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死活的某人老公回来后,她笑意吟吟地问:“孟先生,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呃……”惊觉东窗事发,哑口无言。
“我五岁就初恋嘛,你好大方喔,都不计较耶——”假笑顿住,脸色瞬间转换。“啊不然你几岁初恋!给我说清楚!”
“……九、九岁……”心虚嗫嚅。
她点头,再点头。“你好样的啊孟行慎!明明就是你,吃个鬼醋,还有脸拿它来威胁我,堵我的嘴!有够卑鄙无耻下流心机重!”
他自知理亏,完全不敢应声。
“没话要说了吗?”她挑眉。
“……”话含在嘴巴里咕哝了一圈。
不要以为这样她就听不懂,要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嫂,不是那么好当的,早练就十八般绝艺,她敢赌他刚刚绝对是在说——你好像欧巴桑,骂老公的茶壶姿态,完全找不到当初的优雅气质。
她顿时哭笑不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要说吗?他犹豫了一阵,怕会再度招来卑鄙无耻下流心机重的骂名……
“你……喝醉那一晚。”
表情有鬼,一定没说实话……等等!“她”喝醉那晚?不是“他们”喝醉那一晚?!
“换句话说你根本没醉!”
咚!正中红心。
他只是碰了酒精就会脸红而已,其实愈喝脑袋愈清醒,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你就是在装醉,将错就错占女人便宜,果然卑鄙无耻下流心机重!”一串话念得流利顺畅又没跳针。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见他被指控得不敢回嘴,姜若瑶终于笑出声来。“行慎,我也没醉。”
“所以你也是卑——”本能要冒出那一句,太座冷眼扫来,他赶紧打住,临时绕了个弯。“卑、杯子很好看,kitty猫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卡通。”
“贪生怕死。”她笑瞪一眼。
孟行慎乖乖闭嘴。不知太座清算完了没,不敢轻易搭腔。
这男人啊,虽然不能提供她太优渥的生活条件,但是在她心情不好、发脾气时,无论有理无理,他从来不会反驳,用他的方式在纵容她。
她生病时,明明就交代过他,要离她远一点,让她睡饱醒来就没事了,可是一次又一次,他还是守在她身边,任她没理性地又踹又咬,就是坚持要让病中的她,感受到有人陪伴,有人很关心她。
这傻子啊……
他总说,没尽到娶她时说要很疼她的承诺,但是他不知道,其实那个眷宠她的承诺,没人做得比他更好。
她多庆幸,自己在那年人生的低潮,与陌生女子换了车票,人生路上临时转了个弯,遇上他,成就不同的风景。
她笑叹,好温柔地笑喃出声。“孟行慎,我爱你。”
原来,绕了一大圈,众人皆醉我独醒,早在那个醉卧相拥的夜晚,两颗心就已经彼此相属。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