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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什么?」她想像不出谁有那种胆子,对任苍夜做出任何逆鳞的举动。

  夏宓做了什么,任夜回也只是猜测,伹估计八九不离十。其实那也很难怪她啊,让她离开或许是最好的。任夜回有些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试探性地反问,「你闻到苍夜身上的香气,有什么感觉?」

  原来那香气真的不是她的幻觉?她就觉得奇怪,因为只要她开口问,每个人都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尤其任苍夜,只要她一提起他身上的香气,他脸色总是很难看。

  「就……香香的啊。那是啥香料?」

  「你觉得如何?喜欢或不喜欢?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凌囡囡看着任夜回莫名执着,又似乎有些饶富兴味的模样,总觉得这问题好像有陷阱。「闻起来嘛,平常淡淡的闻着是挺让人喜欢的……」接着她想到那些「特殊的时候」,脸颊克制不住地就又热又烫。

  任夜回放心地笑了。

  脸红就是最好的答案啦,嘿嘿……厚脸皮的老男人摇着摺扇,想想说白了也不太好,便道,「你知道有些飞禽走兽,公的比母的美,是为什么吗?」

  凌囡囡眨了眨眼,点头,「爷爷说过,因为要吸引雌性。」怎么突然扯到这个?

  提到祁枫,任夜回就忍不住没好脸色,但仍是按捺住,「而有些在发情的时候会用气味来吸引伴侣也是同样道理。」

  「呃……」这意思是……她瞠大眼,「是这样吗?」他鬼扯的吧?「你是说……」

  凌囡囡的模样让任夜回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那表情就像他说的是奇谭里的怪物一样,而很不巧,他也是所谓「怪物」的一员。

  但是话说回来,现在也还不到能把秘密全坦白的时候。

  「对啊,我鬼扯的,正常的人当然不会有这现象。」当他没说吧,哼!

  「所以……」任苍夜不正常?「他……呃,宫主大人没事吧?」

  凌囡囡举着锅杓呆愣在原地的模样,又让他心情大好了起来。

  这丫头竟然一脸担心!也太逗了吧?

  「怎么会没有事呢?」任夜回故意佯装满心忧虑的模样,「那香味有催情作用,你也知道他那张脸啊……从他小时候我就担心这一天的到来,本来还庆幸他一直都不开窍,跟木头似的,不懂情不识爱,就算有人对他心怀不轨,平常也不见得敢动手,可多了那香气就不一样了。都是因为他动了心,想要吸引某些人的注意,好让那人也跟着春心荡漾,但是却连苍蝇也一起引来了……」所以,那位女总管是因为对任苍夜不轨吗?凌囡囡乍听任夜回所说的,突然觉得五味杂陈起来。

  以任苍夜的心高气傲,再加上事出突然而勃然太怒,是怪不了他啦。但是他也不想想,他每天盯着她入浴时又是怎么对她的?凌囡囡有些嘀咕了。接着又想到,香气出现那日,不就是他第一次逼她沐浴那天吗?

  难道是因为她的关系?她脸上的热度又默默地加温了。

  任夜回见她心有动摇,立刻加把劲地道,「唉,我就这么一个徒弟啊,真是担心到我头发都白了。」

  凌囡囡瞥了任夜回一眼,没好气地想,有什么好担心的?该担心的是那些想侵犯他的人吧?只是她也不由得同情起任苍夜,要因此提防着身边所有人兽性大发,确实也挺可怜的。她当初花了九千九百万两,不就是希望他不被侵犯吗?凌囡囡于是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宫主大人的。」保护那些找死的人,要爱惜生命啊!

  嗯,她是夸口说要保护任苍夜不受侵犯没错。但是……

  万一被侵犯的人是她呢?

  替任苍夜脱下外袍和鞋袜,苦命小婢女正打算回房休息,他却又将她拉向怀里。

  他的唇吻上她时,凌囡囡还想着,如果今天情况颠倒过来,他是被她买下的那一个,她还乐意保护他吗?

  当然!答案是当然,她原本就是为了保护他才买下他。但保护包不包括把自己也奉上啊?

