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夏俊平,我人在你家……我为什么在你家?我想你现在应该没空问这个,你的小女仆学妹也在这里,不过刚刚听到夏伯伯跟她说的话之后,她拒绝让人送她回去,独自一人哭得很伤心的离开。”
电话那端没了声音,看来有人很紧张的收线来接人喽。
握着手机,李诗曼唇边笑意慢慢拉大,然后握拳喊道:“YA!作战成功!”
王子来接小女仆,从此两人过着聿福快乐的日子,每个童话故事的结尾都是这样的,呵呵呵。
她将手机放进皮包里。夏俊乎是她父亲替她安排的结婚对象,看来父亲要失望了,因为这门婚事恐怕要告吹喽,但如此一来,她可以继续逍遥自在的过她单身女子生活了。
一转身,她被站在身后的高大男人给吓了一跳。是夏尔平,一个浪荡猖狂的公子哥儿,大家都这么说他。
“你吓人喔。”真是的,要是灯光再暗一点,她会以为看到鬼。
“你做了什么坏事吗?看起来有点心虚的样子。”
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我哪有做什么坏事,若不是有人跟鬼一样的无声走到人家的背后,我会吓一跳吗?”想跟她斗,门都没有,也不去打听打听她李诗曼的外号,是超级野蛮女唉。
“为什么打电话给夏俊平,你不是很想嫁给他?”
“谁想嫁给他了,本大小姐现在还不想嫁人。”哼!
“那你就是不想嫁给夏俊平了。”
“废话。”夏尔平哪里猖狂了,不过是个普通男人罢了。
“不想嫁,所以向八卦杂志告密,说夏俊平有个交往十年的亲密学妹,可能还把自己调查来的资料,也一并奉上,我没有说错吧?”夏尔平轻笑了声,那笑有点邪气俊魅,自信又潇洒。
李诗曼心惊不已,她想看清楚男人的用意,但那双黑眸比夜色还要暗黑,根本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想法。“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
“很抱歉,我从来不会乱吃饭,而且我比较喜欢吃西餐。”
“不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讲冷笑话。
“原来你知道我在讲笑话,那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嘛。”夏尔平看着眼前表情慌张却又故作镇定的女人。说真的,她不但长得很漂亮,而且,还挺有趣的。
“夏尔平,我警告你,最好别乱说话。”
“我并没有乱说话,我可是有根据的。”
李诗曼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那篇徘闻报导很有趣,狗仔可能真的太闲,才连巫心菱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再来,最好笑的就是标题了。”他咧嘴笑着,“那张照片上的主角明明就只有三个人,标题却是硬生生的多卡进一位,好像写什么准妻子知情之后伤心欲绝,我记得那几个字特别大。”
李诗曼气得咬牙切齿。
没错,是她去找友人巩凡透露这事,巫心菱的资料也是她提供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把她写得很委屈,用意只是想让父亲看到后,一气之下取消联姻。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就他所说的看照片而来?这家伙哪是猖狂可以形容,根本就是个鬼,讨人厌的鬼!
“你想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做,是不是该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到处去乱说呢?”
“好,你要多少钱?”
她话才说完,蓦地被夏尔平给拉了过去,“我教你,堵住一个人的嘴巴,是不需要花钱的,一个吻就够了。”
昏黄的灯光,俊男美女的拥吻,远远望去,像是一对沉醉在美丽月光下亲吻的完美恋人。
当然,不去看脸部表情的话……
第1章(1)
“对不起,借过。”
傍晚六点多,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有个穿着银色运动服,脚踩知名品牌最近推出的亮橘色运动鞋,身上背了个大侧背包,一头乌黑长发随着小跑步而随风飘逸的女子,路人们在定闪之余,看到她经过,不管男人女人,皆露出惊艳表情,忍不住多望几眼,就算最后只看到女子离去的背影,还是教人赞叹。
好正的美女!
