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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对她那么好,那会让她变得贪心,会让她更难割舍对他的情感,那比杀了她还要痛苫!

  “很痛吧?”处理好她手肘和膝上的擦伤,他起身坐到床沿,低头审视她的脸颊,伸手轻触她脸上的巴掌红痕。

  “不”终于,她找到自己的声音,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害她的泪掉得更凶。

  “不痛,一点都不痛。”

  “骗子。”真是个倔强又爱逞强的女人。

  脸都肿了还说不痛?分明是天大的谎言,连幼稚园的小孩都不会相信。

  不过他也没资格数落她的不是,若不是克强拆穿了他的感情,恐泊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是生了怪病,一种对她免疫力失调的怪病。

  说来他还真愚蠢,越是在乎她却越是逃避,以为不再碰她、接触她,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结果只证明了自己是个不敢爱的胆小鬼,明明爱了,却连说爱的勇气都提不起。

  “真的。”欺骗别人时得先骗倒自己,这样才能取得对方的信任,她坚定的自我催眠,不让他为自己躁半点心。

  “张开眼睛。”眼睛是全身上下最诚实的器官,也是最难隐藏情绪的部位,他以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命令道。

  她摇头,不肯再轻易接受他下达的指令。

  “是不敢看我?还是担心自己泄漏真实的清绪?”凝着她紧闭的眼,钟克允都想哭了。

  好好的一张脸,竟然会肿得像面包一样,那个该死的男人下手真重!敢对他的女人出手,他绝对会好好的回报那个家伙。

  游武美微颤了下,逞强的睁开水眸。“都不是,我只是……有点累了。”

  是吗?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若不是她有伤在身,他真想揍她美丽的小屁屁。

  “那睡吧,睡醒之后什么都给我忘千净,不准留下任何不愉快的记忆。”他暗叹一口,大掌覆上她的眼,为她遮去满室灯光,舍不得再对她施加任何压力。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汪凯博是很可恶,但也因为他丑陋的想占武美的便宜,反倒激起他急欲保护武美的勇气。

  逃避到现在,他累了,也个想再让自己的心脏因为嫉妒而频频作痛,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将把武美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不会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一丁点都不行!他以男人的尊严对天发誓。

  明明是关心的好意,怎么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全成了命令式的教条?这男人的嘴巴还是学不甜呵!

  “大少爷。”他的手好温暖,温暖得让她开始感到困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可他的手明明还覆着她的眼,难不成他没听见她的叫唤?

  “大少爷?”她不死心的再次唤道。

  “你在叫谁?”他终于出声了,声音明显低哑许多。

  “你啊!”他是这个家的大少爷,她可不记得这个家里还有哪个大少爷。

  “没记错的话,我的身份证上登记的不是这三个字。”盯着她张合的唇,他的血液控制不住地在体内急速奔流;这张小嘴不该那样喊他,现在不该,以后也不准那样喊他。

  游武美嚼了下,犹疑的咬着下唇。

  身份证上登记的三个字?

  难道他要她直唤他的名吗?

  不对,她没有那个权利,除了犹如幻梦般的那一晚……不敢去思索他话里的意思,她终究没敢再唤他。

  “别咬着唇,莫非你嫌身上的伤不够多?”他可不准她再添任何新的伤口,尤其是这张红唇,那是他的所有物,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动,连她自己都不行。

  “……谢谢你。”深吸口气,她跳过不知该如何叫唤的称谓,直接表达心中的谢意。

  他明明之前也有说过,不需要对他说谢谢、对不起,怎么这女人就是听不进去?

  “睡吧。”

  他暗叹一口,直到躺在床上的人儿肌肉慢慢放松,呼吸逐渐调匀,他才缓缓收回覆在她眼上的大掌,低头仔细的审视她毫无防备的睡颜。

  她不会知道当他接到她的电话,由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获知她遭遇的清况,全身的血液犹如逆流般质怒奔腾,痛苦,心疼,不舍混杂在他奔腾的血液里,穿刺着他的四肢百骸,瞬间夺去他的理智,整个人像是脱缰野马般冲出家门。

  好几个佣仆都因想阻拦失去理智的他,而吃了他的拳头,真是委屈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他的冲动不啻向钟家所有的人宣告自己对武美的保护欲,以及武美对他的重要性,相信他们未来应该能轻易接受他和武美的新关系。

  还有,他甚至不记得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翻到故宫,恐怕接下来他会收到监理站寄来为数不少的红单吧?

