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包内,男人灼热的目光正紧攫住恭卉。
一声尖叫由蒙古包内传出,受到惊吓的她慌乱不已,接下来这骇人的尖叫声更形惊恐,中间还夹杂著桌椅翻倒、重物被撞击的砰砰声响。
「你想做什么?」恭卉两片红唇抿得死紧,惊怒的瞧著男人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慌乱的喘息,为了不让他靠近,只得翻倒桌椅,把能丢的能砸的全往他身上丢。
「你以为呢?」葛尔沁低笑。瞧著她白皙的皮肤、微浓的秀眉、高挺的鼻梁,以及——紧抿的双唇,这女人此刻给他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她咬紧双唇,将唇咬得几乎出血。「当真是永璘将我送给你的?」她紧揪著衣襟,冷声问。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怎敢在天子脚下强行掳人?即便我不怕永璘,可也没胆不忌讳皇上。」他笑得得意。
「他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当见到葛尔沁时,她有些意外,才想问他知不知道永璘的去处,没想到他居然就要吻她,在她惊慌挣开他後,他竟又开始宽衣解带。看他的表情似乎所言不假,可……真有可能吗?
「因为你是我答应为他除去叛臣瑞亲王的厚礼。」
「厚礼?」
「是啊,我可是为了你送上了我对朝廷的忠诚,以及十万的蒙古大军,你该为此觉得骄傲吧?」他笑问,不再谨守礼教,脱去斯文的外表,迫人的威胁感令人心惊。
这女人是他千方百计才弄到手的,经过等待後再享用的果实,应该更加甜美吧?
葛尔沁将自个儿脱得只剩亵裤,露出长期在马背上奔驰的精壮体魄。
「你别过来!」恭卉不敢瞧,面红耳赤的大喝。
「你是永璘给我的厚礼,却不许我拆封?」无视於她的惧怕,他冷笑。
「我压根不相信你说的,我是永璘的女人,他不可能会将我送人的!」
当她提及她「曾经」是永璘的女人时,葛尔沁脸色变了变。他也不想穿永璘的破鞋,可惜他偏偏瞧上了她,并且对她念念不忘,这才放弃索取更有价值的土地或
部落,可这女人竟敢在这时候提这件事,这让他相当不快。
「那男人即将有新女人,成亲後就容不下你的。」
「成亲?你说谁要成亲?」她大惊。
「当然是永璘了,这消息也是刚由京城飞鸽传回的,皇上将日本公主指给永璘了,要他奉旨和亲。」他很乐意将这消息告诉她,好让她对永璘死心,从此专心一意跟著他。
「他接旨了?」她揪著心,僵硬的呆立原地。
「能不接吗?而且日本公主人已到京城,听说生得貌美如花,再过十七日就要在紫禁城内举行和亲大典了。」
「十七日……」她愕然。她是听说过有位日本公主要来和亲,可没料到要与她和亲的竟是永璘……
「对,十七日後永璘就不再单身,你再当他的小总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著我,我会养胖你,让你成为蒙古草原里最耀眼的一朵沙漠玫瑰!」
「我……」她说不出话,满脑子一片空白,胸闷得可以。
「让我疼你吧,起码你是我费尽心力才得到的女人,我会珍惜你的,待你一如天上的太阳,日日灿耀燃烧,绝不变心。」他愿意对她许下这样的承诺,只要她愿从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闭了闭,再睁眼时,恭卉眼里多了抹坚决。「我……不要你的心,我只想回京。」
「回京?」他抿起唇。「你想回去阻止婚礼?」
「他若真心想娶,我……也阻止不了,我只是想回去确定。」
「你不信我的话?」
「不信。」她抹泪,摇头。她与那男人相处五年了,好不容易不久前才得知他心里有她,他不是个心里轻易放得了人的人,可一旦放了,那就是认真的,她是他认真的对象,所以他怎可能将她送人後自个儿成亲去?
