却不后悔,因为对象是他,也因为这种被热切需要的滋味,让好强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全身酥软,情不自禁地臣服了。
她这才明了自己有多在意这个男人。
东方凛套上了西装裤,手指扒过微乱的头发,也藉此缓冲混乱的情绪,因为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握了。
「妳现在脚受伤,一个人住不方便。」
晓叆喷笑一声。「不然呢?你要帮我请菲佣吗?」
东方凛投给她一个杀人的视线,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咬了咬牙,弯下身帮她。
「我自己来就好。」小脸红了。
「现在害羞已经太迟了。」他讽刺地说。
她气得推开他的手。「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过分?我……啊!我的脚……」忘了右脚脚踝受伤,还想去踢他,结果痛的是自己。
「妳能不能淑女一点?」东方凛脸色难看地蹲下身来查看。
晓叆觑着他外表看起来冷淡厌恶,但又隐约透露着关怀的神情,心跳不由得加速,面如火烧。
「我……我忘了嘛,还不都是你害的。」天啊!她干么用这种恶心的口气跟他撒娇?一点都不像她!
「妳可以搬过来跟我住。」他的语气好像只是随便说说。
她顿时张口结舌,好像他头上多出两只角。「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发生关系了?还是你觉得我会受伤你该负责?」
呵,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想跟她同居,是因为喜欢她,想试着和自己交往看看。
「如果我说都有呢?」东方凛快被她搞疯了。
「那我拒绝。」
「妳……」这个回答令他气结。见她试着站起来,甚至连开口请人帮忙都不愿意,这么好强的女人不是他中意的类型,但是……
他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啊!」没有站稳,晓叆发出小声的低呼。
东方凛不禁恼火,一把托住她的腰,想狠狠地骂她一顿。「难道妳连开口要我扶妳一下都不愿意?就非得把自己搞得越来越严重?」
「与其看人脸色,不如靠自己。」她咬着下唇,口气透着无奈。「如果你很忙,现在可以走了,刚才的事就当作各取所需,没什么大不了的,不需要负责。」
晓叆突然很想大哭一场,虽然她总是装作不在意,可是毕竟是女人,也希望能听到一滴滴的甜言蜜语,才不像他这样。
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气死。「我要妳搬到我那里,总比妳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万一摔死了都没人知道。」
「搬去你那里做什么?」晓叆可不想让他看轻了,以为自己很随便。「我想你要找人同居,多的是女人愿意。」
他冷嗤一声。「没错,偏偏就只有我想要的那个女人不肯答应。」
闻言,她愣住了。
「为什么?明明你看起来那么讨厌我,老是对我说些很过分的话,也不给我好脸色看,而且你喜欢的不是那种听话柔顺的女人吗?」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妳与众不同。」东方凛紧盯着她每一丝表情。「何况妳似乎也不讨厌刚才做的事。」说完,很满意地看见晓叆迅速胀红了脸。
「咳,我是不讨厌。」她嗔恼地瞪他。
「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试试看。」东方凛挑起一眉,嘴角漾着男性得意的笑弧。
「你不怕我乘机赖上你,到时甩都甩不掉?」晓叆很难否认自己真的没有为他动心,想要有个人在身边,不敢去奢求天长地久,只要一段时间就好。
「那就要看妳有没有本事了。」他矜贵地睥睨她。
「……好吧。」
「妳的口气能不能高兴一点?」说得那么勉强。
晓叆喷笑一声。「抱歉,我没跟男人同居过,经验不足,那你呢?你又跟几个女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妳在意?」东方凛也想试探她的心意。
她沈吟了下。「我想象你这样的男人,身边不可能没有女人,我只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争宠上面。」
「意思是我不值得?」东方凛不太满意她的说法。
「虽然我很喜欢你,不过对我来说,还有其他重要的人,需要我花更多心思去照顾。」她不是为了爱情就可以抛弃一切的女人。
「妳说什么?」他眼神一闪。
「我说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
「不是,前面那一句。」
「前面……」晓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指的是什么,小脸倏地红透了。「咳,就是……就是我喜欢你,不然我怎么会答应搬去跟你住,我可不是任何男人跟我这么说就会点头的女人。」
「很好。」他得意地嘴角上扬。
「好什么?」她嗔恼地瞪眼。「那你呢?」
「我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晚上再过来接妳。」他起身,抄起地上的西装外套,走向门口。
「你这人很狡猾耶!」晓叆斜睨着他的背影。
「还有,妳没事不要跳来跳去,到时连另一只脚都跌断了。」东方凛假装没听到,只是下楼的脚步不知不觉中变得轻快起来。
「那是什么口气?好像我故意受伤似的……」她不满地嘀咕,却也看出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也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被他气得半死,却又抗拒不了,真是自找苦吃。
听着下楼的脚步声,晓叆不敢置信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他居然说她与众不同,这算是一种赞美吗?
想着,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原来她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也希望得到赞美,而且还是出自在意的男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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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上,不少女记者全被东方凛那睥睨人群的傲然姿态所心折,三十岁的他虽然年轻,可是表现出沈稳和冷静的态度,面对挤满会客室的中外媒体,目光内敛中带着几分淡漠,透过镜头,无形中让「帝国保险」在台湾民众心目中加了不少分数,也扭转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