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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她消失?”何孟人抬起温芙下巴,半眯起眼睛,“劲雨得罪过你吗?你似乎很不满她的存在。”

  “你心里清楚!”温芙娇嗔道。粉拳槌打他胸膛一下,“那丫头崇拜你,又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小姐了,谁知道她对你存着什么心。”她不得不防着这点,程劲雨花样年华、皮肤娇嫩。而她,年过三十虽然依旧艳光动人,但毕竟比小女生多长了十多岁,男人是喜新厌旧的,难保何孟人不会对那小妖精动心。

  他笑着磨蹭她光滑的脸颊,“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他要温芙协助的地方还很多,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更何况他们在床上配合得很好,他一时之间也舍不得不要这个女人。

  “记住你自己讲的话。”她搂住他颈子,浓情蜜意地开启樱唇,伸出灵活的舌尖,献上炽热的长吻。

  “你们——”难以置信的声音陡然发出,何昕出现在大堂口,他紧蹩着英挺的双眉,神色痛苦难当。

  何孟人见状立即与温芙分开,他不知道儿子站在那里已经多久了,更不知道儿子听见了什么,但这回势必要折损一点父子情了。

  ‘是谁教你这么不懂礼貌的?”何孟人板起脸孔,端出他做父亲的威严。

  “爸,你告诉我,我听见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何昕沉痛地看着他父亲。太意外了,当他日夜不眠地寻找程劲雨时,他父亲竟是加害她无法回“程帮”的主凶,他所崇敬的父亲为什么一夕之间走了样?

  “别幼稚了,何昕,你听见的都是真的。”温芙媚媚一笑,“还有我,我是你爸爸的情人,他早就不爱你妈了。”优柔寡断,只要稍加拐骗,定能使其回心转意,只要他不承认自己是俄罗斯的走狗,一切都有商榷的余地。

  “我……”何昕迷茫的双眼透着无措,父亲的无奈是真的吗?但是自己明明听到父亲那狡诈的阴谋,转眼间他怎么能轻易推得一干二净?

  “阿昕,我们父子俩,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商量。”何孟人对他伸出手去,“爸爸可以跟你慢慢解释。”

  何昕退后一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他父亲一眼,乍然掩面狂奔而去。

  “你别担心他。”温芙抱住他腰际,把面颊贴在他健硕的背上,“让他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学会什么叫现实。”

  “如果他是你儿子,你就不会这么说。”何孟人非常不满身后这个女人的表现。养虎为患,他要好好考虑他与温芙未来的关系。

  “要儿子还不简单吗?”她柔情万千地倚着他,“我可以帮你生一个,保证又听话又孝顺,还有你的雄风和霸气,你说好不好?”

  “再说吧。”他不耐烦地推开温芙,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没有空跟她在这里胡搞厮磨。

  锗全真开出的药方真的令程劲雨恢复了记忆,但恢复记忆的她并没有比较好,反而更糟。

  “她在干么?”电话那头是莫东署的声音。

  “发呆。”钟潜答得简单。

  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服完药后立即就呈现昏睡状态。昏睡醒来后,她已经连续发呆快五个小时了,而且还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这才是厉害之处。

  “她该不会忘了你是谁吧?”莫东署突然来上这么一问。

  “不会吧!钟潜惊跳。开什么玩笑,他陪她同甘苦、共患难,她怎么可以想起从前就忘了现在,不行!太无情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自古以来多的是这种案例,想起过去记忆的人嫌脑子里空间不够,就把失忆后的东西全忘得一干二净。”莫东署在电话那头闲闲地说。

  “把全真的电话给我。”他要找全真问个清楚,看看这种病人的后遗症是否真会忘了部分记忆。

  “人就在你身边,你不会自己去印证比较快。”“喀”的一声,莫东署挂了电话。

  “妈的!”钟潜对着话筒骂了一声,他明知道对方已经听不见,还是要骂一骂才能消火。

  结束掉无聊男子的探询电话,钟潜走到程劲雨身边,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她,脑海里浮起莫东署的危言耸听。

  “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他眉毛打结地问。

  程劲雨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立即让他心凉了一半。毁了,八成是不记得他了。好吧,如果不记得,他也认了,就当无意中养了几天母狗,现在那只狗走丢了,他也没什么损失,真的一点损失也没有。

  “你是钟潜。”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咦?你记得我?”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竟高兴得想手舞足蹈。

  “我应该不记得你吗?”她直视着他,“你在飞机里捡到我,把我带回家住,又带我来香港,照理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钟潜潦草地点点头,“晤。”奇怪,她在感谢他,可是为什么他嗅不到一点点感激的味道,反而有点讽刺的感觉,是他多心了吗?

