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礼秋登时身子一僵。照这情形,夫君的情欲在「光火一瞬间」又燃起了,呃……那好吧,她双脚一蹬,跳到他身上,双腿缠绕住他的腰,身体再次与他紧密结合。
这一晚,潘金莲决定风骚到底,也被摧残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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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朝阳,祥和的云彩,清甜的空气,这是个美丽的晴天。
「夫君,你瞧这天空多美啊!」兰礼秋一身的花衫子,悠闲的枕在夫君的腿上,小手遥指云花朵朵的蓝天。
「你又想数天上的云朵有多少了吗?」诸天日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与她的花衫形成对比,他宠笑着问,与她一起望向天空。
来到海歌国定居有三个月了,一切正如他所想的,是那么的轻松惬意。
现在的他,早晨一睁眼,眼中是她,心中也是她,脑中更只剩下她,就连陪着她看云,都是一种说不尽的缠绵。
这是从前他想都没想过有可能过的日子,他无限感激,也满心珍惜。
「我不再数云了,夫君说的没错,这太不切实际。」
这话不禁教他讶异起来。「你不数了?」
「不数了,我不再计较夫君有多喜爱我,因为你的爱是不可数的,这点我终于发现了。」白云下,她笑得光彩耀人。
这光彩倒映在他碧色眼眸中,满是温柔勾缠。「对不起,过去让你伤心过。」他怨叹自己也有不智的时候,幸亏这女人的无侮,否则他真要悔恨终生了。
「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了,我现在记起的只有夫君抱着我看云的这时刻。」
「秋儿……」他抱着她的手不住紧缩了些。
两人一起仰望着云彩,笑容没在两人身上消失过。
这时——
「公子,打扰了。」苏子兵硬着头皮上前。
这两个人自从重修旧好后,黏得比以前更紧,他每天每刻瞧着,眼睛都要长针眼了。
「有事?」诸天日总算将注意力由妻子身上转移。
「李大爷上门了。」他立即禀报。
「他又想做什么?」一听姓李的登门拜访,兰礼秋那好事的表情立刻发光。
「八成是教夫人赏人的豪气给惊得上门来攀交情了。」当日夫人出手阔绰的豪气,可是让不少人大开眼界啊。
「真是厚脸皮呀!我出去瞧瞧——」她兴味盎然的跳起身。
诸天日立时拉住她蹦跳的身子。「你哪也别去,乖乖在这待着。」
「可是——」
「别胡闹,你该知道咱们的身分到哪都该低调的。」诸天日藉机提醒。
噢噢,夫君说的没错,真容不得她再胡闹了,否则泄露身分可就糟了。
「好嘛——」她嘟着嘴儿,不敢再惹事。
「嗯,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来,晚些再带你上街,咱们买你爱吃的凉糕去。」他宠溺的说,打算打发人后就带着她上街去,补偿她没能找那李大爷麻烦的「委屈」。
「好!」一听有吃又有玩,她马上用力点头乐当只乖巧的哈巴狗。
揉了揉她的头,诸天日才与苏子兵一起离去。
人走后,兰礼秋一个人无聊的躺在车地上等人,清风凉凉吹来,舒服极了,她干脆闭上眼,想小小眯一下,只是才阖眼,突然听见阿葛凶恶的狼嗥起来,她倏地睁眼坐起,就瞧见五步之外,阿葛正对着一个企图接近她的陌生人咧嘴嘶吼。
「你是谁?」她惊问。为避免有人瞧见夫君的真面目,当初夫君在购入这座别庄时,费了不少心力将内院与外厅做了隔绝,一干奴仆访客皆不得靠近内院,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泽人。」
「泽人?」不认识!「阿葛,拿下他!」
有主人命令,阿葛表情更凶狠了,利齿狠露,立即扑向泽人身上,一口就要咬断他的咽喉,他大惊。
「王子妃,请要它退下!」他大喊求救。
王子妃?这是在唤她吗?「阿葛,先退下。」
得令,阿葛在即将咬断上人喉头的千钧一发之际收回利牙,未了还瞪了他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自他身上退开。
兰礼秋蹙眉问:「为什么唤我王子妃?」
「您是我裴族传人的妻子,就是我裴族的王子妃。」狼口下活命,泽人紧抚着差点被咬断的脖子急喘。
一听到裴族两个字,她脸色不由得大变。
裴族的人找上门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王子妃,更不认识什么裴族的传人,请你立刻离开!」她火速下逐客令。
「您否认也没用,我裴族找人无孔不入,王子身上的仙气太重,再怎么隐藏还是闻得出来,他躲不开的。」
闻言,兰礼秋脸色褪成了雪白。「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泽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管您如何否认都无所谓,因为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达成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她惊恐的问。
他是来接定夫君的吗?
