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怎怎么进来的?”阿泰吓得魂飞魄散,外头的守卫起码有一、二十人,怎么会让这名陌生男子闯进来?
“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不会杀你。”拓一环视密室一眼,很明显的,这里没有拘禁半个人。
“我合作!我一定合作!”怕死的阿泰忙不迭的说。
拓一沉声问他,“昨晚被你们捉住的女子在哪里!”
“她刚刚被我们少主带走了。”阿泰连考虑都没有就说了,暴政之下,哪还有什么忠心诚可看言?生死关头,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少主?”拓一眉一扬,原来当日那名下令要捉湘儿的男子是窦天门的少主,那么说来,他与湘儿是……
他对阿泰喝令道:“带我去找他!” 阿泰小心翼翼地观了他一眼。“好……好,我带你去,你千万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阿泰被拓一牵制着,来到目的地不远处,拓一问明房间正确位署之后便用迷香让他昏死。
夜寂静无声,他贴壁悄然接近房间,拿出万用钥匙插进锁孔,这把钥匙帮他完成过许多不可能的任务,是他的最佳伙伴,今晚也不例外,他知道他的好伙伴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果然,门锁轻易的开了。
拓一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怒火攻心,床上一双赤裸的男女正交缠着,男人在女体的身上冲刺、起伏,他耳边传进一声又一声令人难堪的淫声秽语。
“美极了,我今天一定可以起来的,哈哈,进入你,满足了没有?满足了就喊出来啊,不要压抑,你就是用这副身子勾引我父亲的吧……现在连我也被你勾引了,如何?高潮了没?”
窦尊弼自言自语的抚摸本着寸缕的路湘,床上的她早已神智涣散,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迷离,她的衣物散在一旁,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一点一滴的抽离她的肉体.
“滚开!你这个禽兽!”
拓一飞奔向前拉开窦尊弼,他又怒又震,愤怒路湘被这混蛋蹂躏,震怒堂堂窦天门的少主居然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这家伙竟然站污他的…
沉浸在爱欲当中的窦尊弼愕然的被人从床上扯下,难以相信自己的房间居然闯进一个陌生人。
他铁青着一张脸,这怎么可能?他的安全堡垒怎么可能被人渗透?外头那些饭桶在做什么?全死了吗?
窦尊弼漫不在乎裸着身的自己,他瞪着拓一,眸光利得像要吞人般傲慢的问:“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该死的没资格问我从哪里来!”拓一火大的从地上把他拉起来,劈头就给他下巴狠狠一拳。
痛揍这个畜生也难泄他心头之恨,他想杀了这个禽兽!但是……对湘儿而言,这个人的存在有其重大意义,他不能杀这家伙,绝不能一时失手杀了他,否则湘儿将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不能杀,那就打得让这浑球再也无法使坏,最好打断他的命根子,让他再也不能欺负女人!
窦尊弼并不是寻常人,他不在乎下巴吃痛的程度足以令他很久都无法进食,被揍了之后,他的神色更冷,嘴角反常的扬起一抹森冷的笑,他盯着拓一,一字一字的说:“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
拓一咬牙切齿的怒吼,“你这个混帐面目可憎,何止动手,我要你永远没脸见人!”
他浑身已被怒气填满,从靴中抽出暗藏的瑞士刀,不经瞄准便笔直对窦尊弼射去……
“啊!”窦尊罚终于仓皇喊叫出声,他维持的冷静崩溃了,他的脸,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脸被瑞士刀无情的划过他的面颊,留下一道从眉尖到下巴的长长血痕。
窦尊弼尖叫着奔出去,夜风中回荡着他凄厉的声音。
拓一立即跳到床上用被单将路湘的身体包里得密不透风,不知不觉的,他的手居然在发抖,他替她包里的手居然在发抖,谁能告诉他,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人强暴了,他能为她做些什么?
