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雅整张脸惨白。
国庆假期结束后两周,就是总统就职周年庆,通常总统会邀请重要的政府官员到总统府餐叙。如果最近有什么大日子,就是这一天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情况不容她只是被动地等待,她必须逃出去!
可是,要怎么逃?
她看向窗户。下面是三层楼直落地,而且紧接着一道陡坡,所以实际上是比三层楼更高的距离。她不是大白,没有办法在楼层的夹缝间跳来跳去。
她紧紧抱着心爱的猫。“大白、大白……如果现在叫你回去,你还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凹。”大白神情严肃。
就算大白找得到路,时间可能也来不及。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哪里,只知道应该还在勒里西斯境内。
无论如何,大白都不能再待下来了。
“大白,我得想办法逃走,不管成不成功,他们生气的话一定会把气出在你身上,你得先逃出去才行!”
她抱着猫走到窗户前,拿起一个座垫垫在窗玻璃上,再用硬物隔着椅垫将玻璃敲破。
霍德很警觉,房里虽然有一大排落地窗,但都是锻铁制的小窗格,她的身体钻不过去,但是大白可以逃走。
乐雅四处找着任何书写工具,没有笔,最后她扯下自己裙子下摆的一圈蕾丝边,再撕下一页书末的白纸。
血书似乎不切实际,因为没有办法把字写得很小,一大张纸上顶多只能放几个字母。最后,她想到一个折衷的方法。
她去浴室取来一把尖柄梳子,忍着痛把食指咬破,再用细的那端沾着血,在纸上快速书写。
血干得比她想象中更快,她只好不断地咬着伤口,痛得双眼蒙眬,最后凑成一张简单的血书——
通知阿比塞尔。小心炸弹。总统府宴。有重酬。乐雅。
最后在尾端画个山峰和闪光的符号,这是她唯一知道自己所在之处的线索,然后用那段蕾丝绑在大白身上,将它从破窗送了出去。
“去!大白!去找人,任何人!让他们看这张纸,快去!”
“凹。”大白也不知听懂了没有,轻巧地跳上窗台栅栏。给了心爱的小主人最后一眼,猫咪无声无息地离去。
乐雅含着泪紧紧抱着自己。
她不晓得大白听不听得懂,或是碰不碰得到人。如果这附近都是霍德的手下怎么办?她可能把大白送上死路!她不敢再想下去。
求求祢,上帝,帮助我,帮助大白……
“你在做什么?”
乐雅全身一震,身后的门不知何时打开,霍德竟无声无息地进来。
她火速回身,下意识一路后退,挡住自己打破的窗格。
霍德双眼眯紧,盯着她周围的狼藉。
“你做了什么?”他危险地轻语。
她用力摇头,什么都说不出口。
外头,加那从走廊上缓缓经过,他的眼睛里总有一股邪恶,让她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发抖。
霍德砰一声把门甩上,隔开了他阴凉的视线。
“你做了什么?”他低滑如丝地问,却不会让人错认嗓音底下的威胁。
她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背心抵着窗户,再也无路可退为止。
她一直在努力博取霍德的信任,今天的行为,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让她接下来的处境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她无法不这么做。
“啊——”她一脚踩上碎玻璃,痛楚地低叫一声。
霍德脸色铁青,猛然将她往旁边一甩,乐雅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沉重的五斗柜上。她痛苦地叫了一声,跌落在地板上。
霍德看见窗格上的破洞,再回头搜寻房间里。
那只瘟猫不见了!
他事前用仪器扫描过那只猫,确定它身上没有植任何芯片可以让人追踪上来,却疏忽了它是一只会认路的猫。
果然还是不应该心软。
“洛扬!”他陡然扬声长叫。
“头头!”那个尼泊尔人回应。
“带几个弟兄和猎狗出去找那只猫。白色的,体型很大,一看就是只家猫,很好认。”他双眼紧盯着乐雅,一字一句地道:“一看见那只猫,格杀勿论。”
“不!”她惊喊。
“是。”洛扬立刻领命办事。
热泪立刻迸了出来。
霍德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揪起来,逼近眼前,神色狰狞。
“看来,我是让你的好日子过太多了。”
然后乐雅才知道,自己以前错得有多离谱——她完全忘了他其实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他是个亡命之徒,而从小在暴戾的环境下长大,本身就性情乖戾,远比她想象中更凶暴嗜血。
以前她一直用天真的外表做掩护,让他卸下心防,沉醉在她的温柔中,直到这一刻,所有粉红色布幕揭开,他立刻明白,她跟他永远不可能是同一边的!