葛尔沁目光如剑,表情狠戾起来。「我原是不想强迫你,但瞧来不勉强不行,也许做了我的女人後,你就会学会如何信任我!」
他不再客气,大步上前箝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往床上,在她惊恐的挣扎
下,开始扯落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我求你不要这么做!」发觉他真要使强,恭卉心惊哭求。
「不要求我,当永璘决定将你送给我时,就注定了你的命运,往後的人生,你该属於我葛尔沁的!」他扯断了她一只袖子,露出白藕雪臂。
「住手!」她红著眼嘶吼,泪成串狂落。
葛尔沁置若罔闻,继续脱著她的裙裤,她双脚激烈的踢踏,不让他得逞,他便以一手制住她的腿,另一手乾脆先撕去她的亵衣,转眼颤耸的双峰呈现在他面前,他瞧得五内俱焚,欲念到此已然如山洪爆发,决堤在这个绝美的刺激下。「真美,我没要错礼!」
他情不自禁的要吻上,恭卉尖叫著弓起身子避开他的狼吻。
「你!」没能吻上她,他恼怒变脸。
「你当真要我这具身子?」她惊魂未定,可表情却多了一股决绝。
「没错!」人就在咫尺,他怎可能放弃?
「得,这身子给你,命我不要了!」不知何时,恭卉手上居然多了颗艳红丸子,她一张口,就吞下肚了。
「你吞下的是什么?」葛尔沁来不及阻止,骤然失色的扼住她的下颚追问。
她露出一个美丽却飘忽的笑容。「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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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璘胃部忽地一阵剧痛!
「贝勒爷,您怎么了?」德兴瞧见正对他交代事情的主子突然抱腹露出痛苦的神色,吓得急忙上前。「要奴才招来御医吗?」
他脸色发白,额头涔汗,痛得发不出声,只能咬牙摇首,直到约莫一刻钟过去,剧痛才缓过去。
德兴见他满身大汗,立即送上白净的帕子让他拭汗。「没事了吗?」贝勒爷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他忍不住担心。
「嗯,我没事。」永璘微喘的回答。
「真的不请御医瞧瞧?」德兴不放心的再问。
「请了御医必定惊动皇阿玛,所以不必了。」现下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皇阿玛了!
「可是——」
「我已无碍,方才交办的事才是最重要,你别要耽误了。」他沉声嘱咐。
「呃……喳。」贝勒爷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要他再多关心,他只得闭嘴不再罗唆。
「即刻出发吧。」
「喳!」
德兴走後,永璘这才若有所思的起身走向床榻,在床头站了一会後,迟疑的伸手由方枕下取出一只小瓶,倒出瓶子里的东西,几颗红艳的丸子滚出,一颗、两颗、三颗……三颗,他的手抖了——
一阵激烈的欢愉过後,方枕下突地滚出一只小瓶。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瓶子问。
「鹤顶红。」他两条手臂圈住她,将她纳进怀里,脸上则带著笑,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她一惊。「这是做什么用的,为何放在枕头下?」
「这是备给不洁的女人服用的。」
「……」她脸上激情的红霞尽褪。
瞧了瞧惊白的脸庞,他冷笑。「总会有人逃过太监们的检查,上得了这张床,可一旦玷污了我的床,我就会丢下一颗丸子,要那人自我了断,而你,是惟一没受过太监检验,由我亲自确认的处子。」
「啊!」
「怕吗?」
「……这瓶子里的毒,你用了几颗?」她的脸染上恼怒的红晕。
「这里头有五颗丸子,我只用过一颗,那女人不知怎么费尽心思,通过太监们的检查,以为只要上得了我的床,就能富贵,可她一上床就泄了底,没有处子该有的羞怯,我一眼瞧出她非完璧,当场丢下一颗丸子,让她以死谢罪!」嘲讽的笑容
嵌在他俊逸的脸上。
三颗……盯著掌心中只余三颗的药丸,永璘全身又窜起冷汗,胃隐隐抽痛,就连胸口也跟著紧缩。少了一颗,定是那女人带走的,她定是做了最坏打算……
「永璘。」忽然,一道夹杂著日本口音的女声在屋内响起。
他神情一凝,转身,目光始终没有扫向她。「你怎么进来了?」
在这座府邸无人不知,没他允许不得擅自入内的!
「我都住进贝勒府两天了,却连你的背影也没见过,既然你不来见我,只好我来找你了。」樱子说话的神情语调都是娇滴滴的,可字里行间满是埋怨。
「见我做什么呢?」他淡漠的走过她身边,散散漫漫的往窗旁的檀木椅上坐下,似乎不太在乎她。
「做什么?咱们过几日便要大婚了,不用彼此培养一下感情吗?」她自个儿走至他的面前,皱眉望著他百般无聊的模样。
为了嫁到大清国,她可是苦练了好久的京语,这男人就没一点感动的称赞吗?
「我倒觉得没必要培养什么感情,那是多此一举。」永璘为自个儿倒了杯茶,连想到招呼她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