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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工程帽戴上。”万兆桀递了顶工程帽给她。

  何曼青皱眉,她已经觉得自己笨重得像企鹅了,这会儿还得戴上一顶过大的黄色帽子。

  “虽然只有四楼,为了安全,还是得戴。”他叮咛,像安抚孩子似的拍拍她的头。

  “知道了。”她拖长了尾音,当然了解工安规定。

  万兆桀和工地主任讨论着施工图,初步了解问题后,不一会儿便决定边勘察边讨论比较有效率,于是一行五、六人浩浩荡荡进工地巡视。

  何曼青背着公事包,跟在最后头,东瞧西看,万兆桀在处理公事之余,不忘分神回头看她。

  “曼青,小心走,要跟好。”他不放心的叮咛,因为发现阴雨连绵,所以地上湿滑有泥泞。

  她对他扬起微笑。“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跟着。”天气太冷,原本他是体贴她,叫她不用跟着来的,但助理做的本来就是跟班工作,没道理老板一个人忙,助理在办公室纳凉。

  他们继续巡视工地,这是一个透天别墅式的社区建案,占地颇大,整个走完要花不少时间,就在回程时,天空突然又飘下细细雨丝,万兆桀皱眉,立刻移到心爱女人身边,脱下外套要罩住她。

  不是助理吗?看起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一旁的人讶看他们的互动,尤其是长年合作的工地主任。

  第8章(2)

  洞悉旁人的目光,万兆桀主动介绍:“她是我女朋友。”

  “难怪啊,我就说嘛,对助理哪有这么体贴的,原来是女朋友哦。”主任拍拍他肩膀,立刻对何曼青另眼相看。

  何曼青腼腆的笑了笑,再看向万兆桀。“这雨这么小,不至于让人淋湿,你快把外套穿上,好冷。”

  “那快点走回去。”穿回外套,他拉起她的手,大步向前,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骚动,不知从哪儿传来叫喊声。

  “啊,勾到了,危险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伙儿辨别出声音来源就在他们上方之际,一堆砖块已从鹰架上落下。

  “小心!”

  “楼下的快躲开……”

  警告声与硬物落地声此起彼落,顿时烟雾弥漫,一阵混乱之后才停止。

  何曼青被牢牢的护在万兆桀身下,虽然稍稍有被砖头碰撞到,但没有一丁点儿受伤。

  万兆桀松开她,眼眸盛满担忧。“你有没有怎样?”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她揭扬眼前的水泥灰,拾眸看他,赫然发现他头上的工程帽不见了,滚到一旁的地上。

  “我还好。”他给了她一记安慰微笑,可事实上,方才被砸得头昏眼花,痛得不得了。

  “真的吗?”她觉得他脸色不太对劲,下意识察看他身后,因为方才他是背朝外,以身体护住她的。

  这一看,何曼青沭目惊心,愕然抽气。

  他的黑色外套全是被砸到的尘土痕迹,后脑流出鲜血淌在后颈……

  “兆桀,你受伤了!”她惊呼的看他,见他回视自己,视线焦距却不知落在何处,然后眨眼,再眨眼,高大身躯微微一晃,眼看着就要倒下。

  “曼……”万兆桀想说话,却很快的失去了意识。

  “啊……兆桀……”她赶紧抱住他,可撑不住他的重量,只能扶着他倒下。

  “万先生!”旁人惊呼。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抱着昏厥过去的万兆桀,何曼青心痛惊慌的大嚷。

  ***

  何曼青非常讨厌医院,不,应该说,她害怕医院。

  失去亲人的阴影,从十三岁那时起便笼罩她心灵,而现在,她又迫不得已来到医院——她深爱的男人为了保护她,头破血流,昏厥过去,脑袋不但缝了十几针,还有脑震荡迹象。

  医院对她而言,全是可怕的记忆,这辈子,这些阴影,恐怕永远也无法抹去。

  何曼青坐在病床旁,眼睛瞬也不瞬地凝望着侧睡的万兆桀,她的眼泪像婉蜒的小河一样,流淌个不停。

  万兆桀的行径令她震撼动容,他在遭遇危险的当下,反射动作竟是以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

  她想,除了他,她不可能再遇到一个像他如此珍爱她的男人了!

  执起他的手,她将唇瓣贴在他的手背上,内心涨满了对他的爱。

  这是他最常对她做的动作,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当他这样吻住她手背不放时,心里想的是——我爱这个人,爱得想将之揉入骨血里!

