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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想你,没有抱着你,我晚上也睡不着……」他吸了吸气,假哭。

  「对不起。」她听了心里更是愧疚。「早知道那天我就坚持留在苏州,不跟王爷回京了……」

  「等一下!」毓谨终于听到重点,抬起俊首,眯起眼瞪着她。「你是说你是自愿跟我大哥走的?不是他强迫你?」

  璇雅僵笑一下,偷瞄着他的反应,见毓谨神色不豫,有些后侮说溜了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避着王爷,兄弟俩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他的醋坛子打翻了,原以为她是被迫才会离开,那毓谨可以把气出在自己的兄长身上,结果不然,这让他很不是滋味。

  「你在说些什么?」她横他一眼。

  「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他走?」毓谨妒火狂燃地质问。「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心里有多痛苦?」

  「我知道……」

  毓谨火大地低吼。「你根本不知道!我以为我没保护好你,把你害死了,有多相i杀了自己……咳咳……」

  「对不起。」璇雅梗声说。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他怒不可遏地反问。

  璇雅泪眼婆娑,不断地跟他陪不是。「我知道错了……只是想到你心中的结一天不打开,就会一直挂在心头,连自己的额娘都不想见到……贝勒爷要知道还有至亲活在世上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为什么要被那么一点芥蒂给横在中间?如果换作是我……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只希望能再见阿玛和额娘一面……然后跟他们说一句……我好想他们……我真的好想他们……」

  「璇雅……」毓谨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他始终知道理郡王夫妇的死在璇雅心中造成的阴影,只是从来没真正设身处地为她设想过,此刻才后悔刚刚的话太重了,只不过还是得摆出丈夫的威严,要是这么快就原谅她,不再气她,万一下回又说是为他好,然后扔下他,那才会呕。

  他决定稍稍气一下,只要一下就好,等她跟他保证不会再犯,那再说原谅她。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生气。」

  「我去叫大夫进来……」璇雅轻叹,还是先让他把伤养好再说。

  「不必了!我要回自个儿的府里,不想待在这儿。」毓谨下巴一扬,就等她温言软语的跟他道歉,然后两人就可以和好如初。

  「那好,我去找苏纳他们送你回去。」她也不高兴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你呢?」不跟他回去吗?

  「王爷邀请我住上几天,可以多陪陪婆婆。」璇雅的脾气也上来了,谁教他刚刚胡乱冤枉她,在他眼里,她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吗?那她也不必再苦苦哀求他原谅。

  「好,那你就留下来!」毓谨火大地吼着,不过一出口就想反悔了,他不是真的要跟她吵架的。

  璇雅咬着下唇,委屈地嗔他。「多谢贝勒爷。」说完就出去叫人了。

  「璇……璇……」他想叫住她,可是人已经出去了。「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是照着我想的那么演?」

  呜呜,他不想真的跟她冷战啊……

  没一会儿,毓谨在苏纳和依汗的搀扶下又坐上马车,他还不死心地到处张望,就是没看到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出来送他,看来她当真不跟他回家,瞬间全身的力气都没了。

  回到贝勒府没多久,皇上也已经得到消息,要御医赶紧来瞧瞧毓谨的伤势,就见他无精打采地躺在炕床上,像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贝勒爷除了伤口,还有哪儿不舒坦?」御医把过脉,除了虚弱些,还是要问问病人,才能完全了解病况。

  「本贝勒的心好痛。」毓谨捂着心口,叹了口气。

  「心?」御医听了,赶紧再把一次脉,不敢马虎。「这……」怎么也找不到心痛的原因。

  依汗轻咳一声,示意御医到一旁说话去。「贝勒爷和福晋吵架了,所以多半只是心病。」

  「原来如此。」他这才恍然大悟地点头,不过御医最后还是开了药方子,然后回宫跟皇上覆命去了。

  「贝勒爷要不要吃点东西,这样才能快点恢复元气。」依汗送御医走后,端了午膳进来劝道。

  「我吃不下……」他幽幽一叹。

  「呃……原谅属下多嘴,贝勒爷多哄哄福晋,福晋开心,自然就回来了。」依汗在旁边看了都难过。

  毓谨越想越闷。「我只是想假装气她一下,她可以先顺着我,那我就会说不生气了,偏偏那女人就是不肯这么做。」

  「唉!」依汗也想叹气,主子真是被女人宠坏了,是该受点教训。「贝勒爷说得对,福晋的确不该这么做。」只能假装附和。

  「你说该怎么办?」毓谨一脸懊恼。他的女人跟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可是有自己的原则和脾气的,自己不该使出那种烂步数,那是行不通的,这会儿真的尝到苦头了,他真的好想念璇雅,想得他根本无法安心养伤。「她会不会就不回来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躺不住了。

