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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班的时间她喜欢休闲一 点,即使依然穿著一成不变的裤装,但却不再折磨自己的脚丫子,非得穿上那种较为正式的密闭式包鞋不可。

  一进屋,她就成了刘姥姥,好奇地在他的屋子里东看西看。

  她从没不曾如此「深入敌区」过,站在属于他的土地上,竟令她莫名地产生一种类似「激动」的亢奋?!

  好恐怖!她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莫非人家说世界上最难了解的人是自己,而她不幸地正好也属于那种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可怜人?

  噢——天可怜见,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自己的感觉,那么,她是不是可以马上离开——。

  「你想做什么?」鹰集般的锐利眼神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熊初墨率性地将自己摔坐进沙发里,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这边坐好。」

  「啊?」呆滞地跟随他的指,看到自己因下意识的意图逃脱而覆盖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有种像偷儿被逮到时的困窘,双颊不禁胀得火红,双眼瞪着大门不敢乱动。「呃,我突然想到……我、我还有点事……」

  正当她挣扎着该不该立即夺门而出之际,她已经失去落跑的先机。

  「刚才不是还说没事?既来之则安之,何必急着走呢?!」鬼魅般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她猛地一震,错愕自己竟没发觉他的靠近,长久以来面对他时的懦弱难以压抑地再次窜起。

  无措地回头凝住他深邃的眼,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竟有如被催眠般地失去主张,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或许是还不太适应南北过大的温差,所以才会失常地感到火气过大、脑袋晕眩,不正常地无法坚持己见,她想。

  熊初墨的黑眸似乎黯了下,不顾她的意愿和轻浅的挣扎,便将她带往沙发坐下。「我倒杯开水给你,冰的吗?」

  深吸口气,她命令自己镇定。「不,普通的白开水就可以了。」老妈管她管得可严了,总是不准她喝冰的饮料或吃冰品,她说那对女孩子的身体不好;因此即使在黄苔后看不到的时刻,她还是谨遵母亲的教诲,没敢违背。

  微微勾起嘴角,熊初墨拿了个杯子提起水士亚倒水,没忘记自己多少耳闻她「严谨」的家教。「是白妈规定的吧?没想到你时时刻刻都记得。」

  「那是当然的喽!」噘了噘嘴,她对自己这点能耐可得意了。「虽然我的书念得不是很好,可是我娘的话,我可半句都没敢听漏掉。」

  「喔?」扬高的尾音显示他的相信度并不是满分。

  「嗯.」怕他不信似的,加强语气。

  慢条斯理地将白开水放到她面前的矮几上,他说了句气死她的话。「我想你之所以遵守……多少是忌惮于白妈的藤条吧?」

  「喂!」她想抗议,可是话到唇边又缩了回去,因为她实在无法否认那枝藤条无边的「威力」,只能无奈地轻叹道;「你一 定得说得那么实在吗?」

  哎——懊恼啊!原来太熟悉对方的生活背景和方式,也是苦恼一桩。

  「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噙着笑,熊初墨在距离她不到五公分的位置坐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吗?」

  他陡地变得低嘎的嗓音,莫名地牵动白睦琳的紧张神经;她竟然害怕他「变声」后所散发出来的吊诡性感,那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虚软和无助。

  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她意图拿些什么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失态,而桌上的水杯自然成了最佳的「掩蔽物」,她毫不考虑地向它伸出魔爪

  「啊!」完了,太过紧绷的状况让手部末梢神经不听使唤,原本想拿起它的动作竟成了撞翻它,很快地,矮几上一片汪洋,她下意识地惊呼了声。「糟糕!」

  「没关系,我来。」大掌压住她急欲跳起的动作,他霍地弯身在矮几下找到原先就放置在那里的面纸,却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让两人更为接近。

  噢!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可是她此刻只能像尊铜像般僵坐在原地。

  脸,红了;心跳,乱了;呼吸,喘了;甚至连手脚都有些微控制不住地颤抖——即使她完全弄不懂自己之所以脸红心跳的原因。

  俐落地处理掉满桌子的水渍,感觉到她的紧绷和变化,熊初墨忍不住笑了。

  「你、你笑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变成观光区木头人的错觉。

  就是那种脸部一个大洞,身体其馀各部分全以油漆或防水颜料画好,可能是原住民或是其它奇奇怪怪的装扮,反正就不是平常随意可以看见的那一种;它们通常被摆放在某个堪称风景秀丽的定点,让一刖往观光的人们套进自己愚蠢的大头拍照留念。

  她荒谬地感觉到自己变成了那种木头人,只有脸部还能自在活动,真是没用到了极点!

