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要把他们载出京城了。
娇娇警戒的抬头,跟杜峰对上眼。他嘴角上扬,满脸莞尔,眯成缝的黑眸里,闪烁着狡诈精光。
此时此刻,只要她扬声叫嚷,他就会被逮捕……
叫?
不叫?
两个选择在她脑中,瞬间反复千万次。
杜峰却为她作出决定。
「叫吧,」他懒洋洋的说道。
她瞪大双眸,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却已经脱去她的鞋袜,抄起一只白嫩的足,用指尖轻轻划过脚心。
难耐的申吟,溜到了嘴边,被她用力忍住,任凭他如何撩弄,就是不肯出声,忍得香汗淋漓,几缕发丝贴在脸侧,冷艳消溶,妩媚尽现。
「不对不对。」杜峰连连摇头,俯近她气煞的俏脸,在她唇上叹息般的说道:「不要害羞,我要听你叫。」
不能叫!
她甩着头,闷闷娇哼,不肯让他称心如意。
这是芙蓉院的马车,一旦她叫出声来,官兵们自然会认为,车内正在翻云覆雨,不会不识趣的来打扰,更不会前来盘问,马车就能顺利出城。
眼看她倔得不肯屈服,杜峰舔着她紧咬的红唇,低低的笑出声,熟练的半褪她的裤子,让她腿间的软润,坐上他硬烫得勃勃而跳的坚硬,由得他恣意磨辗,嵌入她敏感的柔弱。
…………
高chao过后,杜峰没有再催逼她,而是徐声轻哄,对全身虚软的她轻怜蜜爱,每个动作带着无尽温柔。
许久之后,当她回过神时,人声与车声早已远去。
马蹄声达达不停,往城东而去,她粉颊仍红,羞恼不已的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大手游走,爱极了与她之间,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现在,睡吧。」
沾着春蜜的指,点住她的睡穴。
黑暗降临,娇娇身子一软,无声无息的倒卧进杜峰怀中。
第2章(1)
三更过后,昏睡的人儿乍然惊醒。
娇娇身子紧绷,机警的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个儿在昏睡期间,己经被带到一间整洁朴素的民宅
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屋外寂静,这儿肯定偏僻,
交手多年,对手的武功如何,她当然心知肚明,杜峰点穴的方式奇巧刁钻,要不是他解了穴道,凭她的内劲根本冲不开。
此时此刻,是他刻意让她醒来的一被五花大绑的醒来。
细腻的红绸,绑住她的手脚,逼得她只能仰躺在大床上。高大的背影背着时明时暗的烛光,笼罩在她身上,虽然看不清五官,她却轻易就猜出,床畔的男人是谁。
该死的杜峰!
「小娇娇,睡得好吗?」他俯下身来,逼近她红润的小脸。
「点人睡穴,是最下三滥的手法。」她嗤之以鼻,暗自检查,发现衣衫完整,但一双虎爪却不见了。
「别找了,你的爪子又被我没收了。」满脸坏笑的杜峰,懒洋洋的单手解扣,褪去黑色的夜行衣。烛火之下,黝黑的肌肤裸露,强健的上半身一览无遗。
「把武器还给我!」她愤怒的叫着。
「不行,我可不想被割划成肉条。」他才没有那么笨,每次逮到她,都尽快卸除她的武装。「再说,我很喜欢收藏你的东西。」
「变态!」这些年来,她被夺走的虎爪,都不知道有多少双了。
「我是淫贼,又不是正人君子,做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男性的气息、男性的温度,包围着她的感官,还不怀好意的欺近。「小娇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吧?」
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懒得回答。
杜峰却不屈不挠,靠得更近。「你对我痴迷多年,让我感动极了,所以日思夜想,总想着该如何给你一些回报。」
游走的大手摸着她的脸、她的衣襟,在衣衫外的雪白肌肤来回轻抚着。
魁梧壮硕的他,触摸她的方式,温柔得不可思议。注视她的深邃黑眸,却在望见她宽袖上的仙鹤时,露出不掩饰的厌恶,故意把袖子后翻,免得坏了情趣。
强忍着被抚触时,身子的轻颤,她化羞愤为力量,徒劳无功的叫嚣。
「你少耍花样!」
「啧啧啧,我不是说了,这是要回报你啊!」
「哪种回报需要脱我衣服?」她惶惶惊叫,眼睁睁看着,衣衫一件件被他俐落的剥除。不过几眨眼的工夫,她的娇躯上,只剩一层薄薄的毛毯。
「一种能让我也很愉快的回报。」他愉快的说着,黑眸却在望见,她颈间一道旧伤时,瞳眸变得黝暗。带茧的大手,随之抚上。
