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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鑫微愣,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什么事都答应吗?”

  “嗯!”她想也没想便用力点头。

  “既然你有这等决心,那我就不客气了。”严鑫觑了她一眼,拿出车钥匙,轻轻地丢下一句话。“跟上来。”

  现在时间太晚,他也有点累了,横竖是她自己要报答他的,先等他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醒来再说。

  韵如心口一紧,咬咬唇,跟上他的脚步。

  经过这几年的时光,他变了……

  变得咄咄逼人且难以接近,她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只知道不只是他,连她也变了,韵如叹了口气,只能感叹造化弄人,让两人在这个时刻重逢。

  “上车。”

  他按了下轿车的中控锁,兀自开门上车,并命令她也上车。

  张韵如迟疑了下,颤着手将车门打开,弯身坐进车里。

  “现在要去哪里?”她上车后轻问。

  “你说呢?”

  回家睡觉啊!这时间不睡觉能干么?当小偷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张韵如显然被他的冷言冷语气到,学他说起话来不带有一丝温度。

  “你的意思是,随我高兴到哪儿就到哪儿?”

  他挑眉,漂亮的眼里盈满了怒火。

  如果她什么都无所谓,又何必央求他救她?简直莫名其妙!

  “嗯,我说过你要什么报偿都行,所以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虽然感谢他出手相救,但一口怨气卡在胸口,她懊恼的反呛道。

  谁叫老天爷偏偏安排由他救了她?既然承诺了就得做到,即便她心里真有点意见,也因和承诺相抵触而烟消云散。

  “冲着你这句话,那就到我家坐坐吧!”他踩下油门,以极快的车速往住处驶去。

  他好生气,气恼她竟不为多年前的行径稍做解释!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到现在还能左右自己的情绪?!

  很好,既然她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那他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最近奶奶吵着要他找个对象不是?他正愁找不到人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别怪他无情!

  太生气的下场,就是右脚不自觉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矢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他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韵如一愣,反射性地抓紧侧边的扶手。

  他的开车技术虽然很好,但车速太快了,害她怕得要命,担心他这样开车会出意外。

  好在一路平顺,十分钟左右,严鑫已从警局飙回住所。

  “下车。”

  将车停好后,他命令了句便兀自下车。

  韵如踉跄地下了车,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脚软得几乎快站不起来,她抬头看了眼他住的别墅——

  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不同,显然豪华许多。

  “进来后把门带上。”

  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就是没办法给她好脸色看。

  张韵如像个小媳妇般将门关上,站在门边安静不语。

  “站在那里干么?进来啊!”一转头发现她还站在门边,他心头一气,不觉对她低吼。

  “你再气下去小心脑中风……”

  她咕哝了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客厅。

  “你说什么?”

  他的脸狰狞了起来,凶狠地瞪她。

  “没、我什么都没说。”

  她惊跳了下,委屈地撇撇嘴,连声否认。

  “坐下!”他指着沙发说道。

  她咬唇,不再有异议地坐下。

  见她闷不吭声地照着自己的意思行动,他不仅没感到好过一点,反而更加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闷到爆。

  “你带我来这里干么?别这么走来走去的,我头都晕了。”

  张韵如盯着他像头焦躁的狮子般晃过来晃过去,忍不住叨念道。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他不敢置信地旋身瞪她。

  她怎么敢?做错事的人竟然还反过来教训人,这还有天理吗?他忿忿不平的暗忖。

  “没有啊,你不要老是曲解我的意思。”她眨眨眼,一脸无辜。

  “好,那我问你,你怎么会跟那家伙在路边拉拉扯扯?”

  虽然她在警局里有稍稍解释过,但他还是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在警局里不是说过了吗?我帮亲戚作保,那亲戚跑了,所以对方来找我讨债啊!不然我干么跟人在路上拉扯?”

  她翻翻白眼,以为他在警察局里没听清楚,耐着性子重述一遍。

  “什么样的亲戚?”他又问。

  “远房亲戚啊!”

  “哪个远房亲戚?”

