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邪魔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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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我者,邪也,”伍恶很快乐的接过电话订位,“喂,老板吗?我是伍恶啦!对,晚上要订位,没错,还是九个人……哈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啦,只不过晓冽拿了个辩论冠军回来罢了……”

  晓冽频频好笑的摇头,拿他偶尔发作的孩子气没辙。

  午后的沁凉风中,四人的笑谈声不绝于耳的飘扬在空气里。

  ***静谧的空间里流泻着柴可夫斯基活泼的“胡桃钳”,车身奔驰在平顺的公路上,夕阳晚照中,两旁枝叶茂密的行道树翠绿可喜,大地一片金黄。

  “这条不是回我家的路。”砂衣子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陌生的景物。

  十分钟前她才被殷邪挟持上车,现在则不知道他想把自己带到哪裹去,这家伙继天天到她家门口去接她上学之后,今天连送她回家的工作也一并包了。

  “我知道。”殷邪按下仪器表其中一个钮,一只黑色托盘缓缓展出,两杯香味四溢的咖啡稳稳的立在托盘上。

  砂衣子匪夷所思的挑起眉,瞪着车里的这项杰作,心想如果遇到什么突发事件,它是不是可以飞起来?

  “喝杯咖啡。”殷邪微微一笑邀请她,他自己则一手驾驶,一手拿起咖啡浅尝一口。

  “怎么了?砂衣子,你习惯喝茶吗?”见她迟迟不动手,他又礼貌十足的补了句。

  她回过神来,“哦,不,咖啡就可以了。”这人变幻莫测,若自己真要喝茶,说不定另一个按钮就会送出一杯茶来。

  “你在想什么?紧张我们接下来的去处吗?”

  “我不紧张,”砂衣子平窗口外辽阔的公路美景,夕阳渐没,而天空实在蓝得惊人,看样子尽头是海,“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有那么多时间老是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是很忙吗?”

  闲聊时她从汪橘儿口中得知﹐殷邪甚至是台湾某重要政党的策画人。

  “人们只对不喜欢的人用忙当借口。”愉快的逸出笑声,殷邪搁下咖啡杯,握住她膝上的手。十指交错紧握,并带到自己唇口处,轻啃一下,赞叹道:“你的手很细、很白﹐也很柔软。”

  他的亲昵总是来得太过自然,十几天中,他偷吻她的纪录已经快要破百位数,拉她手、搂她腰的情况更是频繁。

  私底下他就像只饿极的小色狼般独占着她少女的甜美,而在同学面前,他则总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唤她藤真同学,就像他们全然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而他们确实也没有任何关系,只除了几个吻,几个搂抱……而已。

  只是而已。

  “亲爱的砂衣子,你认得后头车号二七匹六黑色房车里的那些人吗?”殷邪的声音谦和极了,还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

  砂衣子微一扬眉,从照后镜望去,确实有辆轿车正对他们穷追不舍、亦步亦趋,她身子一僵。不好的预感涌现,不由得联想到旧金山国际机场外那些神秘男子。

  “不必理会,我不认得他们。”她镇定的说。

  那些人身分不明,有可能是亡命之徒,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渣,她不希望殷邪卷入她的危机之中。

  殷邪低笑,笑得诡谲,“不认识就好,看样子是一群无聊的登徒子,知道香车之内必有美人,所以一鼓作气前来追逐。”说着说着,他悠哉的加速,漫不经心的在公路上左右滑行,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就见后头那群笨蛋手忙脚乱追得狼狈不已,在殷邪超高的驾驶技巧中,那辆黑色房车与他们愈离愈远,最后终于变成一个黑色小点,被远远的拋在后头。

  “开得不错。”砂衣子学过枪术、弓术、滑雪、骑马,就是没学过开车,看他驾车倒是一项视觉的享受。

  “我曾经想过要当一名职业赛车手。”殷邪莞尔的想起有次纱纱搭他的便车到超市,差点没被他的车速给吓死,纱纱抚着胸口,说她一直以为只有狂开车才会这个样子,没想到误上了他的贼车。

  “赛车手?”砂衣子脑中勾勒起他穿赛车服的帅气模样,可以想见那一定会迷倒许多少女。

  “喂,不要忽略我的技巧。”他为自己不平。

  她笑了,可怕的人,看穿了她脑中只想到他俊美外形的这个事实。

  适才的危机在谈笑中轻描淡写的被他们丢开了,她是个素来惬意笃定的人,血液中甚至还隐含着一点点男性洒脱的气质,而殷邪更不用说了,他从来不懂什么叫危机。

  因此当殷邪将车开到目的地之时,刚才被神秘跟踪之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的贵客,下车吧!”他为砂衣子拉开车门,将她柔夷握在手中,激活遥控钮,带她走入敞开的华丽大门。