  “照理说,我应该谢谢你让我这么快恢复记忆。”她的声音更冷。

  “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太感谢我……”他忽地顿了口。钟潜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就在那“照理说”三个字上头。如果她是出于真心诚意在感谢他,就不必加上那三个字,她这么说法,分明就是还有但书。

  “我想你不是真心要感谢我。”他脸也臭了。

  “我应该感谢你吗?”她脸罩寒霜,“如果不是你耽误掉我恢复记忆的时间,我会连我爸爸的丧礼都无法参加?”

  钟潜整张脸都扭曲变形,“见鬼!这关我什么事?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根本就是个番婆,这种事也能赖到他头上来。

  “我是不可理喻,因为死的不是你爸爸!她痛苦地喊道。

  “废话!死的当然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死了。”他也朝她大吼,神经病嘛,什么不好比,拿这个来比,真是无聊。

  募地,门铃响了起来,钟潜寒着脸过去开门,看到服务生推了满满一车食物等在门口。

  “是哪个白痴叫你送这些垃圾食物来的?”他先发制人,把怒气全出在无辜的侍者身上。

  侍者怯怯地说:“是是是……有一位钟先生打……打电话来订的……”

  自知理亏的钟潜仍傲傲地抬高下巴,朝室内扫一眼,“推进来吧。”

  服务生离去后,他把餐车推到程劲雨面前,那上面,应有尽有,中式、西式,什么餐点都不缺。

  他假装忘了刚才的针锋相对,轻描淡写地说:“就算你想把过错全栽赃到我头上,也要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嫁祸。”

  “我不想吃。”她敛起表情,没有笑容。

  “不吃是吗?他突然火起来,她这样是在折磨谁?她自己吗?“你不吃的话,我喂你!”

  说着,钟潜拿起牛奶就往她嘴里灌,强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开嘴,以口相传,将牛奶喂进了她口里。

  程劲雨不停地挣扎,他坐视不理,仍紧扣着她。灌完一口牛奶,不仅她狼狈,他也狼狈,弄得她衣襟都湿了。

  “你最好安分的吃点东西!”他撂下狠话。

  他逼得她不得已只好开始吃东西,但是却吃得不惜不愿。

  发完狠的钟潜也跟着坐下来吃,两人各吃各的,从头到尾没交谈半句话。吃完,他让服务生撤走餐车。

  “好了,说吧,你想做什么严地瞪着一身黑衣的她。多日来的相处,他想,他是有点了解她的。

  她的眼神寂寥地落在窗外,“我想去看我爸爸。”

  “我陪你去。”他答得干脆。

  她轻蹩着眉心,“然后,我想去一趟‘程帮’。”她有太多的疑团待解,像是为什么他们不等她就将她父亲下葬,为什么在飞机上萧伯伯会丢下她,还有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记忆……这些谜底,唯有到“程帮”才能知道。

  “我陪你去。”钟潜还是同样这四个字。

  坐在车里,一路上熟悉的景物飞逝而过,这是她成长的地方,而她竟要靠药物才想得起来关于这里的一切,这不啻是个笑话。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她偏过头去问驾驶座上的钟潜。

  为避人耳目,钟潜弄了部车开。“管你是谁,反正你是女人。”他扶着方向盘,继续让车身婉延在他不熟悉的公路上。女人总是婆婆妈妈,如果知道她是谁后,他扔下她,难保她不会哭啼上吊,所以他还是勉为其难留下来好了。

  哎、哎,“日焰”总是有一套他自己对于“女人就是这样子”的解释。

  “你是为痛击‘程帮’而来,现在知道我是‘程帮’小姐,你可以把我捉了,威胁‘程帮’。”

  钟潜板起臭脸,“拜托!就事论事,先把你的问题解决之后,我们再敌对不迟,况且‘程帮’现在要不要你都还是一个问题,绑你做人质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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