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因为真的太高兴了……」他连忙停下脚步。「你这丫头真是会折磨人,害我这几天好痛苦,不晓得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真的吗?」宝龄轻抚着他粗犷性格的脸庞,有些自责。「我也以为贝勒爷不喜欢我……心里真的好难过,想着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哈勒玛将她搂紧,叹了口大气,之前的忐忑不安再也不复见了。「咱们两个真是傻,自顾自地在心里头想着,却又不说出来,这样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
「嗯。」她点头认同这番话。
「你真的不后悔?」哈勒玛眸光变得火热,盯着宝龄娇怯的小脸,见她被自己瞧得脸更红了,身躯也瞬间绷紧。
「后悔什么?」
「万一你额娘的担心没有错,外头那些谣传都是真的,你不怕吗?」哈勒玛把额头抵着她的,气息微喘地问。
「我相信贝勒爷。」宝龄扬高了唇角。
「真的不后悔?」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她可以感受到从他鼻端呼出的男性气息,身子渐渐发热了,尚未被启发的情欲在他炽热的凝视之下,苏醒过来。
闻言,哈勒玛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俯下头,吻住她微噘的红唇,先是轻尝慢舔,可不许自己太过鲁莽吓着了她。
虽然有一回不小心瞥见姊姊和未来姊夫伊克坦躲在后花园亲嘴,当时宝龄只觉得不可思议,也不太明白,现在才亲身体会到和喜欢的人这样做,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幸福和喜悦。
「傻丫头,把眼睛闭上。」他啄着她的小嘴,低笑着说。
被他一说,宝龄更是面红似火,赶紧闭上眼,还能听见哈勒玛低沈的笑声,敏感地猜到他想做的事。
哈勒玛将她抱上炕床,动手帮她脱去花盆鞋和白袜,他可不在意做这种事,伺候他的女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盖窘地说。
「让我来就好。」他可不想被剥夺了这份乐趣。「等等我会很轻、很小心,尽量不弄疼你,可是每个姑娘的第一次都会不太舒服……」
说到这里,哈勒玛的手心也紧张地出汗了,生怕她太过娇小柔弱,会无法承受,也无法容纳自己。
「没关系,我相信贝勒爷。」
「你这傻丫头……」哈勒玛将她覆在身下。
他的大嘴顺着她的颈项往下移动,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想要品尝她的每一寸,让她为他颤抖、吟喘。
「贝勒爷……」她转动螓首,肌肤淌着一层薄汗,小手钻进哈勒玛的发辫之间,想将他的头扯开,又想将他再拉近。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想逃……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要担心……」哈勒玛因极度克制而满脸胀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滴下来。「我不想弄痛了你……」
「我相信贝勒爷。」她可以瞥见他咬紧了牙关,宁可忍耐,也不要伤害她,感动得身子也为他融化了。
「傻丫头。」他嗄哑的低骂,意志力在削弱当中。
「我才不傻!」宝龄大着胆子亲吻他的嘴。
他笑了两声。「傻丫头……不!现在该说傻女人了,你已经是我的了……」
「这样……就算是了吗?」她天真地问。
「当然还不算。」接下来,他要让她尝到男女之间最美的事。
第5章(2)
云雨过后,宝龄也累坏了。
「身子还疼吗?」他亲着她的额头问。
她羞怯地觎他一眼。「只要不动就不疼了,可是……」
「可是什么?」
宝龄好小声、好小声地说:「可是我不讨厌。」既然是夫妻,应该可以说真话,不该隐瞒。
「哈哈。」哈勒玛朗声大笑。「听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想再来一次。」
「真的吗?」她瞠大乌眸,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办法承受。
「骗你的!」他笑得胸膛上下震动着。
「你好坏,老是故意吓我。」宝龄噘嘴嗔道。
哈勒玛被她这羞恼的模样给逗得蠢蠢欲动,凑上大嘴,吻着那翘高的小嘴。
「谁教你这么好拐骗……我才舍不得又弄疼你,至少得休息个几天。」
「嗯。」她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宠爱,下次见到额娘,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贝勒爷真的很疼她,又对她好。
他拂开黏在她面颊上的发丝。「记得成亲那天晚上,我跟你喝了交杯酒,当我伸手碰你,你却发抖了,我还以为你怕我,或者不想让我碰,所以就逃走了,怕在这儿多待片刻,真的会不顾你的心情强占了你。」