李诗曼没理会路人投射而来的目光,依旧小跑步的往前走,因为她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一个小时前,正在一家健身房运动的她,接到好友方蓉埴的电话,两人约在经常去的咖啡店,她匆匆洗了个澡,之后搭上计程车赴约,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星期六的关系,马路上车子特别多,她从健身房一路塞车过来,直到前一个路口,几乎可说是龟速前进,受不了塞车,因此她决定小跑步过来。
其实她会这么样的心浮气躁,不是因为她的车子刚好进厂保养,搭车又遇上大塞车,原因在于好友下午接到美国寄来的包裹,她的设计“作品”被退了回来。
直到进入咖啡店,已经坐下来了好一会儿,李诗曼还有点小喘。
“你干么用跑的,晚点到又没有关系。”方蓉埴直到她来了,才和她一起点饮料,两人都点了卡布奇诺。
“我不想让你等太久,你待会儿不是还要赶回去育幼院?”刚刚蓉埴在电话里提到她出来采买生活日用品。
方蓉琯从小在育幼院长大,就读大学时离开育幼院,直到毕业后,因为育幼院的孩童增加,因此她又搬回育幼院,白天上班,晚上则是担任孩子们的教育老师,帮忙院长管理一百多个小朋友。
“不用那么急,假日因为有志工妈妈,所以八点以前回去就可以了。”白天正职工作是银行员的方蓉琯,留着一头及肩的整齐短发,相当秀气。
此时服务生送上咖啡,她们的谈话暂时中断,看到服务生离开,李诗曼急躁问道:“东西呢?”
“在这里。”方蓉埴从椅子旁拿过一个纸袋给她,里面装的是一件情趣内衣的设计样品,而设计者就是李诗曼。“乔治说,大老板亲自试验,觉得这次的设计不够性感,挑不起男人的欲望,要再修改。”乔治是负责和她接洽的人,他是帝尔集团总裁的助理。
帝尔在欧美地区拥有二十几家高级俱乐部,会员不是富豪就是贵族,俱乐部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场内衣派对,每个女服务生都会穿上迷人性感内衣为会员服务,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派对,不就是男人享乐的场所,只不过是比较隐密而且高级罢了。
李诗曼接过纸袋,美丽的脸蛋不悦的嘟起嘴,“什么变态老板,还要怎么样性感挑逗,不穿不就行了?”听说帝尔的老板是欧洲某个贵族的年轻后代,居然还亲自试验,看来老板经营俱乐部不只是要赚钱,可能还是他的癖好。
面对好友高调的抱怨,方蓉埴安慰她,“诗曼,这次你可能要丰苦点,再修改一次,没问题吧?”
“哪会有什么问题,这次我一定改得让那个变态老板一看就流鼻血。”李诗曼没有打开看,直接将纸袋放进她的大侧背包里,斗志高昂。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方蓉埴不意外听到好友这么回答。
她和诗曼认识很久了,诗曼人长得美,名字也很梦幻,但率直的个性却是和梦幻美女该有的文静优雅相差甚远,有时候看她顶着一张绝美脸蛋,然后说着不太文雅的话,总会让人忍不住想笑,若别人知道她就是知名的龙华食品独生女,也就是大家口中所谓的上流名媛千金,恐怕会有更多的惊讶声发出。
“诗曼,我代替育幼院的小朋友跟你说谢谢,你为育幼院做好多事。”尽管两人是十多年的好友,但方蓉埴对好友为育幼院的付出很感动。
这些年要不是有诗曼帮忙,叫她一些有钱的叔叔阿姨捐钱,育幼院恐怕会撑不下去,更不用说几年前诗曼还让她父亲捐了一大笔钱兴建新的宿舍,而她之所以会设计情趣内衣,也是为了帮她。
两年前大学毕业,她虽然有银行的稳定工作,但又想兼差,在美国某个网站看到帝尔集团应徵情趣内衣的设计者,只要所设计的内衣被采用,设计费用五万块美金,高额的报酬让她设计多款情趣内衣寄了过去,但始终没有被采用。
那时候诗曼刚好从美国留学回来,她说在美国和她同住的希腊籍室友是内衣设计者,她也学了点,因此设计一款样式,以她方蓉埴的名字寄了过去,她说万一被她父亲知道她设计这个,肯定会被串。
结果诗曼的作品被采用了,自此,诗曼成为帝尔的情趣内衣专属设计者,联络人就是她,而每一次的设计费用也为育幼院小朋友带来更完善的生活品质。
“我不是说了不要说谢谢的吗?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反正工作之外,其他时间她闲着也是闲着,画点东西其实很简单。
方蓉琯笑了。“我知道了,不拘小节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