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女人的身子比花坊里的姑娘还要辛辣,他一双眼登时不知要往哪里瞟才不会显得失礼。
“呃……这个……我说……咱们似乎真的被抛下了,嗯?”他清清喉咙,不自在的找着话说,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咱们死定了吗?”还没察觉他炽热的目光,衣玉露只顾着暗自着急,眉目深蹙。
“好像是这样。”方才她移了身形,教月光轻扫而过,他瞄见了粉色蓓蕾,天啊,坚挺而有弹性……尤物,光这傲人的美胸,这女人已是人间极品了……
“贪婪的双眼!”
“嗄”
她忽然娇喝出口的一句话,让颜敏申整个人仿佛教人在脑袋猛捶了一下,登时如梦初醒,身上即刻涌出了一片汗海。真是汗颜啊!
想不到自己在这时候,满脑子想的竟是如此无耻的事,甚至连好友的生死都抛一边了,真是丢脸!“抱、抱歉,我这个……”
一双白玉般的藕臂突然高举,玉掌一掴。“别说了,你的色欲全都已写在脸上了!”
挨了一巴掌,颜敏申愣在当场,可还真无话可说。自找的!
“我——”还想道歉。
“闭嘴!给本姑娘闪到一旁面对山壁去,敢回头再瞧我一眼,本姑娘不只要戳瞎你的眼,还要割了你的命根子!”
这话可让他双腿一夹,双手赶紧护住命根子,一点也不敢耽误的转身面壁思过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想,默念个一个晚上大概就能矫正欲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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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曦照射入洞,让洞穴渐渐清明起来,而这份明亮也带来衣玉露的惶恐。
满洞的白骨!
这个洞到底死了多少人?放眼望去,这里躺着的、散着的,少说数十具吧!
她吞咽困难,不敢想像。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待了一个晚上!
“你很怕是吗?若怕叫出来没关系。”一张眼,颜敏申也发现了这堆白骨,明了她现在一定吓白了脸,尽管碍于礼数以及想保住命根子而不敢回头,但他还是出言安抚。
“我……啊——”正当她抖缩着身子要将自己退到角落藏身时,撞上了角落里还躺着的另一具尸体,而尸体还没化成白骨,未完全腐败的残肉淌着尸血,煞是恶心,吓得她终于逼出自己的声音,发出尖叫。
“你你——你还好吧”第一时间颜敏申就想回头英雄救美,但低头一望,瞧着自己裸裎的身体,说实在的,也没敢回身去看她怎么了,这尴尬的处境,让他吞咽下口水,堪称这辈子最糗的时候。
以为他会回身,幸亏他只是出声没有动作,衣玉露不禁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勇气面对一丝不挂的男人呢。
“我……没事。”她慌张的移动脚步到另一处尸骨比较少的角落去。“这些人都是……”
“白骨的周围散了不少枯叶,我想,这些人全是跟你我一样,为了摩劳草而来的。”
“而咱们也将跟这些人一样,葬身于此了。”她万万没想到为了心爱的一份筝谱,会让自己送命。
“嗯……”他垂头丧气。这回他真为宋连祈那小子两肋插刀了,就不知黄泉路上万一两人相遇,那小子可会说上一句感激的话?还是会责怪他救人不力,让他抛下爱人遗恨人间?唉!
两人背对着背,各自懊悔,各自遗憾,不再交谈,直到夜幕低垂。
“你想,人饿几天会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我没经验,不过我才饿今日一天,就没力气了。”他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所以到明天,你我可能连手都举不起来了?”
“应该吧。”
“……”她突然沉默下来了。
他以为姑娘家比较耐不住饿,八成是饿昏了,开始犹豫着该不该抛却一些礼俗过去看看她的状况,毕竟眼下只剩他们两人相依为命,她若太早去,他可是会孤独的。
“我要转过——”
“你成亲了吗?”就在他想转身查看时,她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没昏!
可他身子已经转过来了,她应该没发现吧?见她双手抱着腿,长发垂泄遮住了半张脸的蜷缩在一角,动也不动,他才放下了心。“还没。”咦,她问这做什么?
“我也未成亲……我爹几次要将我嫁人,我都极力反对,如今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嫁人?”这是临死前的遗憾?