「有吗?我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哈勒玛还记得那时被排拒的难堪。
宝龄想了又想,这才恍然明白。「我知道了……那时我好紧张,可是又好欢喜,因为我已经是贝勒爷的福晋了,还有想到要跟你做夫妻之间的事就……就好害羞,然后忍不住发抖,可是那并非讨厌贝勒爷。」
「原来是这样。」他居然误解了,白白浪费了洞房花烛夜。「我真笨。」
「贝勒爷才不笨。」这点她可是要抗议。
「幸好你用花盆鞋敲醒了我,不然这种情况可是还要再拖下去。」哈勒玛忘不了她凶巴巴对他吼的样子,想到就好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红了小脸。
「以后要再像这样,你可以两只花盆鞋都扔过来。」他揶揄地笑说。
「我才没那么凶。」宝龄嗔道。
哈勒玛咧开大嘴笑着。「你不必凶,只要用这双眼睛看着我,什么都不用做,我就举白旗投降了。」
「哪有这么厉害?」她偎在他胸前喃道。「连府里头都有这么多人怕你,我真是不懂。」
他收敛了些笑意。「只要你不再怕我就好了。」
宝龄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说:「我要让大家知道贝勒爷一点都不可怕,那是因为大家都不了解。」
「那就拜托福晋了。」他呵呵笑说。
「嗯,我会努力的。」她像是负起了重责大任。
见她当真了,哈勒玛真是又爱又怜的。「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我陪你回门,让你阿玛和额娘看看有没有被我苛待了。」
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也无妨,只要她相信,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哈勒玛瞅着她,心头暖呼呼的,他愿意用生命来保护她。
闻言,她「噗哧」地笑了,闭上限,在睡着之前喃道:「我一定要让额娘知道,贝勒爷真的对我很好。」他对她这么好,那么她也要更用力地回报。
不知不觉地,宝龄睡着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甜笑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宝龄像是踩在云端,幸福得难以想像。
***
「福晋还有气儿吗?会不会死了?」
一早,婢女惊恐的声音教正幽幽醒转的宝龄有些疑惑,她们是在说自己吗?她当然还活着,为什么会说她死了?
「你过去看看。」
「我不敢!」
两个婢女都不敢上前查看,就怕发现刚进门的新福晋已经断气,凶手正是她们的主子,因为她居然敢用花盆鞋扔主子,简直是罪不可恕。
宝龄先揽了下眉心,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她们推来推去。
「你去看!」
「你去……啊……」其中一个婢女叫了出来,看到宝龄起身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们,不禁喜极而泣。「福晋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福晋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两个婢女都冲到炕床边,急急地问。「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她摇了摇头。「是有点酸,不过不打紧,不用请大夫。」
「那怎么成?奴婢去请大夫。」
「贝勒爷手劲大,谁也受不了他一掌的。」
总算明白她们的意思了,宝龄委实哭笑不得,连忙挥着小手。「不是,贝勒爷没有打我,他也不会打我,是真的,你们都误会他了。」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还有些怀疑。
「你们要相信我。」她才揭开锦被,打算去解手,就听到两人的抽气声,原来她们被自己一身的红红紫紫给吓到了,想到昨晚哈勒玛的唇舌是如何在自己身上需索着,小脸又熟了。「这个是……呃……」
「你们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哈勒玛恰巧回房来看她醒了没有,就见婢女全呆在一旁,也没在伺候,脸色一沈,宏亮的嗓音更显冷峻,还有与生俱来的那股威严和强悍的气势,着实令人望之惊骇。
「贝勒爷饶命……贝勒爷开恩……」她们扑通地跪下,脸色惨白,就怕自个儿也遭殃了。
「去准备热水让福晋沐浴!」他额际抽搐,从齿缝中进出声来。
婢女吓得脚都软了,死命地爬出房门。
「你吓到她们了。」宝龄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他了,光是那身量和嗓门,真的可以把人吓晕。
他哼了哼。「谁教她们伺候得不好,没挨板子就不错了。」
「她们只是担心我,以为我让贝勒爷打死了。」她失笑地说。
哈勒玛倒不觉得好笑。「反正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不但会打人,还会杀人、吃人……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