「这是四年前,在绝命崖上,那帮赏金猎人要杀我时,误砍了你的刀痕。」他低声说着,语带无奈。
娇娇咬唇不语。
那次,她以为人多势众,能将他一举擒获,没想到赏金猎人们杀红眼,砍不到杜峰的头,倒是差点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情急之中,是杜峰抓住她,惊险脱离众人追杀,又替她止血疗伤,她才能保住一命,没有落得出师末捷身先死的下场。
想想也够气恨的,这些年来的猎捕,她始终没有「捷」过半次,倒是被他「劫」去了红唇的嫩软、粉颊的酡红,以及连她也不知晓的羞人敏感。
粗糙的手拂过嫩软的左肩。
「这是任森的射日箭。」为了千万两白银的赏金,那些人连竞争者也不放过。
她偏过头去,想起他为她拔出箭簇时,几乎要晕厥的痛楚,心儿不知怎么的,渐渐变得跟身体一样软绵。
恼人的手,抚上她的纤腰,逗留在右腰的伤痕上。
「这是滚下华山绝壁时,被松树刺伤的。」他又说道,没有半点幸灾乐祸。
就这样每触及一道旧伤,他就娓娓道来,直到抚遍所有旧伤,他的手才又探向,她白嫩指节上,昨日因用力过猛,被虎爪碰出的瘀青。
「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吧?」她故意讽刺,恨自个儿追捕无成,却被他救过那么多回,也诧异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杜峰抬起眼,黑眸极深,深得看不出清绪。
那样的表情,反倒让她心中悸动,直觉的知道,说错了、想错了某件很重要的事,一句道歉甚至己滚到舌尖……
不!不可能!
她不必对一个淫贼道歉!
杜峰也没多说,径自从衣衫里头,拿出一个玉盒,旋开雕工精致的玉盖后,盒内淡绿色的药膏,飘出淡淡的药草芬芳。他挖出些许,在指间捻得温热,才抹上她的旧伤与新伤。
「这药膏能淡去疤痕,对新伤更有奇效。」他的轻抚摩挲,无一遗漏,还不忘对指节多加按摩。
骚动的情绪,直涌喉间,她僵着身子,忍着心中的颤动,用刻薄来保护自己。
「这么贵重的药,你是从哪里抢来、还是偷来的?」光是看装药的玉盒,玉质与雕工的讲究程度,就足以证明,此药甚是贵重。
再者,大风堂向来礼遇镖师,所用的金创药都是上好的,她对这类药品也略知一二,闻着药香就已知是上等。
「是我为了你,特别去求来的。」他浅笑说着,看不出是真是假。
娇娇心头震动,却故意呸了一声。
「我才不信。」
他是个淫贼,所说的话本来就不能信一再者,她知道自己也付不起,信他之后的代价……
但,徐缓的一叹,就在耳畔响起,伴随无限苍凉,更添她心内纷乱。
「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那声叹息,如似要钻入她的心窝,挖刨出连她也不愿承认的事实。她仓皇抵抗,更是口不择言。「受不受伤是我的事,谁希罕你多管闲事!」
「我会心疼。」
诚挚至极的语气、表情、眼神,震慑了她,一击就摧毁她的装腔作势,让她只能陷溺在他的黑眸中。
该是势不两立的双方,却凝眸相望,怨言无声胜却千百万语。
起初,她真的是恨他入骨。
除了为罗梦大小姐报仇、挽回大风堂声誉外,更因为他这些年来,不遗余力的占她便宜、吃她豆腐,甚至看遍、摸遍她的身子,所以她执意要逮捕池,有如千刀万里追。
但是五年多来,不知哪一年哪一日,仇恨渐渐变质,化为某种她极为陌生、困惑,无法分辨的情绪。
或许,是他跳进雪溪,为她暖身的那时。
或许,是他罔顾危险,回身救她的那几次。
也或许,是他靠在她耳畔,说着不知是真,又或是假的烫入耳语时……
时光仿佛停滞,他惑人的眼神,以及呼吸,勾引着难以抗拒的她,在不知不觉中靠上前去,敏感的唇上也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诱哄得红唇热麻。
她熟悉他的吻,甚至是期待着……
蓦地,杜峰陡然退开,留下满脸错愕的娇娇。
邪恶的俊容上,尽显小人得意,还张狂的扬声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上当了吧?」他乐不可支,只差没笑得在地上打滚。
娇娇脸色乍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不敢相信这男人竟如此戏弄她一她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险些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