  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谁晓得她嘴里说的远房亲戚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外面认识的小白脸——他双眉一蹙,不由自主的偷觑她。

  她扎着马尾,样貌和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差别。

  瓜子脸、秀气的眉,大大的眼里彷佛装载着千言万语,小巧微翘的鼻加上红润的唇,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丽。

  他的眼不由自主地扫过她的身体,心头没来由的一荡。

  跟时下那些将自己饿得像纸片人一样的女人不同,她的身材跟以前差不多圆润丰腴,他甚至能看到微倾的领口里那道深陷的沟渠……

  “你非得问得那么清楚不可吗?”

  她暗叹一口,没发现他审视的眸光。

  “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他嗤笑,好掩饰自己有点失控的生理反应。

  该死的!她怎能在十年之后,还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告你个大头!”

  她受不了地嚷嚷了句,未几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是我爸在外面跟小老婆生的弟弟啦!”

  严鑫瞠大双眼,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无力地跌坐进沙发里。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弟弟啊?”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未免太扯了!

  “国小就有了。”

  她抿抿唇,显然不是很想提及这段往事。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那表示他们交往期间,她早就知道那个弟弟的存在,可却从来没跟他说!

  “你没听过家丑不可外扬吗?”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不信他若遇到与自己一样的情境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他窒了窒,无法否认她的说法。

  今日要是换成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搞不好根本无法接受,更别提到处去跟别人说了。

  “你怎么那么笨,去帮他作保?”

  难道她看不出来保这个字,是由人和呆组成的吗?就是呆,才会去帮人家作保啊!

  第1章(2)

  “因为……”

  她顿了下,自己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我看我爸妈因为我弟的关系,天天被人讨债,以泪洗面……索性一个人扛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很笨,但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老爸对不起老妈,但木已成舟,弟弟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欠下债务逃跑有借条为证,赖不掉的。

  而且那笔帐不会因那不负责任的小子落跑就一笔勾消,家里总要有人出来承担。

  原本弟弟的保人是老爸,但弟弟跑路之后,她看老爸天天被追讨,心生不忍,只好出面跟对方谈,硬是将保人改为自己。

  但由于利息实在太高,她在负担一阵子之后,经济压力越来越重,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先将爸妈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以逃亡来应付债主。

  严鑫皱皱眉,即便她的愚蠢听来情有可原,但还是老话一句,蠢毙了!

  “这种情况维持多久了?”他指的是她东躲西藏的日子。

  “一年多。”

  她一直都待在中南部,哪里有打工机会就去,原以为自己已经躲够久了,没想到一回台北马上被盯上,才会发生在路上拉扯的状况。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没钱要想办法啊!亲朋好友先凑一凑,把高利的还掉再慢慢清偿低利的部分啊,如果她脑筋动得更快,甚至可以来找他。

  要是她早点来找他,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找你,然后像现在这样被你奚落吗?”

  她自嘲的苦笑了下,无奈地摇摇头。

  虽然她很惨,被逼得无处可逃,但基本的自尊心还有,况且当初是自己决定离开他的,现下断不可能为了钱而回头找他。

  严鑫的脸色丕变,惊觉自己得理不饶人的态度伤了她,不由得放软声调。

  “算了,既然你不打算来找我,为何在路上看到我会叫我?”她这话虽合情合理,但不免有矛盾之处。

  依她的说法,见到他应当闪躲得远远的才是,为何又喊他帮忙?这根本是矛盾中的矛盾啊!

  “当时我求助无门,刚好看到你从那店里走出来,在那么紧急的状况下,也只好找你帮忙了……”

  坦白说,严鑫的样貌和学生时代不太一样,戴上斯文的眼镜,身形更为壮硕,完完全全是个熟男,若不是自己偶尔会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她一时之间恐怕很难认出他来。

  她无法想像倘若当时没有遇到他,自己会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只能感谢老天给她一个机会,让他适时出现解救了她。

  “我很感激你刚好出现在那里,谢谢你。”

  她突然道谢,害他一时傻在那儿,困窘地抹了抹脸,硬是强迫自己不准心软,毕竟两人之间还有心结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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