他狞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重重地抛在床上。
乐雅全身的空气都被挤出胸腔!
高大强硬的男性躯体压迫而来,他制住她的全身,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无情地往后拉,她柔弱带泪的脸庞脆弱地仰高,他狞恶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颊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或许我不该再对你太好,用一点会让你痛苦的方法,你才会记住自己的身分!”
嘶!薄薄的衣物从她身上被撕开。
“不要……不要这样……”她呜咽,想挣脱他的掌握,掩住自己暴露的酥胸。
他强硬的手腕像铁扣一样,只用一只手就让她反折在后的双拳动弹不得。
“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尝尝这种待遇吧!”他的双眼怒红,另一手狂烈乱撕,将其余的布料从她的身上完全撕开。
“不要这样,求求你,住手……”她哭泣着,在他身下拚命挣扎乱动。
他腿间明显的硬挺已完全兴奋起来,嗜血的一面完全释放出来。
霍德用全身的力量压制她,然后腾出一只手解开长裤的拉链。
贴在她腿间的热烫让她全身僵直,只能不断地转头哭喊。
“霍德!霍德!”
已经失去理智的他根本听不进她的哀求,他用力掰开她的大腿,在她嫩粉的娇躯上留下无数青紫。
他的心头有些什么东西要爆炸,让他只想伤害她!弄痛她!让她和自己一样痛苦!
“不要这样!霍德!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她哭喊一声,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两只手挣脱他的掌握,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
愤怒的男人用力地拉扯她手臂,指甲陷入她白皙的玉臂里。
“霍德,你不要这样……我好怕……我好害怕……你不要吓我……呜……”她哭着,埋进他的颈窝里,无论如何都不松开。
他全身一僵。
乐雅缩在他怀里,哭得全身发颤。
灼热的泪烫在他的肩上,他的神智却仿佛被冰水一淋。
“霍德……你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我好害怕,你不要吓我……”
这个小女人不是推开他,而是抱紧他。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依然对他存着近乎玫瑰色的幻想。
这个女人,这个天真到近乎盲目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霍德将她压回床垫里,深深地吻她,吻里充满了挫败。
他怀里的娇小身体依然哭得全身发颤,他吻着她的额心,她的眉眼,吻遍了她的每一吋,然后深切地和她做爱。
第八章
“有线索了!”
经过多天的沉寂,即使是沉稳如诺兰也不禁露出振奋之色。
“我们找到那个失踪的饭店警卫。他带着一笔钱乔装改扮,正想从东部边关偷渡出境,被守关的士兵逮捕了。
“基顿将军在第一时间审问那个警卫。他只是拿钱办事,负责交涉的是东漠一个帮派的头头,将军已经前去缉拿那些相关的人了。
“无论这些人是不是就是主持这一切的主使者,总之,线索目前是落在东漠。我们的国境从案子一发生就加强戒备,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所以乐雅一定还在国内,而且很可能就被藏在东部。”
基顿将军差点气歪了嘴,他的小天使竟然被绑到他的地盘上,而他自己浑然不知情。
阿比塞尔手中的笔握紧,沉沉地交代儿子。
“他们可能在等我们松弛戒备之后,伺机将乐雅偷渡出国,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查出她的下落。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是!”
就算翻,他们也要将整片东漠一吋一吋地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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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愚蠢了!你知道那天会有多少侍卫队和警察在场吗?这种行动非但不会见效,反而增加被逮捕的风险!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有更多人落在警方手上!”霍德铁青着脸咆哮。
“如果不是你在那里婆婆妈妈,我会需要自己另起炉灶吗?”加那用力将威士忌酒杯摔在地上。“我问你,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人了?不然为什么我们把她带回来这么久,你都不让我处置她?他妈的!你爸有一个这么娘娘腔的儿子简直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