  熊初墨紧盯着她,不曾敛去嘴角的笑意。

  「小白目,你怕我。」半晌,他说了句止目定句,完全看穿她伪装的坚强。

  白睦琳瞪大美眸,回视他的眼就像看到鬼一样圆瞠。「谁、谁说的?」

  在公关部门打滚了许久,她学习到一个「例无虚发」的诀窍——面对越可怕的敌手,表面上就要表现得越自信,这样才能以气势压倒对方。

  恍似两人在比赛大眼瞪小眼那般,千万得保持面无表情,看似平静无波,直到其中一方先败下阵来为止。

  而胜者,往往是那个伪善者……呃,不,是那个坚持得较久的人;所以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怕他,尤其在他这张太过英俊的「熊脸」面前。

  咦?!更、更正,她一点都不认为他英俊,一点都不……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性感!

  噢——她完了!她怎么会觉得这只熊性感咧?她一定是糊涂了,不然就是快被他太过靠近的距离给逼疯了,否则她绝不可能会产生这种恐怖的错觉!

  「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既然不是你,那你说,会是谁说的?」熊初墨觉得好玩,逗她逗上了瘾。

  他使坏地缩短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炽热体温和身上淡淡的馨香,也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骚动了起来,但,他却不想阻止。

  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非常清楚。

  她,曾经是一株稚嫩得令人想细细呵疼的小白花,如今已长成娇媚诱人的火焰百合,他,不想再忍耐了

  天哪!他一定要提醒她这么令人胆战心惊的事实吗?

  两人独处引她怎会笨笨地任由他拉着自己深入他的虎穴,然后让自己落入如此求助无门的地步?

  噢——让她屎了吧!

  「不讲话?嗯?」指尖滑过她的手臂,快速引起敏感反应;她的手臂上泛起一排鸡皮疙瘩,在他指尖经过的路径。

  「你、你别这样…」她不习惯别人如此靠近,尤其是他,那会令她感到心悸。

  她以为自己的音量够大、气势够吓人,而事实上,她的声音跟小猫撒娇的时候差没多少,甚至可悲得连小猫都比不上。

  「怎样?」他微合眼睑,尾音消散在她颤抖的红唇里。

  白睦琳感觉自己好没用,她明明想抗拒的,但两手是抵上了他宽厚的胸膛,却虚软无力地推不开他,甚至还有些贪恋他胸口炙人的温度!

  「你好甜。」沙哑地喟叹一声,他满足地舔吮着她的嘴角,像只成功地偷了腥的坏猫。「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白睦琳虚软迷糊地听进几个音律,昏沉的脑袋还是察觉了些许蹊跷。

  跟他想象中一模一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象他肖想自己很久了似的,咦? 不、不会吧?这不会是真的!

  她的眼越瞠越大,好不容易对准焦距,在凝向他的瞬间,也同时注意到他唇边明显的笑纹。

  哇咧!现在演出的是哪段戏码,她怎么有看都没有懂?而且还越看越心惊,心头竟隐隐泛起一抹令人羞涩的不安。

  难道…难道他带自己到他家来参观,其实是存有「不良目的」的?

  「我要你上他的眸清楚地透出火光!是她所陌生却无法佯装不懂的欲念。

  瞧!大野狼终究还是露出它锐利的尖牙和邪恶的真面目了!

  白睦琳狠抽口气,为他赤裸裸的陈述而羞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等不到她的回应,他没了耐心,开始动手拉扯她胸前的钮扣——这女人爱穿衬衫的习惯百年不变,所有的外出服几乎全是外扣式的宽松样式,半点女人味都没有!

  因为那宽松的布料完全掩盖住她的身材曲线,也因为如此,使得他更强烈地想拆开她身上那密不透风的包装,好看清她真切的模样。

  「你、你……你做什么?」攫住他「行凶中」的大掌,她的脸比刚摘下来的西红柿还要红。「你怎么可以——」

  「你没有拒绝,所以我当然可以。」丝毫不曾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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