“嗯……我想没嫁人其实不打紧,我只想破身——”
“什么”颜敏申乍闻,立刻怪叫出声。
他没听错吧?还是饿昏了产生幻听?
“只是不想还没洞过房就死了。和我情同姊妹的对门姊姊在新婚回门时曾红着脸对我说,男女一事要比我全心投入的喜好美妙得多,无从比较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现下正好可对她的话做个印证。再说,我的身子都教你看光了,既然连贞洁都没了,还维持什么清白?”说完她突然仰起脸蛋,对着颜敏申露出一抹苦笑。
原来她知道他已经转过身来,正望着她。他尴尬的赶紧要再转回去继续面壁。
“别转回去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这时候装什么君子”她冷声调侃。
“你!”他不禁气短,恨自己几时变成了色魔,还百口莫辩,因为自己真的有色念!可恶!
“过了今晚,你明天可能就更没力气怎样了是吧?”
“咳!”他不住呛了一下。“没力气怎样?”
她讲得很平淡。“那样。”
“怎样?”他慌了。
“帮我破身。”站起身,衣玉露不再遮掩的朝他走来。
“蛤”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死前的好运。
“咱们都已裸裎相见了,接下来的事,你是男人,应该有经验才是。”
“这这这……是……有一点点经验啦。”这时候要承认自己流连过花丛吗?会不会接着就被唾弃?
“一点点啊?”
“对,经验不多。”他答得很含蓄。
她眉一蹙。“是吗?”
“是是是。”他点头如捣蒜,心里好挣扎,君子和色胚的人格不断在交换。
衣玉露的眉头忽地舒展,接着耸耸肩。“无所谓啦,也没得挑了,来吧。”
颜敏申倒抽一气。这什么话?“呃……好。”
“请公子速战速决。”
“速战速决”好耳熟,又是这句?
“是的,我要的只是想知道破身的滋味。”她讲得云淡风轻,款款靠近。
“呃……我明白了!”颜敏申答得血脉偾张,就要凑上唇。
“公子……”
“怎么了?”噘起的唇在半空停住。
“你不必吻我的唇。”
“喔……”改往锁骨移去。
“……也不必吻身子。”
怎么那么多规矩?“呃……好的。”大手一伸。
“公子,你的手……”
“也不必抱?”又停。
“不必。”
“那……”
衣玉露面无表情的直接提点,“你可以免去前戏。”
“直接来?”
“嗯,直接来……你……怎么不动了?”
“事情是这样的,你可能不了解,依我那一点点的经验……不是只有女人才需要前戏,男人也需要刺激才能……”
第二章
杭州丝绸、龙井茶皆为举世闻名之品,在杭州的丝绸之家首推宋家,但若论茶,则是颜家为第一,颜宋两家世代交好,两方家世显贵,富贾一方,独子更是结为莫逆,在杭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颜家出茶,尤其是龙井,其产地独特的地理环境孕育了它的独特韵味。色翠、香郁、味甘、形美,即称之为龙井的四绝之誉,而颜家所产的龙井茶,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杭州的代表。
今日,颜家大少颜敏申与宋家少爷宋连祈相约在茶园里碰头。
两张同样俊帅的脸庞立即引来了茶园里的骚动,采茶姑娘们个个兴奋的窃窃私语,迷醉的望着两人。
这两人可是当今杭州最具身价的两个贵公子,可惜据说,宋连祈早为自家的暖床丫头失了魂,现就剩下颜家浪子还心无所系,所以当他一出现,马上就吸引了一堆采茶姑娘争相殷勤伺候。两人才入座凉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茶几上就摆满了各式干果小点,茶杯少说也搁了十多杯,若都喝进肚里,茅厕恐怕要跑不停了。
最后,茶几实在再也摆不下任何东西,颜家大少索性交代管事,禁止任何人再进凉亭,也不准任何人再近距离偷窥他,还他一个清静。
宋连祈看这情景觉得好笑。“你还是这么受欢迎,不像我,自从和数儿的事传遍全城后就身价暴跌,待遇可不及你的一半呢。”言语间却全无艳羡之意。
就见颜敏申无精打采的瞄了一眼桌上的大大小小杯盘,嘴一抿,一声叹,与平常那受尽众女呵护时的眉飞色舞形象差之千里。
宋连祈微挑了眉。“怎么了,生病了不成?”
他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一手懒散的撑着左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