  “别哭了,我现在头很痛,不要让我连心都觉得痛。”万兆桀缓缓睁眼,带着几不可察的笑容,虚弱扬声。

  “人家很心疼嘛……”见他有一点笑容了,她撒娇的回应,倾身摸摸他的脸。“脑袋被缝了那么多针,还脑震荡,一定很痛。”因为伤在脑袋右后侧,他连躺病床都只能侧卧,平躺会碰到伤口。

  “我痛总比你痛好。”他没多想地讲。

  “可是看你受伤,我也会很难过很难过……”何曼青小嘴一撇,眼泪又扑簌簌的掉得更凶了,只好扑靠他胸膛,掩饰失控溃堤的泪水。

  “不要紧,我是男人嘛,皮粗肉厚,复原得快。”他安慰的拍抚她的背,而她心疼的眼泪也抚慰了他受伤的不适。“那些砖块要是打在你身上,我真不敢想像会怎样。”

  她这么纤细,一定会伤得比他还重的,所以,还是他来承受比较好。

  “咳……”突兀的清喉咙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紧接着是促狭的调侃。“原来是英雄救美啊!”

  万兆桀与何曼青循声望去,看见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官赫天和骆振仑。

  “哈哈,到底是谁喇叭花开啊?”骆振仑撩了下长发,乘机消遣伤患。

  万兆桀白他一眼,知道他在报复当时他回啐他的那句“你才喇叭花开咧”。

  “什么喇叭花啊?”何曼青纳闷的看看骆振仑又看看万兆桀。

  “别理他。”万兆桀握住她的手诱哄。

  “欸,你应该不是很严重吧?”宫赫天走近病床察看好友,以轻松的语气表示关心。

  曼青打电话回事务所通知他们时,紧张得边哭边颤抖,把他们全都吓到了,但刚刚在门口听见他还会和曼青情话绵绵,看样子应该没有大碍,所以整个放心的松了口气。

  不过,更令他讶异的是,瞧他们俩的模样,八字应该有一撇了,还真会演,把大家都蒙在鼓里。

  “背后的瘀血不算,脑袋缝了十几针,医生说有脑震荡迹象,要住院观察两天。”何曼青代表说明伤势。

  “那就好好休息吧。”官赫天勾唇说道。

  骆振仑落坐在一旁的折叠椅扬声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万兆桀当场昏厥过去,所以不太清楚,倒是何曼青在等候救护车来时有先了解状况。

  “砖块吊上楼后,工人没有拉好,勾绳一歪就整个掉下来了。”何曼青根据所知的转述。“加上兆桀的工程帽没有调好,混乱的时候松落了,又只顾护着我,才会被砸破头。”

  如果不是要保护她,以他敏捷的反应,一定会躲开,而不是待在那儿等砖块掉完。

  想到这里,强烈的心疼又在胸臆间翻涌,她忍不住深情款款地凝看向万兆桀。

  “欸,曼青,你是什么时候被兆桀拐到手的?”宫赫天好奇的调侃。

  “我又不是你,什么用拐的?”万兆桀再虚弱也要抗议。“我们是两情相悦好吗?”

  何曼青和他甜蜜互视,没有否认。

  “嘿嘿,不管是用拐的,还是两情相悦,可别忘了我这个大媒人哦。”官赫天超得意,这条红线可是他牵起的咧。

  “为什么你是媒人?”骆振仑纳闷挑眉,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曼青当初是我应征进来的,我当然是媒人啦。”宫赫天眩得几乎要跷脚捻胡须了。

  万兆桀看看身旁的小女人,扬起笑。“这倒是。”

  “呦,认了?”骆振仑讶然笑开。既然认了赫天是媒人,那表示兆桀想婚了?“看来我要叫曼青一声嫂子了。”

  “什么啊,没的事。”何曼青顿时面红耳赤,羞窘否认。

  才刚让他们知道而已,怎么就跳到媒人、嫂子的步骤去了?

  “什么没的事?是早晚的事。”万兆桀也不让她逃避,这话无疑是表明他的立场与想法。

  何曼青蹙眉嗔睇向他。“怎么连你也跟着起哄?”

  “我现在可没有体力起哄,我是说真的。”万兆桀微笑看她。

  宫赫天和骆振仑难得看他爱的告白,全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还凑热闹的做音效欢呼。

  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逗着她玩,何曼青的脸红得像番茄,根本招架不住,想挖个地洞埋起来算了。

  “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张罗住院要用的东西。”说完,她索性落跑。

  “哈哈……害羞了。”官赫天朗声大笑。

  “你是认真的?”骆振仑问。

  “如果不是认真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在练铁头功、金钟罩啊?”万兆桀意指自己的浑身伤。

  “这倒是,会舍身相救,可见不是闹着玩的。”骆振仑点点头,佩服也羡慕万兆桀这么做,至少,他没有这样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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