  “这里是……”眼前的巨型别墅令她炫惑,这与藤真家的传统建筑截然不同,显然摩登多了。

  “我的皇宫。”殷邪亲亲她耳鬓,笑着低语,“藤真砂衣子,你是皇后。”

  室内雍雅得不可思议,巨大明亮的玻璃窗,高耸的梁柱,天花板有整排水灯饰,墙上欧陆式的浮雕异常优美,象牙白的地毯,简单的宝蓝色皮制沙发椅……不错,这确实是座皇宫。

  这是属于殷邪名下的产物,在他出生的那一大,由他居住于法国的外祖父所迭,他十五岁时亲手将宅邸设计成现在的模样,这是他休憩的地方,就连他父母与殷柔都没来过。

  他放了一张竖琴音乐,安置砂衣子在舒适的沙发里,随后端出细瓷茶具盛装的英国水果茶,以及一盘色泽美丽的樱桃。

  窗外已夜幕低垂,遥望出去,万家灯火璀璨。

  殷邪脱下制服外套搁在椅背上,松开领带,敞开领口的他,肌肤闪着麦褐色光泽,随兴的坐在她跟前的地毯上,狂野又潇洒,砂衣子相信没有人看过他的这一面。

  “你很迷人。”他是造物主的杰作,最精心的雕琢,只要他想要,今生没有女子逃得过他的诱惑。

  “这应该是我要对你讲的话。”殷邪微笑着,仰头喂一颗鲜红樱桃进她口中,随即搂住她腰,迫她弯下身来迁就自己,灼热温润的唇随即啃上了她白细的颈子,辗转、多情的吻着。

  她制服上打得好好的蝴蝶结被殷邪优雅的解开来,紧扣的衣领也被他给松开了,他在她美丽的颈部流连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嬉戏般的回到她嫣红的唇上。

  “你很喜欢亲吻。”砂衣子两条手臂和颈部以上都是他进攻的目标,都有他嵌藏的气息。

  “那是我表达与你亲密的方法,砂衣子……”他以唇舌送进这句话,这回不是浅尝即止,而是货真价实的吻!

  一股怎么也想不到的激荡冲进砂衣子脑门,她震惊之余一把推开殷邪,自己则跌回椅背上,立即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唇。

  他对她做了什么?!

  “怎么了?”殷邪饶富兴味的观赏她的反应,连在旧金山机场遇挟都镇静如仪的她,刚刚居然失控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心有余悸的怒瞪着他。

  她是在异常严谨的环境下成长,父亲是威仪的领袖,母亲是端庄的贵族,对于男女之事,她自然无从接触,但即便如此,砂衣子也知道殷邪刚才对她做的,是极亲密的情侣才会做的事。

  认识才半个月,他们算什么情侣?况且他也从没承认自己是他的情人,她又何必多情到对他奉献烈焰红唇?

  “我在吻你。”殷邪柔声说,声音中的引诱成分实在太浓了。

  砂衣子背脊顶着沙发,尽量忽略他侵入自己口舌的骚动,也尽量不看他弧度性感的唇形,这是个高度危险的人物。

  “你已经吻过我太多次了,你不能再吻我……”

  她的声明未完,冷不防的,殷邪大手一带,她即逃无可逃的与他一同滚倒在地毯上,他压着她娇柔的身子,笑意横生的看着她略过一丝紧绷的眼眸。

  “砂衣子,以前那些不叫接吻,现在,让我来教你什么叫做接吻!”

  他轻轻挑开她的嘴,来势汹汹的吻点燃了她体内的火团,他的唇齿摩挲着她虚软战栗的唇,炽热且煽情的需索她的吻,忍不住排山倒海的轻颤发自她口中,砂衣子闭上眼睛,没推开他,反而开始反应起他的热吻来。

  第五章

  “这个在明明德的意思是发扬光明的德行,这个上面的明是动词,那个下面的明是形容词,这个明明德于天下咧,就是让天下的民众都能发扬他们光明的德行,这个就是平天下的意思。各位同学,懂吗?懂吗?好。继续……”

  年近六十古来稀的国文老师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砂衣子的眼光悄然飘离,落在隔了她有六排之遥的殷邪身上。

  她在偷看他,并好玩的在笔记本上勾勒他的侧脸轮廓,这是她排遣无聊课堂的乐趣之一。

  他很专心,但想来那份专心并非用在台上的老师身上,他振笔疾书,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做笔记,但天知道台上老师的废话连篇哪里值得记下来?倒是坐在他身后的女生已经对他奉献了整节课的贪婪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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