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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飒月仔细想了想,也不无可能,向来都是女人倒追他,封士泉只要像个帝王一样接受即可,根本不需要主动出击,这下情况可有趣了。

  堂姊的话彷佛一道落雷劈在封士泉的头顶,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恋爱如果可以像数学公式,「X十Y=恋爱」的话,X套上他的名字,Y得出的解答真的会是虞飞鸟吗?

  封飒月在电话这边喂了老半天,也不见他答一声,干脆挂上电话,让他独自一个人慢慢想个明白。

  结果,封士泉这一想就想得没完没了,当晚的秀场上,甚至因心不在焉滑了一跤,成为隔天新闻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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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

  炎炎夏日,气温酷热,连经过内有恶犬的屋子旁边,都只得到热得躲在树荫下的狗儿懒懒一瞥。

  「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封士泉每走一步,便如此质疑旅游书上写的四宇成语,是否出了问题?

  在近四个月的忙碌工作后,他再次得到一个礼拜的休假,没有多想,他立刻飞到台湾来,第一个想找的人不是封苍征或是封飒月,而是虞飞鸟那个小呆子。

  之前封飒月的那通电话,他仔细的思考好一阵子,再经历过困惑、不敢置信、百思不解,到后来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情。

  是啦,他喜欢上那个天兵蠢蛋。

  现在他不只相信「爱情来得很突然」,同时补述「爱情也很没道理」这点。

  明明是个一开始被他误认为女狗仔的新邻居,没什么优点,只会替他找麻烦的小呆子,现在他竟变得见不到她会想念,甚至出现幻影——

  「崔士!」

  眼前的幻影还会喊他的名字呢!

  不管封士泉错认眼前那个穿着无袖和短裤,口里咬着棒冰的虞飞鸟是幻觉,已经几个月没看到他,她手上的购物袋掉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往前一跳,一把抱住他,整个人像无尾熊般缠在他身上。

  「崔士,崔士!」她像发了疯似的直嚷着他的名字,脸上漾着纯真可爱的笑容,但眉问却锁着几道折痕。

  她好想他。

  不善于思考的她终于了解自己突然介意起他的理由,会那么的在意他,是因为情感凌驾于理智,原先单纯对偶像的崇拜已经变质,以喜欢作为基础,掺入一点暧昧作为调味,然后升格成了爱情。

  那时不想交出照片,原来是因为嫉妒呀!

  给她那么大力一撞,封士泉差点被撞飞出去,直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脚。

  「妳……」对于她热情的迎接,他显得手足无措。

  「很累吗?台北好热,我都快中暑了!」想起掉在地上的便利商店塑料袋,虞飞鸟从他身上跳下,拾起袋子,从中拿出一堆棒冰,「这是我刚刚买的,趁融化前快吃吧!你要哪种口味的?有草莓、巧克力、苏打……」

  加起来大概有十种的棒冰全被推在他面前,她还是像之前一样,一有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和他分享.

  盛夏的天气,心头暖暖的,却不是令人感到烦躁的温度,而是一种很缓和很舒服的温度。

  看来这个小呆子也有所成长。

  「嗯?」虞飞鸟捧着棒冰,殷切期盼的模样像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澄澈的大眼纯洁无瑕。

  不知真的是暑气的影响,还是从柏油路面蒸腾起的热空气,让她那张早已看习惯的脸,深刻强烈的刺激着他的视觉。

  蓦地,他一个箭步向前主动抱住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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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ro、Kero……」

  什么声音?

  「……是也!」

  好耳熟,但他怎么想不起来……

  眨眨浓密的睫毛,昏沉的晕眩感逐渐散去,一股清凉的感觉由额头散开。

  「好冰!」放在他头上的是什么东西?

  「崔士,你醒啦。」原本看卡通看得津津有味的虞飞鸟,趁广告时间来关心他。

  稍早他仅留下一句「我回来了」人就晕了过去,好在她力气大,独自将他扶回她家,然后替他冰敷。

  「妳怎么……」体力向来不好的封士泉,努力了好一会儿还是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赖躺在沙发上。

  「你中暑晕倒,我就把你带回我家啦。」反正都是邻居,他醒来刚好可以回自己家。

  「中暑?」难怪他一直觉得头重脚轻,看到她还以为是幻觉。

  见他挣扎着要坐起身,虞飞鸟眼捷手快的接住搁在他头上的冰袋。

  「好一点了吗?」

  「嗯……」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中暑,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的回答有气无力,她当然不会相信。

  某件事闪过她脑海,虞飞鸟突然击掌,高喊:「我帮你刮痧!」

  「刮痧?」那又是什么?

