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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拒绝不代表想接受,卢竞彤无论如何没办法让自己变成投降的一方,她不是他的棋子,不随他的心动而动。

  长久的坚硬不能在短时间中被软化,她是女人没错,却缺少了身为女人的柔弱,她的骄傲,她的自负和他一样多,不会退步。

  察觉到她的分心,阿星放开了她。

  “你在想什麽?”他一针戳破了她的罩门,“想你那些女性主义?你的血液里有的骄傲、你的人格里有自负?嗯,差不多和我一样,都不想对别人屈服。”

  卢竞彤的脸色变得冷硬非常,如果他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那麽,他就不该找上她,他们永远都没有交集;尽避齐放星可以用跌宕不羁的外表来笑谈一切,但那份属於他个人的踔厉风发却无法完全掩去。

  如果他们会有以後,必定要有一方放弃一半的自己,而那个人不会是她,也势必不会是雄霸鹰帮的齐放星。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管你有什麽理由,不管你用什麽手段。”卢竞彤异常冷静的说。

  “是吗?你这麽肯定?”阿星露出自在的笑容,“如果这样呢?可不可以令你改变心意?”

  卢竞彤霎时脸色变得惨白,他真的疯了,居然拿利刀划破自己的手肘,长长深深的血痕,此刻正流出腥浓的血。

  “你疯了!”她将惟一的想法脱口而出。

  “为你而疯。”阿星还在微笑,那道令人怵目惊心的伤口似乎对他产生不了什麽作用。“如果你不说爱我,我还有另一只完整的胳臂可供消磨时间……”

  很好,他又在威胁她了。

  “你有权利对你的身体做任何残害,但是你没有权利胁迫我做任何事!”卢竞彤说着违心之论,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他真的又对自己下手。

  阿星沉默的看了她一分钟,然後,眼睛没离开她的脸孔,他开始动手解开另一边袖扣,缓缓卷起袖子,薄薄的刀在星光下分外骇人。

  “不!”

  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丧失理智,眼看着刀片就要划下,阿星嘴角依然带笑,而卢竞彤——

  “我输了……我……爱你!”

  爱情,老天——怎麽来得似闪电……

  不懂泪为何物的卢竞彤终於掉下泪来,生平第一串泪,掉在她最爱的男人面前,她激动难忍,那一瞬间害怕永远失去阿星的恐惧逼出了她身为女人的最初。

  “你终於肯哭了。”阿星丢下刀片,将她拥入怀里。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她能感觉到血还在流。

  “好,听你的,我们包扎伤口去。”他笑着为她打开车门,看着她的眼睛说,“假如待会我将伤口包扎起来,你又後悔、离开我的话,我会把自己变成独臂阿星,听清楚了吗?”

  卢竞彤无法让任何话由喉咙迸发出来,只能任由他将车身驶离原地,而星空,似乎愈来愈闪亮了。

  * * *

  阿星将车停在一幢精致的两层楼中楼别墅而前,他用遥控器开了门锁,牵着卢竞彤很自然的走进客厅。

  这个房子布置得典雅非凡,整套的法拉利家饰,件件都是精品;整个空间设计的线条优美,以象牙木的地板为主色,一面S型的立墙柔和了建筑物本身的方正;用半高的透明玻璃隔屏客厅与小起居室,显得温馨无比。

  “随便坐,这是我的地方。”阿星笑了笑,“当然,将来也是你的地方。”

  “药箱呢?”卢竞彤显然对这间美丽的小别墅没什麽兴趣,最关心的还是他的伤。

  “在楼上卧房里。”他的第二个计谋又快要得逞了。

  “我们上去。”她率先走上楼梯。

  阿星当然不会反对,伤口还在流血虽然是不争的事实,但他对她的思念更加饥渴。打从在停车场见到她的那刻起,就恨不得直接把她带来这里一解情怀,刚才在山顶的那一吻非但不能使他略微满足,反而更加深了他蠢蠢欲动的激情,如果再不能将卢竞彤狠狠嵌入他身体中,他会被弄疯掉的。

  最令他不能解释的是,自从他心中日深一日的驻进卢竞彤之後,就完全丧失掉对别的女人的兴趣,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阿星很难想像他的兄弟们和他老爸知道他改邪归正变成“贞洁烈男”後会有什麽反应,或许他们还是比较习惯那个天天换床伴的阿星吧!这却是他无法控制的事。

