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误中媚药吗?」
「……闭嘴!」他恼怒哼道。
「要不,我去问问这附近哪儿有——」
「你要再多说一句,就拿你消火。」
那是,以为他是教人撞破私密窘事,心头着恼,如今想来——
她低低轻笑。「不怪你恼,换了我也要恼这人怎如此不解风情。」
也是在那一回与他贴身挨靠着,发现他鼓动不休的心位于右侧,后来他受伤被送回,长老们要她认,这也是她被瞒骗而过的原因之一。
这般真真假假亦真地夹缠着,哪能怪她认不出来,被他们搞糊涂了。
她以为,那些笑容是属于家主,他是不会笑的,阴暗性情哪能有如此开怀真诚的笑容?
但其,有的,与她在一块儿时,他一直都笑得真诚。
那些她以为属于家主的特质,原来,都是他的。
他会笑、会恼、会使些心眼偷得一些小亲密,也会跟她闹别扭,更会不着痕迹地,以主子身分掩饰底下怜爱的小举动……
想起他傻气地向树公求白首的举动、想起他假装四肢虚软赖在她身上偷香,反弄得自己一身躁热又不敢真对她胡来……她心头泛甜,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鼻头忽酸,笑出了两眼朦胧。
嘴角泛笑,泪水从容而落,她哽咽着,说天说地说了大半夜,终于勇敢地、轻轻吐出藏在心底深处,最想说的那句话——
「慕容,我好想你……」
余生,只余相思万千,漫漫无涯。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