  那浮动的暗香,似乎从她进门开始,就越来越浓郁。在知道实情后,不知为何,整晚她都被这股香气搞得心神不宁,替他更衣时好几次她怀疑自己会做出跟夏宓同样的事来。

  然而此刻,任苍夜的吻,似乎与前几日有些不同,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抱起她走向他的床。

  衣服都没脱,那股熟悉又让她懊恼的闷痛与空虚戚又自下腹处传来。

  任苍夜有些不耐烦地解着那些碍事的女装,开始后悔自己这几日费心地挑那些漂亮的衣裳给她,最后却是让自己折腾。

  最后凌囡囡都不得不自己脱了。在他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的目光下,凌囡囡已经懒得思考这么做到底算什么了。

  就当她被那股香气迷住好了。她才不要有任何愧疚与恐惧。他们凌家的女人从小就被教育着,不要为了所谓贞操这点小事责怪自己,天底下该死的人渣太多了,要痛苦轮不到她们。

  *****

  那天晚上,任苍夜就只是不停地玩弄她,凌囡囡在他嘴里、在他手上高chao了无数次,到最后快被这男人烦死了。

  任苍夜要是知道这些游戏虽然刺激,但却会让他生不如死,只好一再欺负着她,那么他那天晚上一定不会那么坏心眼……

  隔日近午时分,任苍夜晏起,任夜回又闻到那香味,呆住。

  「小子,我不是拿了书给你看?你……不会不行吧?」老男人一脸悲恸,担心无颜面对任苍夜的父母。

  任苍夜本来就因为睡不好而阴沉的脸色,被这么一问,又更难看了。

  为什么这老家伙总是能知道他有没有真正行房?他臭着脸,不回应,掉头就走,又闷闷地把自己关在房里,生人勿近。

  任夜回不忍伤徒弟的心,还是跑去问必会随任苍夜出远门的青壶殿殿主,态度极其迂回暧昧地,问着关于任苍夜身体状况的问题。

  面无表情的青壶殿殿主,像影子般伺候了这师徒二代,可以说这叔公侄孙俩才开口,他就能猜到他们肚子里有什么别扭的真心话,当下便道,「昨天宫主来问我,有没有让女人初夜不疼的药,我说手边没有,但月狩宫的药楼里可能有。」报告完毕,他闪人。

  「……」任夜回呆住了,连属下告退了许久都回不了神。

  良久良久,他才忍不住捂住嘴,闷闷地笑了起来。

  这小子,原来这么纯情这么可爱,连他这当师父的都误会他那么多年,真是太不应该了啊……

  第7章(1)

  任苍夜对叛徒失去了耐心。

  数日以来,他把叛徒像猎场中被围捕的猎物一般地驱赶,以紫剑使为主力追杀部队,另以黑羽阁卫左右包夹,而他则在后方带着大队人马跟着前方的主力浩浩荡荡地跟着移动,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每天都要换地方住的主因。

  除非齐万历没日没夜地赶路,否则就只能找个地点躲起来,到今天已经没有帮派敢收留齐万历。

  但是这天,任苍夜没有通知任何下属,身边只有向来贴身保护他的两名黑羽合卫与青壶侍卫,直捣齐万历躲藏的窝巢之外。

  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老旧客栈,位于几乎荒废的村落外,作为主要交通线的官道亦年久失修,商贾们早就不认为这附近有任何商机,更不用说附近的鬼村不知还有没有人烟。围绕客栈的老旧篱笆和大门外的旗帜破败而褴褛,连屋顶都塌了一边,但是门前的大榕树伞盖几乎盖住整问客栈。

  客栈后是座树林,门庭前往来的车马行人都无处遮掩,再加上树林后就是只有当地人才熟悉的深山,做为躲藏地点确实合适。

  黄土飞扬的官道上,像幻影般悄无声息出现的,是一身墨绿色锦袍、戴着面具的任苍夜,和身为他随侍医宫的青壶侍卫海东青。

  客栈外,本来做为马厩用的草棚下,一个驼背的老者正在打扫,好像不察有人到来,但站在官道上的两人远远地盯着老人和漆黑的客栈内,并没有轻举妄动。

  海东青仍盯着老者的背影,但任苍夜早已垂眸,姿态依然慵懒,在左侧忽然狂风大作,黑影飘忽袭来时抬手挡住雷霆万钧的一击,锵地一声,震耳yu聋,原来他藏在手肘上的袖刀不知何时早已出鞘,当风沙和地面因为那一击而微微颤动时,他只是轻轻侧头瞥了来人一眼,脚下丝毫未因此而移动半分。

  海东青再眨眼,发现马厩下的老人根本是一具假人。但他可没空汗颜,在任苍夜几次反手拆解掉对方杀招,最后不耐烦地一拳击碎敌人持大刀的肘关节,而后便身影如雪地飞鸿般飞掠向客栈时,快速挡在主子身后,左手上四根长针分毫不差地抵住来者咽喉。

  「抱歉,主子不屑跟你动手,只好我来。」海东青笑嘻嘻,虽然天生散仙又爱恍神,但青壶殿首席高手仍是教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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