  跌入魔障喽齐放星!有卢竞彤的魔障。

  * * *

  打开那间宽大的主卧室,卢竞彤尾随阿星而入,阿星先自然的走过去将阳台关好,把窗帘密实的拉上,接着拿出药箱递给卢竞彤,自己很主动的往床沿坐下。

  “灯不能开亮点吗?”卢竞彤看了房间一眼,这种澄黄黄的光度根本不适合检视伤口,瞧他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没办法,设计师的伟大设计,就这麽亮了。”阿星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事实上当然不可能设计成这副德行,只是他又开始用他的下流手段制造待会的激情气氛,如果灯光太亮,得手就不容易,这点他相当清楚。

  “你下手向来这麽重吗?”卢竞彤卷开他袖子後不禁皱眉,那道伤痕划开的程慢像是手术的结果,刀法又直又顺,接触到刀痕的这一刻,她更加了解眼前的男人了。

  齐放星自有其冷静果决的一面,连给自己出刀都能如此完美,虽然他绝少用他天生的气势给人压迫感,但那并非昭告天下他是个泛泛之辈,相反的,他是极难招惹的、有自知之明的,少碰他为妙。

  “为了你,这不算什麽。”他笑嘻嘻的说。

  卢竞彤扫了他一眼,她不说话了,开始专心的为他消毒、上药、裹纱布,照伤势来看,他应该到医院去缝几针才对。

  “亲爱的,你千万别想说服我去医院,我保证明天依然生龙活虎的到你公司去给你看。”阿星笑说。

  卢竞彤撇撇唇,要出口的话回到她喉中,也罢,不上医院对他这般健硕的男子而言,大概也死不了。

  “那麽,你想吃点东西吗?我可以下厨。”她真真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句话来,但包扎好伤口的一刹那,她就是想为他做点什麽。

  这些算是一种女人的天性吧!对弱者总会产生出异常的情绪……不过,说阿星是弱者却令她微感好笑,他根本不像病人,他此时的眼睛猛往她身上盯,像一只饿狼,快扑上她似的。

  “我想吃——”阿星笑得坏壤的,一把拉住她跌到床铺上,附在她耳朵旁,轻轻柔柔的说:“吃你!”

  * * *

  一早惊醒卢竞彤的是她的行动电话声响,接通後,彼方传来梦琪焦急的声音,“总经理,您什麽时候到公司,泛达企业的席总裁十点整会到公司,您……”

  “我知道了,通知各部门准备会议资料。”她简洁的交代完毕,顺手将行动电话关机。

  才将电话放好,一只赤条条的手臂随即拥住了她。

  “竞彤……”阿星重新将她压回身下,细腻的给她一个早安吻。

  “起来吧!我必须要回公司。”虽然也留恋此刻美好的感觉,尤其拥住她的又是她心爱的男子,但是卢竞彤向来讲求信用,不可能放下一堆工作光在这里与他缠绵,爱还是无法取代一切。

  “你吻我,吻完我就起来。”阿星与她讨价还价,也不求她要留下来陪他,他同样不是那种喜欢溺死在爱潮中的人,绑紧的爱太没弹性、很可怕,别说相处多年的情人爱不了,连初陷入爱河的男女都会厌烦,阿星知道放纵的时候放纵,正经的时候正经,游戏与工作他分清楚的程度不亚於卢竞彤。

  “只一个吻?”她问,也微微笑了。

  “我保证。”他已低下头去,而她当然就顺势吻了他,只不过这个该由她主动的吻到後来被阿星加强火力,直到连他都认为再吻下去会欲罢不能这才放开她的身躯。

  “我待会就走,你继续睡。”卢竞彤起身拾起自己昨晚散落一地的衣物,刚才那算是比较中庸的提议,阿星现在还算是“伤患”,多休息点是应该的。

  “我们一起吃早餐,我送你去公司。”阿星迅速的按住她想反驳的唇,笑说:“忘了吗?你的车还在公司,没有车,你做什麽都不方便。”

  她妥协了,事实上,她也想和他一起吃早餐,至少要逼他喝下一大杯牛奶,他昨天流了那麽多血,又什麽都没有吃,还与她缠绵了一夜……

  想到这里,卢竞彤捡衣服的手突然有半晌静止不动,脸庞出现遥远的表情。

  “怎麽了?在想什麽?”阿星由腰後拥住她,将面孔贴在她发上。

  卢竞彤轻轻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很难说得出来,像是一个哑了很久的人倏然会说话了,她——卢竞彤,将由一个人的孤独世界增加为两个人,从今开始,有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对她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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