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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冽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已,一眼就让他那大男人主义的话锋大为逆转,大伙全都会心一笑。

  晚饭是在那卡西的演奏之下很热闹地结束了,章狂为了表现他的男子气概,也一直陪着大伙吃到最后,没有如他们所愿地去爬莫谦雅她家的墙。

  “真的不去。”伍恶乐此不疲的扇风点火。

  章狂冷冷地瞧他一眼。“少幸灾乐祸,会有报应哪!”这家伙还真欠揍!难道他以为他的女人就不会跑吗。

  伍恶朗声大笑,单手有性地扣住了晓冽的腰,现在他发现他的晓冽真是比某位名舵主可爱太多了。

  宾客还要继续接下来在宅邸内举行的百人茶会,江忍他们对那种老年人的聚会自然没什么兴趣,所以向伍氏夫妇打过招呼后,早早离去了。

  伍恶兴致勃勃地叫人抬了箱烟火到大门口去,往年的除夕分别在各自家里吃过团圆饭后,他们都会到水库附近去放烟火,所以放烟火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困难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在门口玩烟火,其中还包括了伍恶的两个弟弟,伍靖和伍焰,当然不会少了伍小芸,它依然忠心地粘在她最喜欢的晓冽脚边。

  “看吧!这个我最行了。”

  伍恶刚刚点燃的那一盒烟火让夜空华丽炫烂,火苗在空中绽放,令星子也为之逊色。

  他们仰望着烟火,全被这美景给迷住了。

  “恶。”

  一个绵长颤抖的声音在众人为美景屏息的时刻突兀地响起,那抹从远处狂奔而来的身影更是教人迷惑。

  伍恶心脏怦然一跳,不,不会,这不会是真的。他不以为自己还会再见到她,也不以为她还能撼动他的心,但是,当她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时,过去那份痛楚,无奈,分离,扼腕,不和复杂的情绪却又毫不留情地从四面八方对他汹涌过来。

  钟浓浓——,这个教他初尝情果也初尝苦果的女孩。

  一年多不见了吧!她更美了,面颊洁白如玉,双眸漆黑如夜。更美,但也更消瘦……哦,不,不是消瘦,她分明单薄得像张纸,腰际上的细带子看得出她不盈一握,细细的手腕则是令人我见犹怜的,他握紧了拳头,默然不语。

  “浓浓姊姊!”年纪最小的伍靖轻呼。

  没有人再发出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与他面对面地站着,直挺挺地站着,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直勾勾地,目不斜视地,专注地看着伍恶。

  夜风中,她衣袂飘扬,轻喘着气,苍白的脸庞连丝血色都没有,如一片狂风中的秋叶,随时会调落。

  “恶,扶住浓浓,她快昏倒了。”殷邪沉着地说。

  伍恶没有依言扶住钟浓浓,反倒是她支持不住的对他倒了下去,倒在他怀里,那像小动物般的畏缩使他本能地搂住了她。

  “恶,我……我好累……”她在他怀中不停地发抖,喃喃地,情态是近乎绝望的悲凉。

  伍恶蹙着眉宇,他瞪着她,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恼怒地瞪着她,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混球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苦恼地紧搂住她,她的憔悴和消瘦令他又震惊又心痛,尖尖的下巴,骨瘦如柴的身子……

  小芸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它兴奋地发出一连串汪汪叫,不停地在钟浓浓脚边绕来绕去。

  “小芸……你还……还记得我……”钟浓浓的声音温柔的像叹息,唇边浮起一个虚弱的笑意,昏了过去。

  “浓浓!”伍恶用力吼,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太阳穴在跳动。

  “恶,送她到医院,她小产了。”

  章狂说完,红色的血液已缓缓地沿着钟浓浓的双腿而下,迅速地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

  * * *

  没有人注意晓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红色的血液怵目惊心,救护车的鸣声则令人心慌意乱,在混乱当中,他们全都坐上救护车随着那女孩到医院去了,想必她的离开没有人会留心吧!

