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才刚套上的棉裤又扯下,想要她的欲望已经很明显了。「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但是你喜欢我碰你吧?热水还要再等一会儿才会送来,既然咱们身上已经都是汗了,再多一点也无妨。」
「你……你不要过来……」她拚命地闪躲,又叫又笑。
「咱们这次可以『速战速决』。」毓谨扑了上去。
璇雅拗不过他,又被吃得一乾二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热水送来,只能由毓谨将她抱进浴盆中,亲自伺候她沭浴。
「你的肩膀好紧,我来帮你捏捏。」他坐在她的身后,从头到脚都很服务周到。
「我想睡觉……」她已经累得眼皮都合上了。
「好,洗完就可以睡了。」毓谨知道自己的贪得无厌把她累坏了。
「你保证?」璇雅往后瞥他一眼,不太放心。
毓谨呵呵一笑。「我保证不会趁你睡着时偷袭你,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你要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我就等你睡饱有体力了再继续。」
「好,我收回就是了,贝勒爷真是神勇,这样总行了吧?」璇雅嗔睨着他,拍开他的毛手。「我自个儿洗就好。」
「我很愿意效劳。」他吻着她的颈侧。
「不必了。」她失笑地说。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呢?」毓谨美其名是要帮她洗,其实根本是在吃璇雅的豆腐,让她想打他。
第5章(2)
直到水冷了,毓谨才抱起已经睡着的小女人离开浴盆,就怕她着凉了。这么纡尊降贵的伺候女人,这还是他头一遭,却又做得心甘情愿。
「或许我真的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喜爱你……」一定是这样的,毓谨在睡着之前不禁想着,他愿意为她这朵娇贵又有个性的名花放弃整座花园,为她守身如玉,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他是不会这么委屈自个儿的……
不!怎么能说委屈?应该说不讨厌、不排斥,甚至是乐在其中。
怀中的小女人动了动,换了个舒适的睡姿,他小心地拥着璇雅,确定不会又被踢下床去,这才安心入睡。
***
第二天,璇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才知道这么晚了。
「都是他害的……」她的腿儿连走路都没力气。
喜儿搀着主子到镜台前坐下。「可是格格的气色红润,真的越来越美了,这些可是贝勒爷的功劳。」
「谁说的?」璇雅抵死不承认。「你又知道这种事?」
「奴婢每天看着格格,还会看不出来吗?一眼就看出格格满脸幸福的模样,心情好自然脸色就好了。」喜儿熟练地帮主子梳起两把头,眼珠子转了转。「奴婢差点忘了,贝勒爷今儿个一早就吩咐奴才准备马车和打包必要的行囊,说临时要上苏州替皇上办事去,格格知道这件事吗?」
璇雅怔愕片刻。「你确定贝勒爷这么说?」
「奴婢听得一清二楚,还以为格格已经知道了。」
「既然是要替皇上办事,必定相当重要。」她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空空的,想到这么一来,只怕也要好几个月才能再见得到面,他还没走,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思念他了……
旋即甩了下螓首,她不许自己变得依赖、黏人,那就不像原本的她了。「昨儿个夜里贝勒爷很晚回房,大概来不及跟我提。」
喜儿想起毓谨的交代,不准她露了口风,所以只能把话咽了回去。「贝勒爷不在府里,格格会很寂寞,不如回慈宁宫住个几天好了。」
「既然都已经出嫁了,哪能说回去就回去的。」说完,璇雅打起精神,看着头发已经梳好了,便穿上襟口、袖口和裙摆都滚着精致华丽镶边的便袍,然后踩着花盆鞋出了房门。
「奴才见过福晋。」府里的下人正巧过来,现在见了璇雅,可都不敢小看她,连行礼都规规矩矩的照着礼数来。「贝勒爷在前院,要小的请您过去。」
她『嗯』了一声,往前院去了,还没走近,只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那儿,有人忙着喂马吃饲料,有人忙着把行李搬上车厢,似乎打算轻装简行。
「昨夜睡得可好?」见璇雅来了,毓谨咧着俊美的笑意过来。「看你睡得这么沈,我都舍不得叫你起来了。」
璇雅横他一眼,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听喜儿说你要去苏州?」
「昨晚和你忙别的,就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回答,如愿的得到一记娇瞪。「本来是哈勒玛要去的,不过他那个福晋有孕在身,又会害喜,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把他急得团团转,真是没出息,我看他根本就走不开,只好主动接下这个任务了。」