  其实连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将车安全的驾驶到她身边,当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回荡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到自己身边,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她,就像童话故事里扦卫公主的英勇骑士。

  没错,今后他将化身为守护公主的骑士,忠心不悔的守护着公主,而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公主……

  第9章(1)

  游武美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伤患,等不及身上的伤变好,隔天她就下床忙东忙西,主要的工作自然还是陪伴钟老太爷。

  诡异的是,前一晚大少爷不仅让她睡他的床,更睡在她身侧陪她入眠,虽然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却让她别扭极了,隔天一早便赶紧落跑,当晚也极自然的回到自己房间。

  但她以为如此天经地义的事,在某人眼里却成了不可原谅的罪行——

  “谁准你回到这个房间来的?”就在她洗过澡换上睡衣准备就寝时,大少爷闯进了她的房间,神色危险的对她说道。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啊!”这间房换别人住了吗?怎么没有人通知她?她一脸的茫然。

  “不再是了。”

  就像前一天被救回来时的情景一样,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回他的房间,由不得她抗议的执行前一晚的“体罚”——睡他的床、和他共寝,害她清晨起床后全身酸痛,因她整夜不敢或动,像个木头人一样在大少爷床上“躺”一整晚。

  开什么玩笑,这样下去别说是照顾老太爷了,她自己恐怕会先行嗝屁!

  不行,她己经在他房里睡了两晚,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得想个方法才行,不然迟早会出问题。

  于是受伤后的第三夭,她对钟克允的决定提出抗议。

  “你是伤患,需要有人照顾。”抗议驳回。

  “我没有那么柔弱!”她甚至开始工作了。

  “这个家你作主还是我作主?”他危险的眯起眼。

  只是一记凌厉且危险的眼神,就吓得她立即缩回自己的龟壳,继续扮演那无辜又没胆的小乌龟,乖乖的回到大少爷房间就寝。

  可恶!难道她就这样无计可施,只能乖乖的听从他的决定,无限制的与他同床共枕吗?

  虽然只是一个床位,一个睡觉的地方,可是他和自己却因此将距离缩短至几近于零的危险境界。

  她可以把自己想成木头人,可以假装身边根本没有人,可是光他动也不动的睡在自己身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脑袋,浑身燥热的胡思乱想,根本没办法好好睡觉。

  每天晚上,她都试图与钟克允谈判,但或许是慑于他的尊贵气度,抑或是她根本抗拒不了心爱的他,因而接连数日连连溃败,从没得过半个胜绩。

  教她想不透的是,整个钟家上下好像没有任何一人察觉到大少爷这不寻常的“恶行”,搞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闹别扭,教她气恼得差点没中风。

  她不过外出一趟,回来后就变成这等怪异的模式,其间甚至连切换都没有——

  连游戏切换模式时都要按按键的吧?到底谁该死的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按趣,又有谁能好心的将它变回来?

  其实她完全不知道,钟克允己在救她回来的那天晚上,清清楚楚的向爷爷和钟克强表明非她不可的决心,而老太爷跟钟克强毫无异议的全盘接受,并约定好在钟克允擒获芳心之前,会配合的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因为感情的事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全得靠钟克允自己努力方能成事。

  可惜武美完全被蒙在鼓里,却又不敢让其他同事知道自己被大少爷“绑架”,天天睡在大少爷房里。

  她怕同事们误认她以此炫耀,更怕被误会是她自己“卖身求荣”,所以她只能苦苦压抑,整个人变得沉郁,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该继续跟大少爷抗争下去吗?算算从她受伤至今,约莫过了一个星期,她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下生活总该回归正常了吧?

  趁着老太爷休息的傍晚时分,她躲到前院花圃,解开贴在伤口上的OK绷,满意的瞧见自己近乎回复原状的皮肤表层。

  虽然颜色有些暗沉,但己经感觉不到丝毫痛感,复原情况良好——多亏大少爷的细心照料,定时帮她换药,可是这么一来,她欠他的人情又添一笔,教她既感动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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