  老天!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轮轴?看来他们似乎全都认得那女孩,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像个小丑似地被欺瞒着。

  难道这就是揭晓的谜底吗?许多她以前不解的片段突然像海浪般地促涌到她脑海里来——

  在游乐园拍的那些照片,伍恶古怪地盯着她看;与江忍,章狂,严怒初打照面当时,他们全都先怔了怔才自我介绍;初到伍家,伍恶母亲那掩盖在亲切笑容之前的无比讶异,以及伍恶父亲对她不着痕迹的研判。

  还不是因为你这张睑,带着这张脸来迷惑他——金圣颖叫她远离伍恶所说的话历历在耳,甚至于小芸对她的热情也不是真的,它把她错认成那女孩了……

  这太荒谬了,她爱上了一个人,而她竟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就因为她与伍恶所爱的女孩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所以他才选择她?这多讽刺!他们感情的基础竟是如此薄弱啊!

  她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管家芳姨来开门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冒冷汗,一双手冷得像从雪地里刚走了一遭回来似的。

  “小姐!你去哪里了?天呀,你身子好凉!”从小就疼爱她的芳姨大惊失色地把她扶进客厅,连忙为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小姐,你好像生病了,我去请医生帮你看看好吗。”

  晓冽捧着那杯牛奶,沉默地摇摇头。那杯牛奶她没喝半口,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了:“芳姨,晚上有没有人找我?”她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从那女孩出现后,伍恶甚至连望都没有望她一眼,他一直在意的,紧张的是他怀里的人儿。尽管如此,都这么久了,最起码现在他也该想到她了吧!她一个人不见了,他放心吗。

  “有呀!”芳姨点头。

  她的心猛地一跳,低低地问:“谁找我?”

  如果是他,她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是他,她会听他好好解释……老天!如果是他!

  “太太打电话回来问你要什么纪念品,他们现在正在米兰,太太说那里的皮件和饰品都很精巧,哦,对了,先生和太太两天后就会回来……”

  压抑住心中的某种痛楚,晓冽紧紧握住玻璃杯,任那疯狂而至的酸楚将她淹没,而她的心,也落到无底深渊去了。

  * * *

  “怎么样?”章狂手臂搁在椅背上,抽了口烟问,在医院还敢明目张胆抽烟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妈的,管家说她睡了。”伍恶暴力地砸了行动电话,懊恼遍布他眼底眉梢。

  他太大意了!为什么他当时没考虑到晓冽的心情?该死!他还当着她的面抱着别的女孩,甚至愚蠢得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下地狱吧!活该他现在要受这种折磨。但,浓浓那种情况,任何人遇到了都不舍弃她于不顾,更何况是他。

  “别这样。”江忍拍拍他,劝道,“明天再去跟她解释清楚,我想她会听的。”

  “真像……”纱纱还在惊愕中没恢复过来。

  “妈的!”伍恶又是一阵咒骂,连纱纱都这么惊讶了,更不用说晓冽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能失去晓冽,如果没有晓冽,他不认为自己还有未来,他的未来是要与她一起创造的,她是他美好蓝图里的女主人,只有她是!

  “你真的陷得很深。”殷邪缓缓地一笑。

  伍恶愤怒地想砍人。“殷邪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这些不识人间情欲的家伙又怎么会了解他的难受。

  “这不是很好吗?”殷邪气定神闲地,“事情早晚都要解决,这是一个很好的转折点,也包括让你看清楚,你对浓浓的感情已经过去了。”

  殷邪的话有效地起了作用,伍恶不再懊恼地直抓头发,他安静了下来,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一阵漫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伍恶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她怎样了?!她还活着……”

  “拜托你斯文点好不好?尊重一下我们这位专业人士。”章狂从他手中把医生给抢救下来,对那位傻眼中的医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陈医师,麻烦你告诉我们,里面那位病人情况如何?”

  陈医生连忙与伍恶保持一大步距离,唯恐他又对自己扑上来。“她有严重的贫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还有点外伤,现在身体很虚弱,你们最好先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体息。”

  “外伤?!”伍恶重重捶了墙壁一下,脸上掠过震惊,几乎是用吼地吼出来。

  “为什么?”

  陈医师又被他给吓到了,他期期艾艾地说:“有……有人对她使用暴力。”

  “好了,谢谢你陈医师,你可以离开了。”在章狂的调解之下,陈医师如释重负地离开了,那吼起来像只恶虎一样的男人太可怕了。

  “你打算怎么做?”江忍担心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把自己给闷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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