  「贝勒爷不能起来,御医说再乱动,伤口会更难愈合。」依汗看着主子的脸色,不禁有些同情。「贝勒爷何不先跟福晋道歉。」

  听了,毓谨只是哼了哼。「这个还要你说吗?问题是……该怎么把她骗回来,才能跟她道歉?」

  ***

  翌日接近午时,璇雅坐着恭亲王府的轿子回到贝勒府。

  因为依汗一早便急着来见她,说毓谨昨夜又发高烧,还不肯喝药,众人都拿他没办法,所以不得不来请她回去。璇雅一听,担心得不得了,哪还有办法继续再跟他冷战下去。

  她来到两人居住的寝房,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就见床上的毓谨脸色苍白,虚弱无力地躺在那儿,再也气不起来。

  「贝勒爷……」璇雅坐在床沿,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烫不烫,结果才刚碰到,就被一双男性臂膀紧紧地搂住,再望进毓谨那双促狭的笑眼,便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你骗我!」

  毓谨嘿嘿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想咱们成亲那天,你不是也装病,还把我骗得团团转。」

  「快点放手……」她不敢挣扎得太大力,就怕弄疼他的伤口。

  「不放。」他乘机亲了下她的粉颊。

  「你真可恶!」璇雅着恼的啐了一口,还是任由他抱着。

  「我爱你!」他使出杀手鐧,这一招保证可以让两人和好。

  璇雅一怔,旋即眼眶泛红。「你什么时候不说,偏挑这时间才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我爱你、我爱你……」毓谨说了一大串,惹得她又哭又笑。

  「够了!」璇雅娇嗔地嚷道。

  「还生气吗?」他贼恁兮兮地笑着。

  「下次你再随便冤枉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毓谨吻着她含嗔带怒的嘴角。

  「我就一辈子住在恭亲王府里,婆婆可是很欢迎,王爷自然也不会反对。」璇雅要让他知道,她的靠山可是很硬。

  「那可不成!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跟我住、跟我睡。」毓谨不正经的手已经开始在她的纤躯上游移。

  「你这会儿受了伤,不可以乱来。」璇雅拍掉他的毛手。

  「我受伤的地方又不是那里……」他可回答得理直气壮。

  「总之等你的伤好,我就……随你,现在不成。」璇雅好气又好笑,不过为了让他的伤早点痊愈,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得逞。

  「那恐怕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他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你就先忍一忍。」璇雅柔声哄道。「不然伤口愈合的状况不好,我看了好难受、好心疼。」

  毓谨被这温言软语一哄,心头也舒坦多了。「好吧,那你也要保证不再随便扔下我走掉。」

  「我才舍不得扔下你……」她赏他一个吻。

  毓谨连忙张嘴衔住,密密地吻着,心爱的女人主动献吻,享受都来不及,其他的事就先别去想。

  「在我的伤完全好之前,你每天都要这样亲我。」他乘机索讨,既然不能做想做的事,就勉强用亲吻凑合一下。

  「你就会得寸进尺。」她羞恼地瞪眼。

  「可是我就只对你得寸进尺。」毓谨坏坏地笑说。

  璇雅噗哧一笑。「贝勒爷这句话我可得牢牢的记在心里。」她知道他不是随便说说,而是承诺。

  「这还用说,当然要记住。」他可是认真的。

  于是,就在璇雅的悉心照料之下,毓谨的伤口也好得特别快,才不过四、五天,就能在府里走动了。

  这天午后,格日勒总算拨冗来探病,两人走在园子里,他打量一眼毓谨春风满面的神态,也放心许多。

  「看你这模样可不像个受伤的病人,我这趟是白来了。」

  毓谨笑睇一眼身边的邪魅男子。「有心爱的女人在身边照顾,我的伤自然好得快了,看到你来,心情也更开心,可惜空一道长到现在连半个字都不肯说,也不吃东西,看来他是有意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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