  「中暑的时候只要刮痧就会好了。」她想起母亲以往中暑时的消暑方法,虽然她没试过,不过照做就对了。

  「我是问妳什么是刮痧?」听起来不像是一种药,但又可以治病,不会跟针灸类似吧?

  「刮痧是……嗯……就是……」她思考着有没有一种好的形容,「啊!想到了,刮痧就是一种民俗疗法。」

  嗯,没错,就是这样。

  「呆子,妳有说不是跟没说一样嘛!」他还在头痛,这个小呆子一定要把话说得不清不楚才甘愿吗?故意想气死他是吧!

  「总之,刮完痧后会很舒服的。」

  「是一种行为活动吗?」他还是想知道刮痧到底是什么,竟会让她说不出口。

  食指停在唇上,她想了一下,「算是。」

  「会用到针吗?」他看过奇人异事的节目,有播过针灸用的银针,可是比缝衣针还大,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可中暑也不要刮痧。

  「针?」要针做什么?「只用一根汤匙和些许清水就好啦。」

  汤匙和清水?

  封士泉反复思忖着,确定这两样东西不会造成莫大的疼痛和伤害后,终于松口答应。

  「我先说,只要我一不舒服,就立刻喊停。」即便看她拿着汤匙和一碗清水,像在吃饭般,他还是不敢完全相信她。

  毕竟她是虞飞鸟,不出点错就不是她了。

  「没问题,放心。」怎么会不舒服?想她老妈一刮完痧,可都是活蹦乱跳跟条活龙一样。

  「那就好。」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顾虑。

  「好了,背对我坐下,并把上衣脱掉。」她坐在自己的宝座,要他坐到她面前。

  要他坐地上?封士泉挑眉,心里有些微词,不过最让他不解的是——

  「干嘛要脱衣服?」

  「不脱衣服就不能刮痧啦。」这是基本常识嘛.

  停顿了三秒,然后他倒回沙发上,「算了,还是维持这样吧。」继续吹冷气,他总会好的,要是没用再去看医生,也好过让她这个蠢蛋使用民俗疗法。

  「你刚刚答应我了。」虞飞鸟很坚持。「君子一言既出,不是应该几百匹马都拉不动的吗?」

  「不用两匹马就可以把我拖着跑了,妳凭什么认为我说的话这么有分量?」他冷冷的吐槽。

  「崔士……」

  懒懒的抬眼,他打断她的话,「还有,我不是说过别再让我听到妳叫我崔士吗?」

  「咦,可是……」她习惯了呀!

  封士泉故意背过身,强烈表达出不愿和不悦。

  「唔……」手上捧着汤匙和碗,虞飞鸟跪坐在沙发旁的地上,表情很可怜。

  即使背对着她,封士泉都能感觉到她没离开的视线和存在感。

  唉,老实说,他现在还挺不舍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但又搞不清楚她所谓的「刮痧」到底是啥玩意,于是他陷入二选一的苦恼中。

  「崔士……」偏偏她还来几声博取他同情的低唤。

  良久后,他闷声提出条件,「如果妳以后都叫我士泉的话。」

  「嗯?」意思是……

  「如果妳以后都叫我士泉,我就让妳做那劳什子的刮痧。」

  跟她迂回,她绝对搞不懂,还不如有话直说。

  「嗯,士泉。」虞飞鸟闻言,马上乖乖改口。

  但封士泉没那么容易被骗,以前她也有过这种前科,在他的威胁下乖乖喊他的本名,但之后还不是又变回来了。

  「假如再给我听见崔士这两个字……」

  「就罚我一个礼拜不能跟你说话!」她不假思索的说出惩罚。

  微锁眉,他一时间无法分辨那是在惩罚谁,不过就像她说的,如果不想重一点的惩罚,对她而言是没用的,因为她太粗心,根本不会记太多小细节。

  他哼了哼,「我勉强接受。」

  「那快点来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虞飞鸟拍拍跟前的地面,要他做好准备。

  封士泉也不再啰唆,利落的把上衣脱去,盘腿坐下。

  哇!如此近距离的看,他身上一丝赘肉也没有,身体的线条简洁有力,却高贵俊雅,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是个风度翩翩的超级名模。

  「把妳的口水吸回去。」迟迟感觉不到她动手,封士泉很了解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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