「我奉命来带走一个人。」
果然!她全身的毛发都竖起了。
不能让他带走夫君!「我不知道你要带走谁,但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我就要阿葛再咬下你的颈项!」她目光含霜的威胁。
泽人却扯开嘴角,退了一步,指向脚边的阿葛。「王子妃,您瞧瞧。」
兰礼秋依言望向阿葛,这才发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它不知何时竞瘫软在地,她惊愕的冲向它身边,马上探向它的鼻息。
「它没死,只是昏睡过去罢了。」泽人开口。
「昏睡?你对它做了什么?!」她勃然怒问。
「我不过是在身上涂了一些蒙汗药,只要它一沾上就会倒下。」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她愕然。
「没错,既然知晓您身边有头猛兽,怎可能不做好准备再来?」他理所当然的点头。
小脸冷凝下来。「夫君不在,你白来了!」事已到此,她也不再否认自己的身分,但还是希望能够骗过他,别让他见到丈夫。
泽人微微一笑。「王子在,他正在前厅宴客。」
兰礼秋顿时愣住。
她怎么忘了,他要到内院必然先经过前厅,也铁定会见到在前厅会客的夫君,难不成——「你对我夫君怎么了?!」她惊急的大喝。
「我没有对王子做任何事。」
这话着实让她松了口气,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又令她愕然的睁大眼。
「我不是来请王子回去,而是奉命来带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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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泽人带走了秋儿?」诸天日脸色吓人,望着草地上因蒙汗药发作,还沉昏不醒的阿葛。
「是的。」苏子兵紧握双拳。
泽人深知请不动公子,竟改对夫人下手!他自责的低下头。都怪自己粗心,没有做好防备,这才让泽人轻易的潜入,还顺利将人带走,这都是他的错!
「外公要什么?」诸天日俊脸含霜,眉头紧凝。
「泽人的书信上写着,哈设王要您回东霖国去。」泽人竞要那姓李的来转交书信,这是调虎离山,让夫人落了单,他正好下手掳人。
「回东霖?他掳走秋儿不是要我回裴族,而是要我去东霖?」眯起眼,诸天日碧色双眸闪着讶异。
「是的。」苏子兵也满是疑惑。
哈设王带走夫人的用意,无非该是希望以此要胁公子回到裴族继承王位,但这会却要求公子回到东霖国?
一旦公子回去,东霖的皇上一定不会放人,必会派人日夜「保护」,以免他再度消失,这么一来,公子不可能再回到裴族。
哈设王明知如此,却还要公子前往东霖,难不成他已放弃让公子继位的念头了吗?若是如此,绑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好,咱们即刻上路!」诸天日毫不犹豫的起身吩咐。
「可是公子,一旦回去后,您就再也脱不了身了。」苏子兵无奈的挡在主子身前,要他考虑清楚后果。若回去,这段时间的作为岂不就白费了?
诸天日冷笑。「脱身?倘若身边没有秋儿,那么,到哪里都是枷锁,致命的枷锁!」推开阻挡的身子,他寒气冻人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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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兰礼秋嗫嚅着低唤床上满脸病容,却仍不怒而威的老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她已知道他是谁,他是夫君的外公,裴族的哈设王。
老人在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目光不若病貌,犀利有神。
「你就是天日的妻子?」他声音低沉严厉。
「是的。」她有些惧怕这第一次见面的老人,感觉这老人比夫君的父亲还要令人难以亲近。
他审视起她,那眼神肃然得令人害怕。「我孙子就是因你而走火入魔,甚至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