「那么贝勒爷一路上小心。」璇雅知道不能要他别去,这是在替皇上办事,是无法推托的,不然会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毓谨凑近她的耳畔,问:「你会不会想念我?」
「贝勒爷不在,我才乐得轻松,夜里没有人会吵我睡觉。」她嘴硬地说。
他长长一叹。「你真懂得伤我的心……真的一点都不会想?」还是想听听璇雅的真心话。
「只有一点点。」觑了下毓谨期待又怕受伤害的俊脸,璇雅有些心软了。
「这样不够,要很多点才行。」他孩子气地说。
璇雅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别闹了!这儿还有别人在,有点当主子的样子行不行?既然是有要事在身,就快点上路吧。」
「福晋说得是,我这就走。」毓谨用力点了点头,接着矮了下身,冷不防地将璇雅抱起,直接走向马车。
「你做什么?」她娇呼。
「当然连同你一起打包,不然怎么出发?」他回得理所当然。
璇雅愣了愣,才开口问:「你……你要带我一起去?」
毓谨将她抱进车厢内,安顿在椅垫上,每个椅垫都用精美的绣布套着,整个车厢布置得十分宽敞舒适,还备了茶几,可以在上头喝茶。
「我可舍不得就这么跟你分开两、三个月,自然要带你一起走了,除非……你不想跟我去苏州?」他把问题丢给她。
「我……我当然想跟你去。」她坦白地承认了。
「这不就得了。」璇雅愿意坦承面对自己的心意,让他心头大乐。
毓谨也是在今早天快亮时才做出这个决定,他不想在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时被打断,也不想逃避去爱一个人,再说习惯了璇雅的陪伴,少了她可是乏味无趣,也许这趟旅程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他把头探出车厢,要负责驾驶马车的两名贴身侍卫准备出发。
待车轮喀啦喀啦地前进,璇雅才想到——
「喜儿?喜儿没有跟咱们走……」
她才要起身,就被毓谨揽进怀中,低低地笑说:「她不用跟来了,这儿多一个人,可是很杀风景的事,想做些什么都不能做。」
「你就只会想到那种事吗?」璇雅一脸羞恼。「喜儿没跟来,谁来伺候我?」
毓谨亲了下她的颊。「当然是为夫的来伺候你了。」
「你会梳头吗?」她笑睨他。
他歪着俊首,想了一想。「是从来没帮女人梳过,不过为夫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娘子教一次马上就会。」
璇雅失笑。「我什么时候变成娘子了?」
「咱们这回到苏州,自然不能表明真实身分,免得惊动了宫府衙门,坏了本贝勒的正事,所以当然要称福晋为娘子了,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毓谨顽皮地做了个揖,逗得璇雅笑不可抑。
「那么我就称呼贝勒爷为夫君了。」她也玩心大起。
「我喜欢你这么叫。」说着,就嘟起嘴要亲璇雅。
「不可以。」
毓谨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孩子,耍起性子。「为什么?坐在这里头好无聊,当然要找些有趣的事来做。」
「先说正经事。」璇雅忍不住想顺着他,这男人就是懂得抓住女人的心思,让她们心软,可是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把疑惑问清楚。
见她首肯,毓谨马上眼神熠熠。「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娘子请问。」
「咱们这趟去苏州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这个嘛……」毓谨说得摸棱两可。「自然是替皇上办事。」不想让她太操心,有些事别知道比较好。
「不能说吗?还是不信任我?」她笑意淡去了些。
「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毓谨自认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是无妨,因为哈勒玛发现顾命大臣尼满想利用日月会来造成朝廷不安,好用这藉口说皇上太过年轻,还没有亲政的能力,可惜最重要的证人空一道长给他逃走了,根据种种线索,多半是跑回苏州,只要抓到那人,就能逼得尼满缴还议政权。」
璇雅这才明白这次的任务何其重大。「原来如此,如今穆都哩大人病故,他的党羽也铲除了,就只剩下两个顾命大臣……若他们真是忠贞不二,一心一意只为大清和皇上着想就好,偏偏都存着私心,个个结党营私、骄横无礼,阿克敦大人甚至主宰朝政、坚持圈地。我曾经听皇上忿怒的说过,他对圈地一事相当反感,可惜阻止不了,朝中大臣也多半被阿克敦大人所拢络,每当他来晋见太皇太后,表面上是毕恭毕敬,只不过一踏出了慈宁宫,态度可是傲慢得很,若不是对太皇太后还有些忌惮,只怕连跪拜之礼都免了,这点太皇太后自个儿也很明白,不过眼下只能忍了,就等皇上亲政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