他真恨不得能杀了那个混球,恨不得……
路湘眼瞳涣散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是谁,她反覆哺语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拓一心酸的闭了闭眼,心疼的将她的头紧揽在胸口,太残酷了,这太残酷了。
“别怕,湘儿,不会再有坏人欺负你了,我带你走,我马上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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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拓一一直守在路湘床边,他憔悴得让所有人都担忧,他不肯去休息,也不肯进食,坚持要守候到她醒来。
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已的路湘,他不由得伸手怜惜的抚触她的鬓颊,轻轻将她的发丝拢整齐。
方大夫说她服食了大量的迷幻药,还有感冒引发肺炎的现象,身上也有多处淤伤,情况好的话,三天内可以醒过来。
这样支离破碎的她,教他怎么能安心休息?
他的心绞痛不已也自责不断,都是他,如果他不答应老妈将她带到纽约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清醒之后,她要如何承受这个事实?若她再知道姓窦的与她的关系,她又将如何自处?
她足够坚强去面对这一切吗?这个问题深深的在拓一心底盘旋不去。
或许,不要将真相告诉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不知道真相,湘儿就不会痛苦,强暴她的男人不过是个普通的陌生人,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份痛苦会随时间缓缓逝去,最后消失不见。
况且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她、支持她,为她将这份阴影抹掉,他敢发誓自己绝不会介意她不幸的遭遇,若是他有一丁点打从心里的在乎,他就不配爱她,她仍旧是他心目中唯一的东方夫人,从今以后他只会更加倍的爱她、怜惜她,绝不会有半分的嫌弃。
就这么打定主意了,他不要告诉她,他要守住这个秘密,永远守住。
拓一不眠不休的等待,一直守候到隔日午夜,路湘终于清醒了。
他急切的看着她,希望从她眼里看到一些属于生命的光彩。
“湘儿,你觉得怎么样?”握住她的手,他亲切的问,他还真希望那份迷幻药可以让她忘掉那段污秽的记忆。
路湘缓缓眨动眼眸,映入她眼帘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她动了动睫毛,感觉眼皮异常沉重。
见她不言不语,拓一更急了。“湘儿,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方大夫来!
“拓一——”她阻止要冲出去叫人的他,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脑海里却回想起那模糊、朦胧的,不停在她身上冲刺的男体,那是…
那不是拓一!
路湘的心像被针扎到一般难受,瞬间沉到了谷底,面色一片惨白。
拓一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的神情已经明白的告诉他,她想起来了,她没忘记那不堪的片段。
“湘儿,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他心痛的握住她的手,他该怎么做?如何才能叫她恢复以往的朝气?
路湘的手紧紧绞住被单,连最后的~点唇色也失去。
“这么说是真的了?”她颤抖地问。
疑幻似真,似假又非假,原本她还不肯定,可是拓一的安慰让她确定了事实,她被那人玷污了,被玷污了……
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面颊,拓一将她拥进怀中,他的心与她一样痛,甚至比她更痛千倍、万倍!
“公主呢?公主不会也被他们给侮辱了吧?”路湘忽然惊慌的想起这个可能性。
“湘儿…”拓一挣扎的看着她。
事到如今,他真的不得不说了,她在如此心力交瘁之际犹记挂着马雅公主,若他再不告诉她实情就太对不起她了。
“湘儿,其实公主她并不在窦天门。”他润了润用艰难的说。
“公主不在窦天门?”路湘完全无法接受拓一这个突如其来的翻案,她急忙询问,“那么她在哪里?”
她的心不安的跳着,难道可怜的公主会在比窦天门更糟的地方?
拓一牙一咬,艰涩的吐出实情,“她在尼亚斯。”~说完,他看着她,静待她的反应。
路湘睁大了眼眸。“公主在尼亚斯?”
这怎么可能!她千辛万苦从岑里岛到新加坡,又从新加坡到纽约来,就是为了找回失踪的公主,而现在拓一告诉她,公主人在尼亚斯,这……
“对,她完好无缺的在尼亚斯,是我派人送她回去的。”他一古脑的全盘托出。“在机上留纸条给你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把她迷昏藏在经济舱里,飞机着陆后又派人将她原机送日,安全护送她到达尔的身边。”
这件“义举”曝光后,想杀他的可能不止湘儿,还有顽固老头。
顽固老头派他将马雅公主带到新加坡就是为了要让她远离达尔,现在他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大违逆了顽固老头的国王金兰所托,实在罪不可赦。
路湘心急地问:“真的吗?你没有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